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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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桃摸摸他的小腦袋:“去拿吧,記得謝謝牛爺爺?!?/br> 塵塵伸手接過雙喜糖,彎著大眼睛對阿牛叔奶聲奶氣說:“謝謝~~” 不是啞巴?也不是傻子?阿牛叔捏著糖,盯著塵塵的臉看半天,都忘了放手。 塵塵扯不動,抿著唇回過頭看蘇桃桃,這是反悔不愿意給的意思嗎? 蘇桃桃看阿牛叔震驚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心活動,喊了聲:“阿牛叔?” “哦哦哦,”阿牛叔回過神,“不好意思啊,塵塵長得太可愛,我一時看走神?!?/br> 塵塵這才高高興興接過糖,又奶里奶氣說“謝謝”。 阿牛叔“呸”那些嚼舌頭的長舌婦一臉口水的心都有,塵塵多機靈的孩子啊,都被傳成什么樣了,改天再聽到有人說塵塵壞話他一定要罵他們。 塵塵眉眼彎彎,用兩只小手捧著雙喜糖看了又看,遞給蘇桃桃跟前:“麻麻~~” 蘇桃桃揉揉小家伙的腦袋,稀罕極了:“塵塵現(xiàn)在想吃嗎?mama給你剝?!?/br> 塵塵搖搖頭,珍而重之把那顆小小的雙喜糖放進口袋:“小蜀黍,一起~~” 這么小的小家伙居然不吃獨食,有什么好東西都會想著他的小叔叔。 蘇桃桃抱緊孩子,內(nèi)心說不出的柔軟,甚至都點嫉妒他和傅遠航周鈴蘭之間的感情。 當然,傅遠航和周鈴蘭也是把他放到心尖尖上疼。 小家伙才剛剛開始接納她,現(xiàn)在讓他在家人里排個序,她這個“親媽”一定是排在最后那一個,誰讓原主作呢。 不過蘇桃桃不急,慢慢培養(yǎng)感情,她這個親媽早晚能排到小家伙心里的第一位。 拖拉機轟隆轟隆朝著縣城出發(fā),蘇桃桃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會給小朋友科普,綠樹紅花飛鳥大石頭,有什么就給小朋友科普什么,也盡量帶上顏色和數(shù)量等等。 看到小鳥飛翔,就說這只灰撲撲的小鳥長了一對翅膀,所以能飛上藍天。 然后小家伙歪著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雞雞,鴨鴨~~” 蘇桃桃:“……” 居然聽明白了他問的是為什么雞和鴨都長了翅膀卻不會飛翔。 蘇桃桃用下頜蹭了蹭小家伙的頭頂,兩歲的小朋友都那么聰明的嗎? 只能耐心解釋:“這個問題有點復雜,可能要等到塵塵長大以后才能解,現(xiàn)在mama簡單說一下,塵塵暫時不明白也沒關系好嗎?” 塵塵點點頭,大眼睛一瞬不瞬追著小鳥的飛行軌跡。 蘇桃桃繼續(xù)說:“塵塵是不是經(jīng)??匆娂依锏男‰u小鴨撲棱翅膀飛起來一點呀?其實小雞小鴨和小鳥一樣,都屬于鳥類,以前也和小鳥一樣能飛得很高很遠,只是后來我們把它們豢養(yǎng)在家里,它們的翅膀開始漸漸退化,加上塵塵和小叔叔很努力挖蚯蚓喂它們,它們長得越來越重,就再也飛不高飛不遠啦。 它們現(xiàn)在其實也能飛到圍欄上那么高,奶奶是不是會把家里的小雞小鴨翅膀上的羽毛剪掉一點呀?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它們飛出圍欄?!?/br> 塵塵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最后居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塵塵是個學習能力很強,專注力非常好的孩子,不管蘇桃桃說什么他都聽得津津有味,他的觀察力也很強,疑惑不解的時候也會蹦出一兩個問題。 蘇桃桃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都會耐心地解答。 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啟蒙老師,兩歲的孩子正是對這個世界探索欲最強的時候,塵塵正在一點點地打開自已的世界,也一點點地開始探索這個世界,蘇桃桃沒養(yǎng)過孩子,也只能一點點摸索,從一草一木,一葉一花開始。 半個小時候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科普幾個小知識的時間就過去。 到了縣城,蘇桃桃片刻也沒有耽誤,直奔rou聯(lián)廠而去。 找到陳四海說明來意,陳四海二話不說給她拿了一對豬耳朵兩條豬尾巴和兩只豬手。 陳四海不肯收錢,蘇桃桃堅持給。 陳四海只好收起來:“我還以為你下個月才過來?!?/br> 蘇桃桃也不隱瞞,把自已的計劃大概給他說了一下,最后才道:“我也是臨時起意,這些東西用來投石問路,成不成還不一定?!?/br> 陳四海聽了以后她的計劃大為震驚,他第一次見蘇桃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位女同志不簡單,沒想到她腦子這么好使。 “是家里開銷太大嗎?”陳四海以為自已問得很委婉。 蘇桃桃笑著道:“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孩子還小,我總得未雨綢繆。” 陳四海點頭:“有什么困難你盡管跟我說,但凡我能幫上忙……” 蘇桃桃打斷他說:“陳叔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這事如果能成,后面還得麻煩你呢。” 陳四海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東西賣給誰都是賣,舉手之勞而已?!?/br> 蘇桃桃也不跟他客氣,交代了下曹國華的近況,又帶著東西背著小家伙馬不停蹄趕去國營飯店。 塵塵很乖,趴在mama的背上不哭不鬧,觀察著周圍的人和事,小腦袋里很有自已的想法。 青蓮縣算是比較大的縣城,一共有三家國營飯店,蘇桃桃選的這家在城東的騎樓街上,黃磚灰瓦,騎樓式的三層磚木結(jié)構(gòu),騎樓街背后是喀斯特地貌的小石林,風景如畫,前面兩江交匯點,一邊清澈見底,一邊渾濁不堪,形成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慕名而來看風景的人都不少,大家如果只說國營飯店,一般就是默認這家。 彼時小縣城國營飯店的規(guī)??赡苓€不如后世的蒼蠅館子大,大紅招牌小門面,上下三層加起來才放了十張八張破破爛爛的木桌長椅,磚墻上用紅油漆寫滿各種極具時代特色的語錄,年代感十足。 三間國營飯店中,這間不管是地位置還是環(huán)境都是最好的,但是人流卻是最稀少,如果不是特別趕時間或者迫不得已,一般人都不會來這家吃飯,飯點的時候,經(jīng)常是其他兩家人滿為患,這家門雀可羅,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 別問,問就是大廚的廚藝太菜。 即便如此,服務員的態(tài)度依舊散漫,大家都不來這里吃飯還能少干點活呢,反正工資照拿,聽到蘇桃桃來找大廚,還嗤了她一嘴,要不是塵塵穿著還算體面,服務員還以為蘇桃桃是從哪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最后蘇桃桃用一把大白兔奶糖開路才見到傳說的國營飯店大廚。 實在沒想到這年頭,大白兔奶糖也是硬通貨。 “許大廚您好,能借一步說話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大廚疑惑地看著眼前笑意盈盈,背著小娃娃又長得過分年輕好看女同志,實在想不出她找自已能有什么事。 許大廚長著一張刻板的苦瓜臉,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據(jù)說他退伍以前是炊事班的班長,打過鬼子立過一等大功,退伍后一直留在國營飯店工作,可能這也是他雖然做飯難吃卻一直沒有被頂替下來的原因吧。 “我們這里不招工,短工長工臨時工統(tǒng)統(tǒng)不招?!?/br> 蘇桃桃笑著說:“許大廚,我不是來找工作的,我是專門來找您,幫助你挽回客流的。” 許大廚上下掃了蘇桃桃,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子,還帶著點“年紀輕輕就腦袋不好使”的同情。 許大廚擺了擺手:“女同志打哪來回哪去吧,我正忙著呢,別耽誤我功夫?!?/br> 蘇桃桃揚了揚手里的東西:“請許大廚給我個機會做一道菜,我做出來許大廚嘗過后覺得憑這道菜能留住客人我們再談其他,如果許大廚覺得不合格,東西都留這里任憑許大廚處置,我只占用你們一個爐灶一個鍋,配料我都自帶,除了調(diào)味料,不會動你其他東西。” 許大廚看著她手里的豬腳豬耳朵豬尾巴,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你這下腳料怎么留住客人?紅燒rou不比這些好吃多了?” 蘇桃桃說:“所以啊,都是些價格不貴的下腳料,進貨成本也低,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見分曉,讓我試試?” 許大廚沉默了下:“這么多東西你只用一個鍋?只做一道菜?” 蘇桃桃點頭:“是的?!?/br> 這年頭各大國營飯店來來去去也只供應那幾個菜式,反正好不好吃都有人來吃,上頭也不會說什么,只是別的大廚那里門庭若市,他這里門雀可羅,連領導都不來他這里吃飯,面子上多少還是有些過不去。 “那進來吧,可不能耽誤我其他功夫?!?/br> 蘇桃桃以為還要多費一番唇舌,沒想到這個面相看起來不怎么好惹的大廚還算好說話。 “謝謝許大廚,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你其他事?!?/br> …… 第21章 來信了 蘇桃桃背著塵塵干活多少有些不方便,放下來也不方便,畢竟廚房重地,危險還是有的。 許大廚看著粉雕玉琢小娃娃皺眉:“你帶著他干活?” 蘇桃桃擔心許大廚趕人,只能說:“他很乖的,不會搗亂?!?/br> 許大廚板著臉:“不行,孩子是你撿來的嗎?這里是廚房重地,又是火又是油,大家都端著熱菜進進出出,萬一燙著他呢?” 蘇桃桃當然也知道不安全,想說把他送到陳四海家,讓陳四海的娘幫忙帶一會。 許大廚已經(jīng)指著邊上隔出來的小房間:“那是我的休息間,他如果乖的話,讓他在里面玩一會,乖才可以,不乖你帶著他一起走吧。” 蘇桃桃連聲感謝這位面冷心熱的許大廚:“您放心,我兒子很乖的?!?/br> 蘇桃桃把塵塵從背上抱到前面來,還沒說什么呢,塵塵已經(jīng)看著她的眼睛嚴肅地點點頭:“乖~~” 蘇桃桃愣了下,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他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保證自已會乖。 蘇桃桃的心又酸又軟,何德何能才會擁有這樣一個天使寶寶啊,她親了親孩子的臉蛋:“今天起來太早,塵塵先去補一下覺,睡醒mama就忙完了?!?/br> 塵塵又乖乖點頭。 安頓好塵塵,蘇桃桃開始制作鹵水。 她留了個心眼,出門前把所有用到的大料用一塊紗布包好,做成了一個鹵料包的樣子,再帶上一罐鹵油,現(xiàn)在只需要加上適量的油鹽醬醋黃酒味精這些調(diào)味料,再配上大蔥姜片就可以開始制作鹵水。 自然也少不了糖色,這年頭的國營飯店都有紅燒rou這道菜,糖色是必備的,但是許大廚這里居然沒有! “許大廚,你們今天還沒有炒糖色嗎?” 許大廚皺眉,指了指邊上比蠔油還濃稠的漿液:“那不是嗎?” 蘇桃桃萬萬沒想到這碗又黏又黑的東西居然是糖色,用手指點了一些嘗了嘗,又苦又澀,簡直比中藥還難吃,難怪連紅燒rou這種隨便做做都好吃的菜都賣不動。 蘇桃桃委婉說:“我祖上出過御廚,有祖?zhèn)鞒刺巧拿胤剑兜篮皖伾赡鼙冗@個好一些,要不我來做一個?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們很久,三四分鐘就行?!?/br> 許大廚也是聰明人,聽蘇桃桃這么說哪有不明白的:“你是說我的紅燒rou難吃是因為這個糖色?” 蘇桃桃:“……”這可是您說的,她可不敢亂說。 蘇桃桃盡量說得委婉一點:“我沒吃過您做的紅燒rou,不知道什么味道,但是我們家炒出來的糖色不苦也不澀口,不知道對提升紅燒rou的口感有沒有幫助?!?/br> 糖色是小徒弟炒的,他聽蘇桃桃這么說,立刻板起臉:“你一個連廚師證都沒有鄉(xiāng)下婦女憑什么說我的糖色不行?你吃過紅燒rou嗎?你知道怎么做嗎?” 蘇桃桃可不想得罪人,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們家的炒糖色和這個不一樣,說不定我的更不行呢?” 聽蘇桃桃這么說,小徒弟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許大廚嘗了點炒糖色,顏色還湊合,味道是有點怪,他上戰(zhàn)場的時候被炮火轟炸受過很嚴重的傷,之后五感失調(diào),失去了大部分的味覺,能嘗到一點咸淡,其他味道很難分辨,做菜也只能憑感覺來,試菜的人又不敢說實話,自已做出來的菜到底是什么味道他自已心里確實沒數(shù)。 從客流量來看,肯定是好吃不到哪里去。 他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其實比誰都著急,但又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