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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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陽光正好。 又是一個艷陽天。 第6章 攝政王與傀儡皇帝 ——殷承玨自然是要帶上自己的侍衛(wèi)的。 盡管是要出宮游玩,但是自身安全也很重要。 就像林福所說——雖說沒有多少人是真正認識并見過自己的,但還是小心為妙。 殷承玨換了一件稍微普通點的衣裳,帶上侍衛(wèi),便與敖檠出宮去了。 林福自然是被他遣回去照顧小白了。 小白挑食得很,如果是陌生人喂的東西,它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吃。 殷承玨換上的是一件淺白色衣服,衣袖處繡了龍紋,但是因為是用淺金色線刺繡的,花紋看上去比較細小,若不是湊近看,基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殷承玨走到馬車跟前,正要上去,卻見到敖檠朝他伸出了手。 殷承玨看過去,那人卻微微一笑:“陛下,讓臣扶您上去吧?!?/br> 皇帝聽后,也沒有多想,他原本便是被人服侍習慣的主,所以聽到這句話也不會懷疑敖檠的別有用心。 于是十分自然地將手伸了過去,任由敖檠將他扶上馬車。 “臣來的時候只準備了這一輛馬車,委屈陛下了。” 馬車的空間原本還是足夠的,敖檠扶他上來的時候,卻離他有些近了。 近得似乎能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殷承玨不太習慣與人如此接近,但還未等他有何反應,敖檠已經(jīng)識相地與他隔開一點距離。 想到剛剛傳來的溫熱呼吸,敖檠走了下神,但在見到殷承玨明顯放松下來的神情之時,內(nèi)心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隨后,便聽到殷承玨說道:“一會兒在宮外,你我也不必以君臣相稱,凡事隨心就是?!?/br> 等了一會兒,還未有所反應,殷承玨不禁抬眼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這人又在用初見時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么了?”他淡聲問。 “那,臣……我該如何稱呼你?”敖檠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到這里,殷承玨愣了愣,“如何稱呼”倒也是個問題。 “殷殷?!彼牭接腥诉@么叫他。 這是兒時父母對自己的昵稱。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別人這么喚他了…… 殷承玨只是片刻的時間陷入回憶,很快,便回過神來,用那雙漂亮的眸子看著敖檠,目光淡淡,似在無聲抗議。 對方卻絲毫不在意他的冷臉,反而笑臉嘻嘻地又叫了一聲:“殷殷?!?/br> 殷承玨懶得理會這個自說自話的人。 很快,馬車便停了下來。 目的地到了。 這一次,殷承玨沒有理會敖檠朝他伸過來的那雙手,他徑直走下馬車,臨離開前,靠近敖檠,淡淡地補充了一句:“哭得不錯?!?/br> 敖檠瞬間怔住了。 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殷承玨已經(jīng)下了馬車。 他看著不遠處的白色身影,心想道,皇上剛剛,是在與他玩笑嗎? 那是不是說明,他與他之間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來自明顯被將了一軍,卻傻笑得厲害的某人的臆想。 殷承玨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情景。 與以往宮中節(jié)日的熱鬧不同,皇宮中的人,都仿佛帶著一張面具,無論哭或者是笑,說出來的話,都言不由衷。 殷承玨雖是被保護得很好,卻不是瞎子。 誰說的是真心話,誰又是口是心非,他總是看得出來的。 皇宮里便沒有哪一個是真正單純天真的人。 殷承玨保留了那份待人的真誠,但是這份真誠,卻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他看著百姓們臉上流露出來的微笑,眼中也不禁有了淡淡的笑意,整個人亦顯得十分地柔和。 侍衛(wèi)們都待在離他們不近不遠的地方,所處的位置便于他們保護主子,又不會影響到其他路人。 敖檠見到殷承玨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內(nèi)心也跟著高興起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了殷承玨的手,帶著他跑了起來。 敖檠握住殷承玨手的力度并不重,因為怕弄疼他,他刻意放輕了力度,但是力度又不至于使殷承玨掙脫開。 他是個聰明人,總是在最適合的時候試探殷承玨的底線及忍耐程度,知道在什么時候該放手。 殷承玨更是個聰明人,在敖檠試探的時候,他便知道他內(nèi)心做的是何打算。 但是敖檠的態(tài)度又稍微有些奇怪。 不像是以前的那些想要千方百計討好自己的人,他的眼中沒有算計。 殷承玨決定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誰知敖檠只是帶著自己來到了一處小攤前面,便停了下來。 因為跑得太過用力,殷承玨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染上一絲緋紅,就像天邊的晚霞一般,帶著一絲動人的神色。 待他調息過來,臉色才慢慢地恢復到原有的膚色。 見敖檠還是沒有放開握住自己的手,殷承玨輕輕一拽,將手收了回來。 敖檠又再次看皇上看得發(fā)起呆來了,直到他的手收回,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越界。 不小心將皇上惹怒了,看來以后沒什么機會牽他的手了,敖檠灰心地想道。 不過他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才灰心了片刻,又打起精神來,想到自己剛剛要帶殷殷來的目的,便道:“這里的花燈是不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