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趙禎！你別說的你有多高尚！我告訴你！自打我知道真相后，我就從來都沒有把我自己當做趙家人！憑什么！憑什么都是趙家的兒子，你在宮里享清福，我卻得在那群瘋子手里受苦！”趙悔瘋癲一般怒吼著。

    一旁聽著的公孫策看向包拯，眼神疑惑：那群瘋子？

    包拯暗自點頭：趙悔背后還有人。

    “享清福？”趙禎似乎聽到好笑的事情一般，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眼底卻帶著幾分悲涼，他想說些什么，卻又自嘲一笑，搖頭開口，“趙悔……你如今也知道，朕和太師所布下的這一局，你是其中之一。你想見我，為的也無非就是當年罷了。太后娘娘如今就在后宮，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存在，即便知道了，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你的選擇只有兩個，一，你自行了斷，二，讓包卿審明案情，按照我大宋律法，量刑判罰。”

    趙悔聽著，嗤笑了一聲，看向趙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嘛?！?/br>
    “難道你覺得你還有活著的資格？清河縣167條人命，難道你就不該償還嗎？！”趙禎厲聲問道。

    趙悔盯著趙禎，突兀一笑，笑容里透著惡毒，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好！如你所言，我該死。那你呢？趙禎，若說皇位，你是林妃的兒子，這皇位可不是你的。若說人命，你自己也承認了，你引領寇珠布下此局，寇珠之死，你也有罪。你要如何承擔？”說罷，趙悔桀桀桀一笑。

    一旁的八賢王和龐籍，龐統(tǒng)等人臉色都一沉，而包拯卻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點，閣下不必擔心！”

    龐統(tǒng)等人一愣，王丞相急急開口，“包拯，你胡說什么呢！”

    趙禎卻是轉(zhuǎn)頭看向包拯，打量許久，欣慰一笑，“包卿，所言甚是?！?/br>
    第123章 貍貓換太子22

    包拯倒退一步，垂頭恭敬拱手，沉聲說道，“但，在此之前，還請皇上告知，為何您要這么做？”

    “包拯！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龐籍淡淡開口，目光銳利帶著警告的直刺包拯，“眼下，你審的可是一個案子！”

    “太師言之有理，那么，請?zhí)珟熁卮鸢粋€問題?！卑従徶逼鹕?，看向龐籍，目光沉穩(wěn)，不卑不亢，“寇珠在殿中自殺的時候，您當時應該在場，也應該知道才是。對嗎？當時寇珠應該留了什么東西，那東西現(xiàn)在應該在您手上?！?/br>
    包拯這話一出來，在殿中的所有人都不由的看向了龐籍。

    而龐籍盡管此刻臉色蒼白，但神色卻是淡漠威嚴，他抬眼淡淡的開口，“沒錯。我看著她死的?！?/br>
    龐籍這話一落地，公孫策和包拯都有些意外的看著龐籍，他們以為，龐籍應該會狡辯才是，但……沒想到，龐籍卻是承認了。

    “哈哈哈……果然是龐太師！心夠狠哪?！壁w悔一旁大笑嘲諷著。

    “寇珠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她有病，很嚴重的肺病，最多也就只能再活一個月罷了?！惫珜O策輕聲開口，“她用自己的死，揭開了這二十五年前的真相?！?/br>
    寇珠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女，可是，卻是難得的忠義重情之輩。

    眾人都有些沉默，除了那趙悔一直冷笑。

    “她是難得的忠仆?！饼嫾f著，難得的開口稱贊了一個人，“可惜，成大事者總難兩全其美，皇上，寇珠之事乃龐籍之責，莫要愧疚?！?/br>
    趙禎閉了閉眼，隨即慢慢睜開，看向包拯，“包拯，你說，寇珠留了一個東西在殿里？”

    “那東西應該是要給八王爺?shù)??！卑f著，朝八賢王拱手做禮，繼而慢慢說道，“但龐太師突兀的偷換了圣旨，寇珠并不知道，在太師進入大殿之時，寇珠已經(jīng)用燭臺了斷了自己的命，但寇珠的手指曾經(jīng)緊緊的抓著一個絹帕，那絹帕應該就是要給八賢王八王爺?shù)?。?/br>
    “你怎么知道？”龐籍頗感趣味的問道。

    “驗尸?！卑啙嵍笠恼f著，語氣平淡，“在寇珠的指甲里有絹帕的絲線?！?/br>
    “你如何肯定，就一定是那什么東西的絹帕，說不定是衣服的絲線？”龐籍繼續(xù)饒有趣味的問著。

    “太師，寇珠的衣服，可沒有絹絲做的?！惫珜O策皺眉開口，他看得出，龐太師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被問罪，龐太師這會兒倒是對他們驗尸查案感興趣了？怎么回事？莫名的，公孫策覺得此刻的龐太師和上輩子的龐太師似乎多了什么，又似乎少了什么？沒有那么絕情功利？？

    “公孫公子和包大人都很不錯?！饼嫾f著，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八賢王，低聲問道，“王爺不想知道嗎？”

    “你想說嗎？”八賢王平靜開口，看向?qū)γ婺抗獬练€(wěn)的包拯，輕輕嘆了口氣，“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太師，該說的不該說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何必瞞著？塵封多年的往事，都揭露出來了，還怕寇珠手中的那東西？

    “既然如此，那這東西，你們拿去吧?！饼嫾f著，從袖子里掏出一絹帕，遞給了龐統(tǒng)，龐統(tǒng)看了看趙禎，見已經(jīng)回到座位上的趙禎微垂著眼簾，神色平靜，便知道，皇上什么都清楚。

    龐統(tǒng)暗地里嘖了一聲，朝包拯走去，將絹帕遞給了包拯。

    包拯接過，攤開一看，果然如此！一旁的公孫策上前一看，那絹帕上是一首詩，確切來說，是一首情詩。再看情詩署名，是……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