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棒槌王良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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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做夢也想不到,同是王家人,老二兩口子竟然會這么狠! 雇兇打人,搶奪財產(chǎn),幾時結(jié)下了這么大的仇?白氏心疼丈夫,又羞又惱,幾乎昏厥??山酉聛淼囊荒?,卻讓她從谷底一下子到了山巔,比起坐過山車還刺激,本來是崔氏一伙的衙役,竟然把崔氏給抓走了,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氏只能傻愣愣看著兒子,一頭霧水。至于王寧安,他倒是心中有了些猜想。 王良珣和崔氏以為攀上了權(quán)貴,就能肆意胡來,對待親人都能下狠手,更遑論外人,兩三個月的功夫,不一定得罪了多少人。 能騙過包黑子一時,可騙不過一世,準(zhǔn)是包黑子看出了端倪,要收拾王良珣了! “娘,不用擔(dān)心了,咱們跟著去知州衙門,沒準(zhǔn)能看到一出好戲呢!” 兒子的手臂,緊緊抓著白氏的胳膊,讓她感到了一絲溫暖和依靠。幾年前還是那么小,可是現(xiàn)在,都快趕上自己高了,肩膀還稚嫩,卻能扛起擔(dān)子,白氏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了一點,和兒子緊緊挽著手,跟在差役隊伍的后面,直奔衙門而去。 一路上崔氏都在破口大罵,她丈夫是師爺,是大老爺眼前的紅人,該死的衙役,怎么敢抓她,都不想活了? 押解崔氏的差役頭子看了看她,忍不住淡淡冷笑,又搖了搖頭。 “這位軍爺,斗膽請教大名?!蓖鯇幇残呛菃柕溃瑢Ψ娇戳怂谎?,笑道:“你是王二郎吧?聽說《三國演義》是你寫的?” “沒錯!”王寧安大方承認(rèn)。 對方突然哈哈大笑,一拍胸膛,“我叫馬漢,跟著大人有五六年了,這些日子就聽說城里有人說三國,精彩極了,奈何官身不自由,只能抽空聽兩段,果然是好,可就是前后連不起來,讓人好生難受?。 ?/br> 原來是老包的金牌打手啊,王寧安淡淡一笑,“更過些日子,我把書稿抄錄一份,送到衙門。” “好,好??!”馬漢伸出大手,用力拍著王寧安的肩頭。 “好小子,往后啊,有什么事情,用得著我馬漢的,只管來衙門找我!” 他們又說又笑,王寧安從話里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公孫策拿下了那些潑皮之后,他們哪有什么骨頭,一問就什么都招認(rèn)了,坦誠是崔氏讓他們來海豐酒樓鬧事的。 公孫策當(dāng)即派遣馬漢,追著崔氏,把她給拿了。 “論起來,這個女人是你的親戚?” “是,她是我二伯娘?!?/br> 馬漢深吸口氣,“唉,同是一家人,作為卻大不相同??!王二郎,你的二伯和二伯娘,怕是要倒大霉了?!?/br> 王寧安心中狂喜,表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還要裝著憂心忡忡。 “他們雇人攪亂我們家的酒樓,說起來也是家丑,這家丑不可外揚,我想我爹是不會追究的,家法處置也就算了?!?/br> 馬漢去探訪過,知道王良璟的人品,可是王良珣做的錯事,不止這一樁??! “王二郎,我有些話還不方便說,只能告訴你,你二伯犯了大罪,就算保住了狗命,少不得往臉上刺幾個字啊!” 要充軍發(fā)配,夠嚴(yán)重的! 王寧安的瞳孔緊縮,微微冷笑。 不用問,一定是二伯打糧食的主意,事情敗露了,包黑子能放過他就怪了? 此時此刻,王寧安一點傷心同情都沒有,甚至盼著包黑子趕快下手,千萬別留情啊! “寧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沒事吧?”白氏還在擔(dān)心丈夫。 王寧安咧著嘴呵呵一笑,“娘只管放心吧,我爹絕對沒事?!?/br> …… 他們來到了知州衙門,王寧安饒有興趣看了看,和明清的衙門一樣,前面是辦公區(qū),后面是居住區(qū),衙門兩旁豎著供百姓鳴冤的牛皮大鼓,有差役在外面昂然站班。 馬漢臉上帶笑,“王二郎,大人升二堂,特準(zhǔn)你們旁聽,跟我走吧?!?/br> 王寧安扶著母親,跟著馬漢到了后面,一路上王寧安滿心鄙夷,敢情包黑子也是好面子的人,錯用了王良珣,識人不明,被打了臉,也不敢讓外人知道,弄到二堂審訊,欲蓋彌彰! 王寧安這么想著,可是他到了二堂之后,很快就改變了看法,王良珣牽扯的案子比想象的大多了……“威武!??!”伴隨著堂威,有人把王良珣押了上來,除去了身上的綁繩,站在了堂下——跪拜之禮是從元代之后,才流傳天下,貽害無窮的。在宋代之前,只有拜祖宗,拜父母,哪怕見到了皇帝,都不用下跪的。 王良珣滿心委屈,他當(dāng)?shù)煤煤玫膸煚敚瞄T上下都恭敬著,大人賞識著,商人捧著,小日子好不舒坦! 突然,王朝帶著人就把他給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瞧,王良珣還自我感覺良好呢,上了大堂,一眼看到了王良璟,他頓時一驚。 莫非是老四害自己? 王良珣很快把罪責(zé)歸咎到了四弟的身上,準(zhǔn)是他見自己日子過得好了,權(quán)勢大了,心里嫉妒,所以才跑到大人這里,中傷自己,敗壞自己的名聲——王良珣純粹是以自己的陰暗想法來想別人。 “王良璟,虧你還是我的兄弟,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么敢大逆不道,害你的哥哥!你的良心哪去了,都被狗掏了?老天爺啊,我怎么這么倒霉??!” 王良璟一下子就愣了,他被押到衙門,一直等在二堂,一句話都沒多說,怎么二哥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zhǔn)他了? 王良璟一向不善言辭,脖子漲得和腦袋一般粗,找不出什么話反駁。 二伯王良珣自以為四弟無話可說,他得了理,連忙沖著包拯,哭聲凄慘,“大人明察啊,學(xué)生一向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敢有絲毫懈怠,不信可以問問衙門上下,哪位兄弟不說我的好?” 噗嗤! 公孫策笑噴了,心說王良珣啊王良珣,你可真是一朵奇葩! 包拯的臉更黑了,他入仕以來,每遇到事情,都提醒自己要謹(jǐn)慎小心,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一時疏忽,錯看了王良珣!真是貽笑大方! 啪! 包拯含怒,一拍驚堂木,嚇得王良珣一蹦。 “不是王良璟告的你,他才是受害者?!?/br> “那,那誰是被告?”王良珣還在糊涂。 “就是你!”包拯伸手一指,怒罵道:“你的妻子崔氏,唆使一群潑皮無賴,去海豐酒樓鬧事,此事你可知曉?” 王良珣嚇得一哆嗦,上次他去找王良璟,想要通過海豐酒樓銷贓,被頂了回來,王良珣一肚子氣,他的確和崔氏商量過,想要雇幾個人給王良璟添點亂,讓他知道厲害。 不過他又怕把王良璟逼急了,萬一弄得他和自己拼命,王良珣可不會武術(shù)??!誰知道崔氏比丈夫還果敢,王良珣遲遲不動作,她等不及了,直接找人去鬧事。 “這個敗家娘們,非要把天捅破嗎!” 王良珣總算知道怕了,好在他臉皮夠厚,也善于急轉(zhuǎn)彎,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四弟,都怪哥哥,是哥哥的錯,哥哥給你賠不是了,你嫂子她脾氣大,性子倔。等哥哥回去,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讓她給你賠禮道歉。話又說回來,咱們到底是一家人,當(dāng)兄弟的狀告嫂子,讓外人笑話??!” 王良璟聽著,他第一次覺得好像不認(rèn)識這位二哥了,變臉之快,簡直堪比翻書,剛剛還橫眉立目,轉(zhuǎn)眼就軟語哀求,他就不知道廉恥二字嗎?有這么一個二哥,真是王家的不幸,他的恥辱! 王良璟索性一扭頭,懶得多看。 王良珣卻自以為得計,忙陪著笑道:“大人,這,這是我們的家事,大人就不必費心了。” 這回把包拯也氣得笑了,無奈搖搖頭。 “王良珣啊,王良珣,你真是不知死之將至。本官問你,上個月開始,你陸續(xù)從常平倉轉(zhuǎn)移出去一千八百多石糧食,眼下倉庫虧空,你罪該萬死!” 王良珣身體猛地一晃,幾乎摔倒,冷汗順著鬢角就流下來了,身體跟篩糠一般顫抖。他典型的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尤其是沒有肩膀,見包拯兇神惡煞,吃人的模樣,魂兒都飛了。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包拯不動聲色,繼續(xù)道:“王良珣,你可知道這批糧食賣到哪里去了?”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蓖趿极懣拗f道。 包拯連著問了幾遍,見王良珣果然不知,搖了搖頭,痛心疾首,真是瞎了眼! “王良珣啊,你真是個棒槌!老夫怎么就用了你這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