第四百零六章 戰(zhàn)火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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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王仁禮已經(jīng)為這件事情奔走了好幾年,直到今日才算終于有了結(jié)果,上前答道:“陛下,宋人于秦鳳之兵已經(jīng)卸甲幾年,如今種師道也已不在秦鳳,那個鄭智也在幾千里之外,如今正是我黨項男兒生死一搏、報仇雪恨之時,還請陛下降旨,召集黨項各部勇士,起兵奪回舊都,恢復(fù)我大夏威名。” 嵬名仁明也連忙上前答道:“陛下,舒王殿下說得極是,如今我大夏幾年休養(yǎng)生息,羊馬滿地,正是起兵再戰(zhàn)之時,臣愿為先鋒,為陛下奪回舊都?!?/br> 仁禮仁明兩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前后發(fā)言。李乾順自然也是早有打算,今日談?wù)摯耸?,之前與許多人也有商議,開口再道:“宋人背信棄義,不顧停戰(zhàn)之議,出兵偷襲我大夏之地,如今兵強馬壯,正是報仇之時,諸位卿家一定要全力備戰(zhàn),不得有誤?!?/br> 宋夏之間,宋人從來都沒有違背過停戰(zhàn)協(xié)議,違背停戰(zhàn)協(xié)議的從來都是西夏。但是國家之間,話語道理皆是如此。并不一定要以事實為基礎(chǔ),睜眼說瞎話也是正常。 一個須發(fā)皆白的官員顫顫巍巍出得人群,稟道:“陛下,依老臣之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上一戰(zhàn)我等慘敗如斯,損失慘重,此時再啟戰(zhàn)端,若是再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還請陛下三思。” 這番話語自然極有道理,上一戰(zhàn)失敗,西夏沒有了沙漠東南的大片廣袤土地,也沒有了繁華的都城。若是再開戰(zhàn)又?jǐn)×?,西夏這個國家只怕也不會存在了,這世間也不會再有黨項人繁衍生息的權(quán)利了。 皇帝李乾順心中本就是主戰(zhàn)之想,此時哪里會聽旁人退縮的建議,開口答道:“宋人亡我之心不死,此時我等若是不趁其不備開戰(zhàn),待得宋人做好準(zhǔn)備,必然會出兵來襲。與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br> 這老臣聽言答道:“陛下怕是誤會了,宋人在熙河蘭湟與秦鳳之地,精銳之士皆已卸甲歸田,并未有亡我之心啊?!?/br> 這老臣之想,自然是想要與皇帝辯論,黨項如今只剩下以前一半的實力,再也不復(fù)當(dāng)年那般軍力,如何能輕啟戰(zhàn)事。大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哪里又是那么好擊敗的,若是能擊敗,這邊境戰(zhàn)爭也不會持續(xù)幾十年不止。 李乾順的想法卻是不同,但是李乾順也為想過要與宋拼個你死我活,李乾順就是想要自己原來的宮殿,想要自己原來的都城。 舒王仁禮一聽,有些焦急,上前說道:“宋人精銳解甲歸田,豈不正好,正是給我等出兵的機會。我父如何而亡?我等是如何被宋人趕到瓜州的?你們難道都忘記了嗎?此仇不報,你們又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滿朝文武,本來有人還想出言來辯,卻是仁禮一番話語,讓眾人猶猶豫豫起來?;实鄣膽B(tài)度也表達得極為明顯,這開戰(zhàn)之事,怕是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 今日朝議,不外乎就是年輕的主戰(zhàn)派與皇帝心思不謀而合。而這些年老沉穩(wěn)的官員,已經(jīng)無力阻擋。 李乾順聽得仁禮話語,接道:“黨項本是他人附庸,生活艱苦,受人壓榨,景宗皇帝英明神武,帶領(lǐng)八大部族揭竿而起,建立起大夏之國,拯救黨項族人于水火,從此黨項才算能堂堂正正活在這天地之間。如今宋人欺我黨項,我等如何還能一忍再忍,唯有舍身搏命才不負(fù)祖先之恩。此事無需再議,傳令各部,十三歲以上的男子,全部要到瓜州集合,出兵靈州城,恢復(fù)舊山河!” 舒王仁禮,嵬名仁明兩人相視一笑,幾年心愿,終于達成。兩人內(nèi)心之中的恨實在太深,仁禮有殺父之仇,也有人格之辱。 李仁明更是幾番戰(zhàn)敗,還有那奪妻之恨。兩人早已不謀而合。 若是按照歷史發(fā)展,童貫經(jīng)略西北,雖然對西夏之戰(zhàn)獲勝,卻是沒有勝得這般徹底。只是在邊境之戰(zhàn)上大獲全勝,逼得西夏俯首稱臣。西夏國勢衰敗,也就沒有了再戰(zhàn)之心。大宋也沒有再戰(zhàn)之心。雙方便是如此默契的停了戰(zhàn)端。 但是如今宋夏之戰(zhàn),因為鄭智的原因,勝得太過徹底,兵峰直指西夏都城,把西夏皇帝都逼得遠走沙漠。也造成西北如此徹底的裁軍之策。世事多變,造化弄人。 此番黨項再起兵,征召將士下線已經(jīng)到了十三歲,也可見得黨項人頹敗之勢。也是鄭智當(dāng)初在西夏攻人之策的成功,把黨項東邊大量人口與財產(chǎn)擄掠一空。 江南之地,湖州安吉城,厲天閏帶著一萬士卒前來駐防。 士卒們站滿了城頭,布巾包頭,卻是并未有甲胄。但是手中的兵器卻是寒光熠熠,這些兵器多是新打造出來的,打磨得極為鋒利,在陽光照射之下顯得極為奪目。兵器雖新,只是少了一份肅殺之氣。 官兵終于來了,旌旗不多,卻是人馬重甲。視野之邊,越來越多的重甲騎士慢慢出現(xiàn)。如此甲兵,給鎮(zhèn)國將軍厲天閏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 待得三千騎士全部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這股威壓越發(fā)沉重,站在城頭之上的厲天閏使勁喘了幾口粗氣,左右看了看自己麾下的士卒,心中更有擔(dān)憂。 “加快速度拆除城中的房屋,快把土石硬木之物皆搬到城頭上來?!眳柼扉c又下一令,城墻附近的房屋拆了十之八九,只為守城。 鄭智眼前,終于看見了安吉城,安吉城乃湖州西的重鎮(zhèn),也是湖州西邊的中心城市,但是城墻也并不高大,城防設(shè)施也并不完備,這也是江南城池的通病。 鄭智抬頭看了看天色,午時剛過不久,心平氣和往左右吩咐道:“安營扎寨,埋鍋造飯。吃飽了修整一個時辰攻城。” 祝龍帶著人便下去安排。魯達卻是開口道:“祝家大郎,給灑家備幾碗烈酒?!?/br> 鄭智聽言問道:“魯達,馬上開戰(zhàn)了,你還吃個甚的酒!” “哈哈。。。哥哥放心,吃上幾碗酒之后,灑家一定多殺幾個賊人?!濒斶_笑著答道。 鄭智腦中忽然浮現(xiàn)起上輩子看過的一些場面,敢死之時,將士多飲酒壯膽。魯達顯然不需要飲酒壯膽,飲酒發(fā)狂倒是可以的。如此一想,鄭智也并無多言。興許這種辦法,以后當(dāng)真還要多用,對陣契丹,對陣女真,上陣之前飲上一碗烈酒,興許對麾下軍漢當(dāng)真有些幫助。 史進聽言,也湊起了熱鬧,開口道:“祝家大郎,與我也備上一碗?!?/br> 祝龍點了點頭,打馬往后而去,口中還道:“一并多備一些,要吃酒上陣的自取就是?!?/br> 眾人扎營,先給馬匹喂上一些精料。隨后修整等待開飯。 自從用火藥破城之后,攻城之前,眾人再也不需準(zhǔn)備眾多攻城器械了,倒是省時省力。 如今攻城之法也有進步,便是用床弩發(fā)射羽箭,羽箭上綁扎著點燃的火藥包,直接把這羽箭射到城門之上,如此便更加安全妥當(dāng)。 牛大帶人慢慢展開床弩,也在捆扎著火藥包。 童貫雖然一路跟著鄭智,但是并未真的隨軍作戰(zhàn),而是遠遠跟在后面,并不親臨一線。 湖州東邊,歸安城下,楊可世圍城幾日,不斷打造著攻城器械,長梯已然擺滿了整個大營前面。 石寶卻還在路上,離歸安還有一日路途。顯然杭州到歸安的路途比安吉要稍遠一點。 楊可世久經(jīng)沙場,也帶有幾百親兵,斥候出得遠遠,也知道賊兵援軍快到,正在大帳中盯著地圖查看。 田巖就在一旁,開口問道:“楊將軍,賊人援軍明日即到,必然要想些對策,不能讓援軍入城,否則這歸安城便更難攻下了?!?/br> 楊可世點點頭,心中早已在醞釀此事,指著地圖說道:“你看此處有一云巢山,山口之地可以埋伏重兵,伏擊如何?” 田巖看得楊可世手指之地,開口答道:“伏擊自然是好,只是我等不過七千人馬,賊人援軍上萬,只怕難以奏效啊?!?/br> 楊可世聽言一笑:“哈哈。。。田將軍多慮了,某與賊人前后也打了幾戰(zhàn),賊兵戰(zhàn)力不堪一擊,我?guī)ПR于此處伏擊之,擊潰賊軍不在話下,你且在此坐鎮(zhèn)大營,等候我得勝而回。” 楊可世信心十足,麾下也有幾百親兵,如今還得了不少戰(zhàn)馬,自信非常。 田巖看著楊可世胸有成竹的模樣,腦中竟然浮現(xiàn)了之前鄭智同樣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卻是也不知再說什么是好。兵書有云,輕敵冒進以敗。田巖雖然沒有真的打過仗,卻是熟讀兵書,實在想不通鄭智與楊可世這般輕敵之人,為何屢戰(zhàn)屢勝。 “楊將軍,萬一城中賊軍出兵接應(yīng)來援之?dāng)吃撊绾??豈不讓將軍腹背受敵?”田巖再問。 楊可世聽言,笑道:“如此正好,城中賊軍若是開城接應(yīng),不需管我,你便趕緊擂鼓攻城,一舉沖進去。如此倒是也省事了?!?/br> 田巖眉頭一皺,卻是也點了點頭,楊可世既然如此說了,不需管他。田巖也沒有理由不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