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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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片的人舉手,樂恩求助似的看向林端,他只是點頭,她知道這是讓自己安心的意思。 林端簡單在心里數(shù)了一下,大概有四分之一。 在林端看來,不過是一群年紀(jì)不大的孩子初嘗殺戮而已,樂恩也在其中,他好奇,這個在自己手底下學(xué)了一身技術(shù)的孩子能不能通過。 很不幸,抽到空白紙條的人,會成為在場其他人的攻擊對象。 要么為了自保殺人,要么等死。 組織用這種方式篩掉第一批人,而這還不算考核,頂多是為了考核做準(zhǔn)備,不然人數(shù)太多。 四十分鐘的時間,周瑯行吹響哨子前,樂恩偷偷瞄了一眼林端,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解下身上掛著的槍和刀,在手里摩挲著。 訓(xùn)練場逐漸沸騰起來,人類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殺戮興奮,樂恩感覺自己在發(fā)抖,她用力掐手心,把塊rou被掐到發(fā)白,可是身子顫抖怎么也停不下來。 她身邊的幾個人,眼神已經(jīng)變了,他們握緊了刀,樂恩知道自己就是他們的目標(biāo),一旦周瑯行宣布開始,自己就要同時面對幾個人。 其實到最后,手中有沒有空白紙條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失控,所謂抽簽,只不過是讓大家在開始前快速找到對手而已。 樂恩握著匕首,周瑯行正在倒計時,數(shù)字一聲音落下,她身邊的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動作。 樂恩后退,向后躲,眼前攻擊她的一共有叁個人,來自不同方向,一時難以分身。 訓(xùn)練場上的人太多,林端視線不時被擋住,樂恩隨著攻擊不斷移位,沒幾分鐘就在他的視線里消失。 林端不得不站到高處,與周瑯行一起,注視地面。 樂恩給叁個人裹住,此刻誰也不講情面了,人還沒有刀子留情,白光不斷從她眼前閃過,每一次都會被她躲閃開來,其中的一個人有些不耐煩,不斷出動作。 樂恩起先盡量不出手,看出來這幾個人確實有實力,但是沒耐心。 周瑯行一直在盯著周瑯瑄,眼神基本上沒變過,林端隨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人群里,周瑯瑄出手很快,完全是另一個周瑯行。 “跟你一樣。” 周瑯行笑,“她比我心狠,這方面我不及她?!?/br> 林端不愿在他人身上浪費時間,對話不過幾秒鐘,人群里幾乎找不到樂恩的身影。 女生迎面向她刺過來,樂恩身子一側(cè),女生沒控制住腳下的位置,身體失控,向前沖出去。 樂恩降低上身,借著核心的控制,從剩下二人之間的縫隙滑了出去。 林端終于找到樂恩的身影——一個女孩從地上爬起來。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剩下二人來不及轉(zhuǎn)身,就被樂恩一刀刺進小腿,那人疼痛大喊,樂恩踢了他一腳,那人撲在地上,連帶著身邊的人也差點沒站穩(wěn)。 可是很快對方就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樂恩一腳踩著那人腿上的傷口,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人薅起來。 攻擊過來的刀子正好插了進來,手中的活人幾乎沒什么氣息,她將半死的尸體往前一推,擋住對面人的視線,身子一扭,在她衣服上劃了一道口子。 她沒想到最先被解決掉的居然是男生,還有兩個女生立馬轉(zhuǎn)了身,手中的刀子朝她飛過來,樂恩摁住一個人的肩膀—— 林端認(rèn)識這一招,他教她,要讓敵人自己犯錯。 這個時候樂恩也有些紅了眼,身上淋了不少血,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整個訓(xùn)練場已經(jīng)倒下了不少人。 她的對手比其他人更難對付,況且一個人死了,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還會有新的對手加入,一同攻擊自己。 樂恩故意將人往人多的地方引,混戰(zhàn)里更容易失去方向,她瞄準(zhǔn)了一個人,渾身的力氣只與一人周旋。 訓(xùn)練場上的聲音小了許多,林端握著鐵護欄,看著場上不斷有人倒下。 樂恩身邊倒的人越來越少了,能活到現(xiàn)在,也盡都是難對付的主。 林端不擔(dān)心她的技術(shù),擔(dān)心她的體力,自己在樂恩身上沒有什么體力訓(xùn)練,眼看著這個消耗程度,樂恩身體也是受不起的。 “還有多久啊,死的也差不多了,”林端瞄他手里的計時器,光線太強有些看不清。 “還有十分鐘?!?/br> 樂恩氣喘吁吁,她身邊又圍了不少人,原先攻擊她的幾個人已經(jīng)被殺,可樂恩不得不繼續(xù)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人,明明死去的很多,可是好像怎么也殺不完。 她咬著牙,動作間能感受到肌rou內(nèi)在痙攣,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若是休息,那就可以去地府里休息一輩子了。 衣擺已經(jīng)被血浸透,樂恩手里也是紅彤彤的血,噴濺到手背上,甚至還是溫?zé)岬摹?/br> 地面一片暗紅,樂恩慢慢蹲下來,聽著周瑯行宣布時間到。 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現(xiàn)在已經(jīng)稀疏下來,人與人站立時也會有縫隙。 她沒力氣活動,地面上也都是死掉的尸體,無處下腳。 林端還站在高處,樂恩仰頭望他,高處的他好像沒有什么表情,一只手握著鐵架。 身上染了不少的血,這件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她跨過地上的死尸,走向訓(xùn)練場中央。 周瑯行清點了人數(shù),四十分鐘死了不少,四分之一的人抽到空白紙條,真正打起來,死了超過一半。 林端與他一同走下來,樂恩用衣服擦干刀刃上掛著的血珠,現(xiàn)在人多,林端不好上前。 她像是被困在了人群里,身旁的人并不與她說話,林端卻看得清楚,樂恩被困在了人群里,一個人,靜悄悄的擦著刀。 周瑯瑄從口袋里掏出糖來,給了樂恩一顆,她不吃,休息的這一會體力恢復(fù)了不少,眾人散開后樂恩還想找個地方繼續(xù)練。 林端沒注意人去了哪,大家自由訓(xùn)練,林端找不到她了。 他拍拍周瑯瑄,“見到樂恩了嗎?” “她不是在你手里訓(xùn)練嗎?”周瑯瑄轉(zhuǎn)了身,“我也不知道啊,你居然連自己人都看不住?!?/br> 她故意翻了個白眼,當(dāng)著林端的面。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找不到樂恩,最后親眼看見,她從自己當(dāng)初練匕首基本功的那棟樓里出來。 林端沒攔著她,裝作沒看見,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樂恩身后,看著她進了食堂,自己也進去。 樂恩吃得都是他不喜歡的,兩個人仿佛天生就是相反的,樂恩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吃飯速度慢的好像被刻意倍速。 他原先在心中暗自堆砌樂恩的情緒,而后發(fā)現(xiàn)全都是錯的,他不了解這個小姑娘。 林端強迫自己一口口咽下食物,經(jīng)過大量調(diào)味料烹飪過,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口中像是含了一塊水果味的蠟。 眭燃在她旁邊坐下,林端放下碗筷,見樂恩抬起頭與她說了幾句話,心情像是好了很多。 眭燃離開,林端看了一下時間,不到五分鐘,她就能笑出來。 但是自己不能,林端極少能逗她笑。 他對此很不理解,自己活了這多年,結(jié)果比不上她身邊的幾個小姐妹。 樂恩離開食堂,把盤子放在清洗池里,林端匆匆解決剩下的食物,出去了沒見到人,單單是被冷風(fēng)吹了一身涼。 林端往訓(xùn)練場走,樂恩不在這里,后來他隨著聲音爬上高處,見樂恩正用匕首對著樹砍,樹皮掉了一地。 “啄木鳥?你再這么砍下去,樹要空了?!?/br> 樂恩回頭,“我就是想多練練,今天篩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有漏洞。” 林端站到她身邊,注視樂恩的動作,“沒有漏洞,你剛剛這個穿刺的動作已經(jīng)很完美了,每天練那么多遍,你也不會有技術(shù)問題。” 她當(dāng)著他的面,一刀砍下一塊樹皮,淺棕色的樹干露出來,林端由著她繼續(xù)。 樂恩累了,握著刀站在樹前,這棵樹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訓(xùn)練器材,樂恩手指輕輕摸著刀面,光是觸感就能發(fā)覺刀面上不少刮痕。 訓(xùn)練場上有假人,她也可以去專門練死尸的樓層去,樂恩偏偏選了這么個地兒,需要往高處爬不說,吹著冷風(fēng)也不舒服。 她再次舉起刀,一刀扎進樹干里,沒想到刺的太深,拔不出來了。 林端立馬上前,握著刀柄不許她動,趁著夜色寥落,周邊無人,林端也放開了話語,“樂恩,還在跟我賭氣?” 她笑,“怎么會呢,我就是覺得自己的格斗有漏洞。” “你連自己的漏洞在哪里都沒發(fā)現(xiàn),”林端一把抽出刀,刀面寒光凜冽,他握著刀在手中一轉(zhuǎn),刀尖變了方向,正對著樂恩,“但是你的實力已經(jīng)可以通過考核了?!?/br> 她只當(dāng)他在安慰自己,誰知道林端的嘴又會冒出什么話來。 她幾乎把“你沒必要安慰我”這句話寫在臉上。 他嘆氣,手里的刀被他甩出去,扎進樹里。 “樂恩,你跟我賭氣的原因是什么,我想聽聽,是因為我不理解你?還是因為我做了什么錯事?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在你的眼里算錯?!?/br> 她不肯說,能讓林端問出口的事,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大事,或許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樂恩死咬著不松口,林端問不出來,沒強求,伸手去拉她,樂恩后退躲開。 “今晚去我那睡吧,這么晚了,天也快黑了,我知道你總是怕黑?!?/br> “不想去,你知道我睡相不好看,總是半夜踢你?!?/br> 林端點頭,“但是你并不會踢壞我,這一點我還是很感謝你的?!?/br> 這算什么感謝,樂恩拔不出刀,林端就在一邊看著,他的力氣比她大太多了,手臂一甩,整個刀面全部陷入樹干里。 看她費力,林端沒笑,也清楚自己想法惡劣,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今晚跟我一起睡吧,要不然這把刀你要拔到明天?!?/br> 樂恩不斷往外扯,她的體重也不夠大,刀面陷在樹干里紋絲不動。 “會損傷肌rou的?!?/br> 林端的耐心她是見過的,她哪怕在這里體力耗盡了,他也不會著急。 刀拔不出來,樂恩也不想低頭, 兩個人就這么耗著,林端想讓著她,樂恩的犟性子又讓他不好說出口。 他上前去,一把拔出刀,高高舉起不給樂恩,語氣平靜動作卻幼稚。 “樂恩,你的底氣是誰給的?除了我,總不會是別人吧?” 樂恩沒他高,搶不過刀來,林端甚至不需要動作,光是抬高她就碰不到了,任憑樂恩在原地蹦跳。 林端不停轉(zhuǎn)身,手臂高高舉起,好整以暇地欣賞樂恩的動作。 她一把將林端推到樹干上,后背抵上硬邦邦的樹,林端起了肌rou記憶,握著刀的那只手臂放下來,他控制著自己,刀刃始終沒碰到樂恩的身上。 她想要搶,林端急忙把刀抬起,或是藏到身后,來來回回幾次,樂恩幾乎沒有鬧心陪他鬧下去,一手抓著他的肩膀,猛地踹著樹干,借力往上沖。 林端只覺手中一輕,樂恩握著匕首,朝他晃了兩下,臉上滿滿得意。 他笑,“樂恩,你什么東西不是我教的?就你剛才這些本事,不也是我教的嗎?” 樂恩瞇起眼睛,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被他一手拎著后衣領(lǐng),抓回原地。 只是這次林端沒有與她玩笑,很耐心的問她,“為什么與我賭氣?” 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是要裝傻,樂恩偏不張口,林端無法,時間也不能就這么一直耗下去,他松了手,轉(zhuǎn)到樂恩身前蹲下。 仰頭望著對面的小姑娘,他甚至有些疑惑了,“喜歡我叫你樂恩,還是恩恩?” “我不知道,應(yīng)該都可以吧,”她裝作不在乎稱呼的樣子。 “那就叫你恩恩,”他挪了位置,在她正前方蹲下,“恩恩,你在生氣,你覺得我讓你失望了,是嗎?你覺得我在你的眼中,成為了一個很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br> 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很難理解“擔(dān)當(dāng)”二字,樂恩很膚淺的認(rèn)為,所謂擔(dān)當(dāng),就是不應(yīng)該逃避她,在前幾天的晚上承認(rèn)自己不僅僅是她的師兄,還有其他身份。 可是林端都否決了,他認(rèn)為自己就是一個師兄,徹頭徹尾的。 想到這里,樂恩心中騰起火氣來,看吧,林端清楚二人的處境,他故意不承認(rèn)。 她握著刀猛地轉(zhuǎn)身,速度不及林端,手臂被他握住,被他抱回到訓(xùn)練場上。 她在懷里擰著身體,像一只難馴的野貓,時不時要抓撓他。 幾乎看不清路,天色深藍(lán)近黑,訓(xùn)練場上沒人,林端并不在意有沒有人看見,拉著她往自己的住處走,樂恩起先還會扭著上身,后來便隨他了。 他關(guān)上門,開了燈,光芒下樂恩的臉染上一層溫暖的光。 她不動,沙發(fā),椅子就在眼前,她還是不動。 理虧的不知到底是誰。 林端在沙發(fā)上坐下,一手?jǐn)堉鴺范魃仙恚司嚯x迅速靠近,樂恩一手撐著他身后的沙發(fā)靠背,這才站穩(wěn)。 樂恩一手搡著他,林端還是不松手,嘴唇逐漸靠近她,股股溫?zé)岽蛟谀樕?,樂恩幾乎瞬間精神緊繃。 她偏著腦袋要躲,林端不許,扣住她腦袋轉(zhuǎn)回來,要她對視自己。 “看見了嗎?” 樂恩被迫盯著面前的這張臉,林端幾乎是一字一頓,“樂恩,看看我,你時不時很希望我們之間,能有這樣的關(guān)系?” 樂恩不敢動了,她甚至能感覺到林端的身體,此刻也不同了。 林端輕輕親了親她的頭發(fā),她頭發(fā)斷掉的那一截還是沒能長回來,參差不齊的發(fā)梢在他手臂上掃來掃去。 他說對了,樂恩確實有過這樣的希冀,此刻兩個人隱藏在小小的房間里,正在做讓她心跳加速的事情。 離開她的頭發(fā),林端挪開她撐在自己身后的手臂,于是樂恩整個人撲進他的懷抱里。 她隱隱感受到,林端似乎變化了,樂恩剛要抬起頭便被林端摁了下去。 她在懷中發(fā)出悶哼,鼻音很重。 林端把她抱起來,繼續(xù)問她剛才的問題,她不答,他就變著法問,“你覺得我們真的有了這樣的關(guān)系,接下來的是什么?” 是什么?他把她抱上腿,二人身下相貼,樂恩條件反射般立馬就要逃,林端稍加力量,她就被困在自己大腿上。 她知道接下來是什么了,精神滿足了,便是rou體,二者也可以調(diào)換位置。 林端松了手,虛虛攏著她,“樂恩,就是這樣,我們之間不會有多么干凈的關(guān)系,組織里的男男女女也都是這樣。” 她從他腿上滑下來,林端不指望樂恩立刻就能懂,所有的話語結(jié)束,林端口干舌燥,頓時后悔自己多言多語。 “不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br> “那我們要怎樣?” 樂恩說不出除了身體關(guān)系以外的詞,林端的話語也是步步緊逼。 許久,她好像在口中組織好語言,只是沒有一齊爆發(fā),林端照常為她備了衣服,洗了澡,樂恩爬到床上往外望。 林端掀開被子,樂恩聽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響,收了眼神,林端睨她一眼,“不睡覺嗎?” 樂恩拉起被子,小聲問他,“今天,算考核嗎?” “算吧,只要篩了人就算?!?/br> 他不再說話,樂恩面朝他,林端隱入黑暗里,室外燈光閃過,墻上透出他的影子,鼻梁很高。 她伸出食指,指尖在林端的鼻尖上輕輕碰了一下,隨后在被子里偷笑。 或許夜晚更能快樂起來,天亮?xí)r睜開眼,林端握著樂恩的腳踝,把她的腿從自己肚子上拿開。 他沒叫醒樂恩,看她在床上逐漸由豎著躺變成橫著躺,被子蓋住半張臉。 樂恩扭動過程中,感覺身邊空空,猛地睜開眼,瞧見刺眼的太陽,瞬間從床上彈起來,衣服松垮的掛在肩膀上,頂著亂糟糟的腦袋沖出去。 林端不在廚房里,樂恩環(huán)顧四周也不見人影,拉開唯一沒有找過的房間的門—— “對不起!” 她急忙關(guān)上門,腦海中還在播放剛才的那一幕,樂恩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林端若無其事從浴室出來,樂恩還捂著臉,心中好奇大于羞愧。 那個東西……長那個樣子?也不怎么好看嘛。 她拍拍臉,“我起晚了,訓(xùn)練怎么辦?” “今天不用訓(xùn)練,今天你們休息一天,我就沒叫你?!?/br> 樂恩點了頭,某些特殊的記憶似乎根植在腦海里,怎么也除不掉,她捂著臉,心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臉紅,可是臉像是故意跟她對著干,非得變色。 她換了衣服,洗漱完跑出去,周瑯瑄與周瑯行坐在訓(xùn)練場的輪胎上在說話,看見樂恩出來她也不要哥了,朝她跑過來。 “要不要出去玩?” 樂恩知道周瑯瑄不會有什么好點子,所以同意了。 她披上外套,“你說眭燃也真是,天天跟他那個小弟弟黏在一起,叫她出去也不愿意,走吧,咱倆出去逛逛。” 周瑯行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了,最后視線不見他,樂恩這才問,“你哥同意嗎?” 她反問,“林端同意嗎?” 兩個人走出組織,街面上貼著紅白色的圣誕老人,周瑯瑄拉著她往一家店去,看不出這家店是做什么的,裝修典雅。 周瑯瑄拉著她一路往里面走,像是進了迷宮,路程很長,足足十多分鐘,期間還要上上下下各種樓梯,兩人最后停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巨大空間里。 不是房間,因為這里一眼也望不到頭,周瑯瑄不含糊,帶樂恩進了一個小包間,剛坐下,就有人送來一本厚厚的畫冊。 周瑯瑄打開,樂恩眼睛都直了,她以為這時菜單,但是上面為什么都是照片,還全是裸體人類。 樂恩心知不好,抬起屁股就要走人,被周瑯瑄拉著衣服摔回座位,“咱們走了這么久的路,當(dāng)然是要來找點快樂了,你可不許偷偷跑掉啊?!?/br> 樂恩敲她腦袋,“林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br> 周瑯瑄笑,“我哥知道了也會打死我的?!?/br> 也許是因為背著人,所以刺激感更足,周瑯瑄格外興奮,樂恩腦子里滿是“我被林端抓到了怎么辦”。 她選了幾個人,幾分鐘后,門開了,進來一排男人,一個服務(wù)生說,“您盡管選,如果有不滿意的,我還可以給您換一批新的。” 樂恩低著頭,她現(xiàn)在別說挑了,她是頭也不好意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