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
以前時宜總嫌棄時晏講究事一堆。 吹個頭發(fā)吹到半干要抹精油,要用梳子梳順,還不能往一個方向吹,需要交替著吹。 直到自己被服侍,這才明白這樣事無巨細有多香。 她游戲都不打了,窩在他旁邊。感受著瘦削修長的手指插進發(fā)絲,梳子梳到尾,輕輕按摩帶來微妙妥帖的觸感,風也輕柔,不冷不熱,在發(fā)尾涂抹精油時,盈滿馥郁的香。 時宜終于明白為什么小貓被順毛時會發(fā)出呼嚕呼嚕的叫聲,兩個字,舒服。 她以往去理發(fā)店被洗頭,躺在洗頭床上身體僵直得像鐵板一塊,被托尼吹頭發(fā)時更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心里毛毛的,非要自己回家再洗一次才安心下來。 但時晏動作過于輕柔,她都生出種暖洋洋的困意,閉著眼睛等他的指尖拂開額前交錯的劉海。 吹風機風聲停了下來。 膝上枕著的時宜似乎睡了過去,時晏擦了擦干燥的發(fā)尾,又看她臉頰邊被擠出的軟rou,被頂出團小小漩渦,莫名氣鼓鼓的。 他看了兩分鐘,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用指腹戳了戳,軟rou變形,暈出小塊的紅,像草莓雪媚娘上透出的果rou顏色。 有點好玩,他沒忍住,又戳了戳,結果對上了一雙充滿斥責的眼。 “……咳?!彼栈刈鱽y的手,先聲奪人。 “時宜你怎么哪里都能睡?!?/br> 時宜瞥了他一眼,看在他工作努力的份上,沒和他計較,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她站起來,舒展筋骨般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還頂著剛剛被戳出來的紅點,剛被吹干的發(fā)絲蓬蓬堆在她頰邊,毛茸茸一朵蘑菇。 有紅點的毒蘑菇,時晏移開眼,紅點就轉(zhuǎn)到了他耳邊。 “哇,時晏,你講不講男德的?” 他正沉默著,時宜卻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指著他胸前,眼睛亮亮的。 剛被她發(fā)絲上水珠打濕的布料仍然濕著,白色一浸水就變得幾乎透明,隱隱能看見里面腹肌和胸前兩點,時晏意識到了不妥,要去扯毯子蓋住自己。 時宜在網(wǎng)上看多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實物。和習慣網(wǎng)購的人闖進琳瑯滿目線下店一樣,興奮湊了過來,略帶學術地研究起,還認真數(shù)了數(shù),“有八塊誒?!?/br> 又用手環(huán)了下,“你胸圍多少啊?” “時宜!” 她以手測量的姿勢太過自然,整個人環(huán)抱住他,時晏急了,又尷尬丟臉又羞赧,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只能伸手遮住了她眼睛,羞憤難當,這都怪誰?還不是她害得?要不是給她吹頭發(fā)哪來那么多水? 時宜在黑暗里強行騎了上去,一邊和他說,“你知道嗎,有個東西叫水感明信片,就是沾水看見里面的圖案?!?/br> “原來你也是,好厲害?!?/br> “給我看看嘛給我看看嘛?!?/br> 時宜又興沖沖說,“還有個叫溫感明信片的,熱熱的時候才會出圖案。” “無惡意,我試下?!?/br> 她人都直接往他身上貼,坐在他腰間,護發(fā)精油的香又重新回到他懷中,毫無縫隙的貼合,時晏整個人都燒起來,聽不下去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不知道是該遮眼睛還是該捂嘴巴,只能扯著沙發(fā)邊的毛巾蓋住了她的腦袋,裹著毯子落荒而逃。 時宜扯下蓋臉的毛巾,坐在沙發(fā)上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 她試下又沒事,時晏也太小氣了,他可是她弟弟,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種學術研討總不能出去隨便叫個人吧。 …… 你戳姐臉頰,姐戳你腹肌,不過分吧。 姐:給我康康給我康康——給我摸摸給我摸摸——給我上上給我上上 (加更100珠,晚上有正常更新,還債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