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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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樂筠收到信號,不以為然地說道:“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想通過他掌控兵權(quán)了?!?/br> “傻姑娘!”紀(jì)霈之道,“現(xiàn)如今,顧時在軍中的威望比他高多了。齊王一死,除了那些早年跟隨過老秦國公的將士,其他人根本不會拿他他一個監(jiān)軍當(dāng)回事。” 唐樂筠很驚訝,她連信都顧不上看了,“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紀(jì)霈之又咬了一口黃瓜:“給他留些體面而已。楊晞是文臣,在武將中吃不開,本王用不上他,但秦國公府的勢力可以一用?!?/br> 唐樂筠這才注意到黃瓜:“喂,那是我咬過的?!?/br> “我不嫌你臟?!奔o(jì)霈之臉頰微紅,對元寶說道,“你再去給王妃拿一根?!?/br> 唐樂筠:“……” 這太曖昧了。 她趕緊把信紙打開,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然后遞給紀(jì)霈之。 紀(jì)霈之見她坦蕩,剛剛的不快煙消云散,認(rèn)真看了起來。 片刻后,他說道:“不錯,他果然是明白人?!?/br> 他的情緒穩(wěn)定,無波無瀾。 唐樂筠喝了口熱茶,“楊晞主動投靠,我們從此多了個助力,王爺料不高興嗎!” “意料之中,沒什么好高興的!” “老氣橫秋?!?/br> “如果怡王世子有本王半分城府,他不至于病到那個程度?!?/br> “因為被寵愛,所以肆無忌憚。” “……你說得對,本王一向很嫉妒他?!?/br> 紀(jì)霈之的臉色沉了下去。 唐樂筠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補救道:“我媽、我娘說過,苦難是人生的老師,所以王爺才有如此成就,而十二哥什么都沒學(xué)到,硬生生把自己氣成了腦梗?!?/br> 薛煥正好進來,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娘娘這話說的,不知怡王世子聽了作何感想?!?/br> 紀(jì)霈之的眸子里也有了笑意,他說道:“你娘說的對,你說的也沒錯?!?/br> 唐樂筠松了口氣,暗道,古人言,言多必失,還是少說幾句好。 薛煥也看了楊晞的信——說是寫給唐樂筠,實際上是給紀(jì)霈之的,他主動要求輔佐紀(jì)霈之,并提了唯一的一個條件,要求紀(jì)霈之照顧秦國公府。 薛煥道:“會不會有詐盡管娘娘救了郡主,但那是一大家子,上百條人命,把他們?nèi)珯?quán)托付給表弟,不像楊晞做出來的事情?!?/br> 紀(jì)霈之臉上浮起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我怎么了,不值得托付嗎!” 薛煥趕緊辯解:“王爺自然是值得托付的,但外人不知道?!?/br> 唐樂筠也道:“王爺,你名聲在外,楊晞能選擇王爺確實奇怪,我能問一個為什么嗎!” 紀(jì)霈之沉默片刻,到底說道:“秦國公府沒有武將是近幾年的事情,老國公的武藝雖在馬背上,但和江湖也有牽連,否則太子不會死在楊晞手上。” 唐樂筠道:“然后呢!” 紀(jì)霈之拿起另一封密函,“路上再告訴你?!?/br> 唐樂筠“啊”了一聲,“王爺也去生云鎮(zhèn)!” 紀(jì)霈之反問:“本王去不得嗎!” 唐樂筠:“……” 第137章 晨光乍起,薄霧未散之時,端王別院的大門開了,幾架馬車魚貫而出,和馬路上三三兩兩的車輛匯合在一起,不緊不慢地往西城門去了。 唐樂筠靠在左邊車廂板上,閉著眼,左腿壓著右腿,一邊盤核桃,一邊在腦海里研究這個時代的醫(yī)學(xué)典籍。 紀(jì)霈之搖頭失笑,他一向知道,自己是沒什么規(guī)矩的,但也沒想到,某些人更沒規(guī)矩。 薛煥猜測,這丫頭被鬼附身了,如今看來有幾分道理——畢竟,她這樣子像極了某個大戶人家喜歡聽曲兒的老太爺,姿勢和神情拿捏得比他這個正八經(jīng)的男人還像男人。 “咳咳~”紀(jì)霈之輕咳兩聲,“王妃!” 兩三息后,唐樂筠睜開眼睛,問道:“何事!” 紀(jì)霈之道:“你……等我的身體再恢復(fù)一些,我們較量較量劍法!” 他原本想問唐樂筠對靈魂附體的看法,但臨時改了主意。 無論如何,現(xiàn)在的唐樂筠都比之前的唐樂筠好多了。 有些事,只看結(jié)果就夠了,過程無關(guān)緊要,他的好奇心更不值一提。 唐樂筠不以為然:“行啊?!?/br> 紀(jì)霈之盯著她:“怎么,你覺得我不是對手!” 唐樂筠斟酌了一下,謙虛道:“不好說,綜合來看,我可能不是王爺?shù)膶κ?。?/br> 紀(jì)霈之輕哼一聲:“小騙子!” “……”唐樂筠手里的核桃又轉(zhuǎn)了一圈,“王爺看過我和靈蛇老人的較量,也研究過務(wù)實劍法,你覺得呢!” 紀(jì)霈之想說,他確實不是對手,但又覺得架沒打就認(rèn)輸有點沒面子,遂道:“比一場再說?!?/br> 唐樂筠表示同意。 大馬路上越發(fā)嘈雜了,牲口的響鼻聲,小商販討價還價聲,還有行人的大聲嬉笑,潮水一般涌了進來。 唐樂筠打開了窗戶,他們快到西門外了,人流量較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車速慢了不少。 她說道:“王爺剿滅了藏在京城的同袍義社,京城的治安好多了?!?/br> 紀(jì)霈之手里的核桃“格拉”地響了一聲,“便宜那個偽君子了?!?/br> 唐樂筠想了想:“王爺打算怎么辦!” 紀(jì)霈之問:“關(guān)于楊晞,你的回答是什么!” 他問的是昨天中午的問題。 唐樂筠昨晚思考許久,心里有答案,但早上一忙就忘記了。 她正要回答,就見一個拉著蓮蓬的驢車與她的車擦肩而過,頓時喜笑顏開,“王爺且等等,回來再說。” 馬車都沒停,她就推開門,一溜煙地下去了。 紀(jì)霈之扶額。 唐樂筠攔住驢車,買了一整筐蓮蓬,讓白管家給幾輛車分了下去。 回到車上,她把蓮子一只只摳出來,放在空茶碗里,這才回答紀(jì)霈之的問題。 如果楊家在江湖上有人脈,那么,齊王、瑞王派人刺殺紀(jì)霈之的事便瞞不住。 端王帶病奔赴千里,不辭辛苦地穩(wěn)定了西南邊界,回來在南州征糧,解了京城之困,功績遠大于齊王和瑞王。 但此二人對他痛下殺手,由此可見人品德行。 楊晞不是傻子,秦國公也不是,與其投靠齊王的對手,不如爆冷投靠端王——但前提是,他能保住秦國公府。 新鮮的蓮子清甜爽口。 唐樂筠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這才想起來問紀(jì)霈之,“王爺要吃嗎!” 說到這里,她把手里剝好的又扔到了自己嘴里,“其實,這玩意自己剝、自己吃才好,別人投喂的沒什么趣味。” 此時的紀(jì)霈之無比確信,如果自己對她三心二意,她一定會和離。 不過,他旅行經(jīng)驗豐富,很認(rèn)同她的意見。 而且,他也不喜歡被女人喂食,光是想想過去的某個畫面,就讓他惡心得想吐。 他放下核桃,抓了一顆蓮子,捏開,“所以,楊晞這封信,是投名狀也是考驗。只有我保住兵部的秦國公,秦國公府才投靠于我?!?/br> “對呀,瑞王一定會動兵部,王爺打算怎么做”唐樂筠見他劍眉微挑,便意識到了什么,“對,如果是我,我怎么做!” 紀(jì)霈之欣慰地笑了,“你怎么做!” 唐樂筠接連吃了五顆蓮子,始終沒有答案,便決定投降了:“不行,我既不熟悉朝政,也不熟悉官員,實在不知該怎么做?!?/br> 紀(jì)霈之道:“其實,需要我們做的并不多,那偽君子自稱賢王,他不會大張旗鼓地來,只是背地里的陰招不會少?!?/br> 唐樂筠追問:“那……需要我們做什么!” 紀(jì)霈之道:“他屬意誰,我就殺了誰?!?/br> “啊”即便唐樂筠久經(jīng)沙場,卻也被他這句話驚到了,她干笑著說道,“王爺未免太……呃……” 紀(jì)霈之挑眉:“你想說殘暴,對嗎!” 唐樂筠不敢承認(rèn):“絕對不是,我只是沒想好措辭?!?/br> 紀(jì)霈之不以為意:“我就是殘暴,怎么樣,還想讓我當(dāng)皇上嗎!” 唐樂筠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紀(jì)霈之的殘暴一般是針對敵人的,而不是所有人,以他的能力,經(jīng)營好一個國家毫無問題。 她還是男子打扮,蒼色短褐,粗糙的布料襯得肌膚細(xì)膩雪白,細(xì)眉鳳眼,像個十三四的清雋小少年。 這丫頭是個傻的,傻的還挺可愛。 紀(jì)霈之心生歡喜,抬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吧?!?/br> 他的眸子里沒有了冷厲,像兩汪春日的潭水,和煦而又溫柔。 唐樂筠:“……” 她也是這么摸她家小黃大黃和大黑的,不過……心里有點堵堵的是怎么回事 或者,這是喜歡嗎 不至于吧。 在末世時,她只想著怎么活下去,沒精力想這些,如今婚結(jié)了,生活還算閑適,似乎也可以考慮一下感情生活了,他們要一起過一輩子,沒有感情怎么生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