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我之前還采訪過很多名人,例如,裴董事長!”他看到裴彥家后,靈光一閃。 林宜蘭望著周信輝,無奈地笑了。 難怪這人能采訪到這么多人。 余光瞥到裴彥家,只見他整個人臉都黑了。 她笑了一下,又看回了周信輝。 第124章 第264、268章 坐在林宜蘭對面的裴彥家這會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既生氣周信輝打擾他們吃飯, 但又有些驕傲... 他在聽了周信輝后面推銷自己的那番話后,就認出了周信輝。 畢竟他爺爺多年前曾經(jīng)在他面前夸獎過周信輝,那時他爺爺好像也是剛剛接受完周信輝的采訪。 當年他爺爺因為大家對恒信的關(guān)注,接受了許多媒體記者的采訪, 而周信輝則是他爺爺口中少有被夸獎的記者, 因此讓他記憶尤深。 他爺爺說周信輝的采訪一看就是認真做過功課, 下過功夫的,不像是其他記者的采訪,千篇一律不說,甚至還有人把其他集團做過的事情, 記成了恒信做的事情。 那時,他剛剛作出一番成績, 特別喜歡得到爺爺?shù)恼J可。所以在聽到爺爺隨口的夸獎后,就想辦法去調(diào)查了解了周信輝。 別的不說, 這人在港城媒體界的地位,他是知道的。 林宜蘭能被他這么熱請地邀請,他與有榮焉。 但是打擾他們吃飯,真的有點討厭。 在裴彥家的怨氣幾乎要化成實質(zhì)的時候, 林宜蘭看著周信輝, 再次婉拒了他。 “周記者, 過兩天我就要回內(nèi)地了。所以抱歉,我是真的沒有時間接受采訪。希望下次有機會, 等到你我都有時間時, 我想一定會是一個比現(xiàn)在更好的機會。” 周信輝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像是夏天蔬菜攤上被曬了一天的青菜, 蔫巴巴的。 “好,我知道了, 林小姐?!?/br> 他不死心地指著放在她面前的名片,“如果林小姐這次沒有走的話,一定要聯(lián)系我。” 林宜蘭低頭拿起名片,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一定會的。今天真是失禮了,我出門著急沒有帶名片夾,下次我一定把我的名片給您?!?/br> 拿到別人的名片,自己有名片卻沒有給對方,在很多人眼里看來是非常沒禮貌的事情。 雖然不想接受周信輝的采訪,但也不代表著她決定在周信輝面前做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周信輝擺了擺手,“今天才是我失禮了,打擾您和裴先生吃飯,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做東請二位吃飯,給二位賠禮?!?/br> 林宜蘭抿嘴淡淡一笑,“周記者,客氣了?!?/br> 裴彥家更是表現(xiàn)得無所謂,雖然他很有所謂,但是在這個記者面前,他當然要表現(xiàn)得大度一點。 “那二位,不打擾了,告辭?!?/br> 周信輝分別朝兩人點頭示意后,轉(zhuǎn)身和朋友離開。 今天這次見面,倒是改變了自己之前對林宜蘭的看法,也讓他再次反省了自己。 之前去滬市看到林宜蘭時,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內(nèi)地有些才華的設(shè)計師。雖然看到她設(shè)計的滬市工商聯(lián)新辦公大樓覺得有些驚艷,但一想到她的出身,又覺得不過如此。 因此當時沒有像bertha那樣,對林宜蘭有那么大的熱情,只是學著一些港城的其他記者,敷衍地寫了一篇相關(guān)的報道。 若是當時他熱情一點,讓林宜蘭對自己留下印象,今天她一定會接受他的采訪。 他真是...不能用出身來計較一個人的成敗。 在建筑藝術(shù)方面,他完全沒有bertha那種審美能力,也是他低估了林宜蘭成就?;厝ゾ唾I幾本好好學習一下。 想到自己之前的敷衍,他恨恨地拍了下自己的手,有些郁悶。 周信輝的朋友見他把自己手背都拍紅了,趕緊關(guān)心了一句。 “max,怎么了?和你采訪對象見面不順利嗎?” “沒...人家沒有接受我的采訪。”周信輝訕訕地嘆了口氣。 周信輝的朋友不服氣地挑了挑眉,“在港城還有你采訪不到的人?” 周信輝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他對自己都沒有這么自信。“當然有咯,比如九龍城寨的老大,你敢去采訪嗎?” “......” “哈哈哈哈....那個設(shè)計師,怎么也不能和人家涉黑的老大比啊?!迸笥迅尚Φ馈?/br> 周信輝一手插兜,一手搭在了朋友的肩膀上,憂郁地說道:“人家叫林宜蘭設(shè)計師。還有她是因為過兩天就回內(nèi)地,所以才拒絕我的?!?/br> 朋友噗呲地笑了一聲,“max,曾幾何時,你現(xiàn)在竟然也用這種理由還安慰自己了?兄弟,說白了,人家就是不想接受你的采訪?!?/br> “你別胡說,我如果沒打聽錯,林設(shè)計師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剛剛開學,人家研究生剛剛開始,肯定要著急回去讀書啊?!敝苄泡x信誓旦旦地說道。 朋友撇了撇嘴,“行吧,著急回去讀書,連半天時間都抽不出來?!?/br> 周信輝望著自己的朋友,忽然覺得手癢癢。 真是...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另一邊,也有人正在因為林宜蘭過兩天要回內(nèi)地這事,在憂傷郁悶和嘆氣。 裴彥家拿著筷子,有氣無力地夾起了一道菜。 林宜蘭見他這樣,還以為他生病了,趕緊放下筷子,關(guān)心了一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去醫(yī)院嗎?” 裴彥家把菜放到碗里,順便把筷子放到一旁的筷子架上。 “你真的過兩天就要回京市了嗎?” 林宜蘭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才點頭回應(yīng)他,“對,我出來之前還讓前臺幫我訂機票,怎么了嗎?” “你這次怎么這么著急走啊?”裴彥家雙手手肘支在桌上,看著她的眼神郁郁的。 林宜蘭仔細地打量了他一回,見他臉色還算正常,不像是哪里不舒服,便暗暗地松了口氣。 “我來之前剛剛辦好開學手續(xù),研究生的第一年才剛開始,當然要著急回去讀書了?!?/br> “而且我留在港城也沒有什么事,在這里浪費時間,我老師要是知道了,估計會臭罵我一頓?!?/br> 手里的三個項目,雖然都是在港城,但都沒有她什么事情。 她這次過來,除了是因為樓盤剛剛開始預售之外,也是因為樣板房的裝修。 如果這不是恒昌的第一個項目,她也不會這么注意。 “還有,你最近很無聊嗎?”林宜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繼續(xù)了之前她想要試探裴彥家的話題。 她折著紙巾,暗暗地打量著他的表情,“你們恒信港口項目開始后,難道就沒有別的項目了嗎?” 恒信業(yè)務(wù)的具體狀況,她不知道,但大概的運營情況,她還是知道的。 不說集團每年有多少個大項目,多到副經(jīng)理需要天天加班的程度,至少也不會像是裴彥家現(xiàn)在這樣,三天兩頭來找她吃飯。 裴彥家聳了聳肩,拿起筷子吃起了碗里的菜。 “你這段時間沒在港城估計是不知道,自從我受傷后,我的職務(wù)就被暫停了,現(xiàn)在只是恒信的一個普通董事罷了?!?/br> 他抬眼準備夾菜,看到她一副可憐自己的表情,便笑了。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那個好六哥直接被踢出恒信了,原本的那個部門經(jīng)理也做不成了。” “受傷了,正好這段時間養(yǎng)傷也好?!彼J真地吃著菜,還給她推薦起了剛剛端上來的老鴨湯。 “這個湯很補的,你試試吧。你接下來讀書肯定辛苦,現(xiàn)在多養(yǎng)點rou,免得又瘦成電線桿子?!?/br> 聽到這話,剛拿起湯勺的林宜蘭,滿頭都是黑線。 什么叫瘦成電線桿子??。?/br> 中文這么差了嗎?會不會用比喻? 她瞪了裴彥家一眼,盛起了老鴨湯。 “恒信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會完全沒有準備,不過我也不繼續(xù)問你了,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 裴彥家立刻嘚瑟了起來,他晃了晃腦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誒誒誒,某人是不是關(guān)心我?還有什么叫我不會沒有準備,你這么了解我的嗎?” 林宜蘭端著自己的碗,吹著面前的湯。 “對對對,我一點都不了解裴大少爺。” “嗨,那沒有,你還是很了解我的。別生氣?!迸釓┘伊⒖套R相地收斂起自己得意的表情。 他也拿碗裝起了老鴨湯,“別擔心我,你好好擔心你自己吧?!?/br> “廖家看起來不像表面這么簡單的,你可要小心點,需要我?guī)兔Φ牡胤骄椭苯雍臀艺f,別客氣?!?/br> 林宜蘭聽到廖家,身上的尖刺立刻就冒了出來。 “廖家怎么了?” 裴彥家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知道她會這樣。 “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你再給我點時間,我還在調(diào)查。” 林宜蘭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了?!?/br> “客氣什么?!迸釓┘叶似鹜耄耙詼?,敬你一杯?!?/br> 林宜蘭嘴角抽了抽,端起自己的碗,配合起了他,“...干杯?!?/br> 干了這一碗湯,她繼續(xù)吃起了桌上的菜。 把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后,她必須承認這家餐廳是她這幾天吃過的所有會所餐廳里,最好吃的。 林宜蘭托著下巴看著在餐廳里走動的人。 裴彥家見狀,也學著她,看起了在他們面前經(jīng)過的人。 這一刻,兩人再一次同頻了。 安靜地吃飯,順便觀察一會餐廳里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放松。 桌上的菜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被兩人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