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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腿線條優(yōu)美流暢,肌rou緊致而富有彈性,像是精心雕琢的大理石雕塑,在走動時,小腿肚的肌rou會微微鼓起,卻絲毫不顯突兀。

    大腿的比例恰到好處,圓潤而不粗壯,皮膚白皙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

    最關(guān)鍵是段舒禾沒有體毛,許奕珩摸了摸耳垂內(nèi)心猜測他估計(jì)老是偷偷剃毛。

    段舒禾穿好后快速地走出屋子,纖細(xì)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手機(jī),手背上隱隱可見淡藍(lán)色的血管。

    步伐略顯凌亂,平時走路時沉穩(wěn)的姿態(tài)此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慌慌張張的腳步。

    他一邊走一邊用另一只手捋了捋頭發(fā),可幾縷碎發(fā)還是不聽話地垂落在額前。

    穿著的那件白色襯衫在微風(fēng)中輕輕擺動,襯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纖細(xì)的手腕,手腕上戴著一塊簡約的手表,表帶勒出的痕跡若隱若現(xiàn)。

    見段舒禾出來,許奕珩趕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睛慌亂地四處游移,想找個東西來掩飾自己剛剛的窺視行為。

    他的目光在周圍急切地搜索著,手也跟著下意識地伸出去。

    誰知道,他竟一下子抓到了段舒禾家的那只貓。

    小貓正趴在一旁的小矮凳上曬太陽,突然被許奕珩抱起,它不滿地“喵嗚”了一聲。

    許奕珩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是該把貓放下還是繼續(xù)抱著。

    不過段舒禾壓根就沒看他,見段舒禾要出門,他抱著貓立馬站起身,“你去哪?”

    貓?jiān)谒掷锱又彳浀纳眢w,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似乎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打擾自己的閑適時光。

    他只能硬著頭皮,假裝很自然地?fù)狭藫县埖南掳停劬s偷偷地瞟向段舒禾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段舒禾發(fā)現(xiàn)他剛剛在偷看。

    他剛問完話,懷里的貓輕輕抖了抖身子,貓毛就在空氣中飛舞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鼻子一陣發(fā)癢,緊接著便開始不斷地打噴嚏。

    “阿嚏!阿嚏,”過敏的感覺可不好受,許奕珩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段舒禾一心牽掛著電話那頭人的安危,此時已無暇顧及許奕珩的狀況。

    段舒禾熟練地伸進(jìn)掛在門口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窸窸窣窣地摸索了一陣,掏出幾張紅票子。

    他沒有回頭,直接把錢放在一旁的鞋柜上,聲音有些急促,“拿著,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

    段舒禾一邊急匆匆地?fù)Q鞋,一邊頭也不回地交代,“你那些染得五彩斑斕頭發(fā)的朋友呢?讓他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我現(xiàn)在沒功夫管你。”

    許奕珩摸了摸懷里的貓,大聲開口,“你可別忘了,你拿了我爸的錢!既然收了錢,你就應(yīng)該照顧我,現(xiàn)在倒好,你把我扔在這兒不管,還讓我找我那些朋友。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向我爸交代?”

    段舒禾聽到許奕珩的話,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面向許奕珩。

    “昨天是你自己說不用我管的,現(xiàn)在又拿這個來說事。我現(xiàn)在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了。”

    段舒禾的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擔(dān)憂,只是此刻被許奕珩這么一攪和,又多了幾分煩躁。

    許奕珩被段舒禾的話噎住,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反駁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留下起了一身疹子的許奕珩和小貓面面相覷。

    段舒禾心急如焚趕到一個老小區(qū),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找出備用鑰匙。

    當(dāng)鑰匙插入鎖孔的那一刻,他的手不自覺微微顫抖著。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屋里一片昏暗,只有從窗簾縫隙透進(jìn)來的幾縷微弱光線。

    段舒禾的眼睛在黑暗中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看到一個男孩癱倒在沙發(fā)上。

    他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空酒瓶,頭發(fā)亂得像鳥巢,襯衫領(lǐng)口敞開著,露出一片泛紅的肌膚。

    男孩的臉漲得通紅,嘴里嘟囔著含糊不清的醉話,眼神迷離而空洞。

    段舒禾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怎么喝成這樣啊?”

    看著眼前爛醉如泥的男孩,段舒禾心中五味雜陳。

    幾個月前,他就是因?yàn)槟泻⒊撩再€博而提出分手的。那時候,男孩整天流連在地下賭場,對工作和生活都失去了熱情,把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拋諸腦后。

    段舒禾多次苦口婆心地勸他戒賭,向他講述賭博的危害,可男孩總是充耳不聞,甚至還對他惡語相向。

    段舒禾失望透頂,才狠下心結(jié)束了這段感情。

    但段舒禾是個重情的人,畢竟曾經(jīng)深愛過,他心底還是存著一絲柔軟。

    每次小男友遇到困難來找他,他雖然表面冷淡,內(nèi)心卻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這次小男友鬧自殺的電話,更是讓他亂了陣腳,完全顧不上兩人已經(jīng)分手的事實(shí)就匆忙趕來

    段舒禾正坐在小男友身邊發(fā)愁,突然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門被粗暴地撞開。

    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闖了進(jìn)來,他們的目光在屋里掃視一圈,最后落在段舒禾身上。

    其中一個滿臉橫rou的大漢一手指著沙發(fā)上還沒清醒的男孩,一手指著段舒禾,粗聲粗氣地開口,“你是他朋友吧?這小子欠了我們一大筆錢,今天必須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