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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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征到了書房后,便見他父親面露喜色。 “征兒,一路可還好?” “父親放心,南下一事我早就辦得妥妥當當?!?/br> 可他父親卻似有些發(fā)愁,“辦好了,可不見得是件好事。” 他的擔憂并非沒有緣由。 聞人一家本是武將世家,前朝今朝都出了不少有名的將領(lǐng),本就風頭正盛,后來聞人修誠上了戰(zhàn)場回來后,不顧家族意愿改為從政,被世人嘲諷他貪生怕死使得家族蒙羞,這風頭才略有緩和。 卻沒想到聞人征比他哥哥更有出息,自十五歲上了戰(zhàn)場,便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短短十年便上任大將軍,深得皇帝信重。 如今聞人家出了個當朝丞相,又有個大將軍,封侯拜相,一時間風光無量,可盛極必衰,風光之后,聞人家又會是怎樣的結(jié)局? “只怕陛下會不高興啊。”父親嘆了口氣,“修誠叫你南下,就是不想讓你辦好此事啊?!?/br> 聞人征卻笑道:“父親和大哥都多慮了,陛下剛登基不久,正是用人的時候,見到我怎么可能不高興?” 功高蓋主、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但他太狂傲太自信,而他也確實有狂傲的資本,家族的資本、根基,他在軍中和民間的聲望,都足夠讓人忌憚。 “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你又怎么猜得透?” 父親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二兒子,如他一般驍勇善戰(zhàn),只可惜太過自負,就是面對陛下也不甚恭敬,長久下去,必然會令陛下心生不滿。 明面上陛下肯定不會出手,可私下就不好說了。陛下本是先帝第六子,也并非太子,卻能在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可見其城府深厚。 思及此,父親眉頭皺得更深了,拉著聞人征詢問水患貪污一事的具體經(jīng)過。 而另一邊,聞人極剛回到府上,隨便叫住了一個仆人。 “我二哥帶回來的那個人住在哪?” 語氣頗有些輕慢,仿佛在叫什么貓貓狗狗一樣。 仆人看得出來他不喜歡陸公子,他一向敬重三公子,平時見了面都低著頭恭恭敬敬問好,今天卻忍不住頂嘴道:“三公子,小的也不知道。” 目光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好像他是要害陸長郁的人一樣。 聞人極都要被氣笑了,這人才來了多久,就把他家的仆人都策反了?也不知道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好不容易找到了廂房,到了門口卻又被人攔住了。 “三公子,將軍大人囑咐過了,不能讓外人進去。” “我什么時候成了外人了?” “丞相說了,您也不能進。” 顯然聞人修誠很了解他這個幼弟的性子,一早就叮囑過伺候的下人。 兩個哥哥都明目張膽地維護一個外人,怕他被冒犯,這樣倒顯得聞人極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公子更像個外人了。 聞人極倒更好奇了,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勾得他兩個哥哥都這么關(guān)心他,怕不是妖精變的,不然怎么這樣擅長魅惑他人。 強硬地把下人推開,他一腳踢開門。 吩咐下人去備水以后,陸長郁正打算換了衣服,剛脫了外袍,只著一件雪白褻衣,圓潤的肩膀和一片胸膛露/出來,便聽見門口一聲巨響。 他連忙往床上一縮,層層紗幔垂下來,擋住了面龐和纖細的身軀。 “怎么還躲著,不敢見我?還是怕被我看到你狐媚子的臉?!甭勅藰O一眼就瞧見床上的身影,倒是身段纖纖。 他一步步靠近,半透的紗幔便再也擋不住陸長郁的身形,隱約可見纖細的腰肢,曲線曼妙。 “不愧是江南風水養(yǎng)出來的,養(yǎng)出這般風流的樣貌?!?/br> 聞人極嗤笑著,上前正欲撩開紗幔。 “……你是何人?我可是大將軍帶回來的人,你再上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長郁暗惱,都怪聞人征那個家伙,把他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不管不顧了,害得他如今被人欺負。 聞人極聽到他開口愣了一下,沒料到他聲音還挺好聽的,嗓音清澈,只是聲調(diào)有些南方人的軟糯,就是兇起來也像撒嬌一樣。 “你要如何不客氣?” 他哼笑了一聲,一把掀起床上層層堆疊的紗幔。 空氣仿佛凝滯了,他抓著紗幔的手也僵住了,愣愣地看著坐在床上的人。 烏發(fā)如云,目若點漆,漂亮到令人目眩神迷。 聞人極只覺得耳畔一陣陣嗡鳴,害他聽不見面色羞紅的美人在說什么。 目光在那片雪色的肌膚、殷紅的唇上流轉(zhuǎn),看那美人水目盈盈,眼尾沾了桃瓣似的泛紅。 直到一盞冷茶澆了他一臉,成了只落湯雞,聞人極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這登徒浪子,還不快滾!” 陸長郁罵了幾句,氣得身子細微地抖動,雪白的胸/脯也輕顫,咬著一口銀牙,恨極了。 以往都是他當浪子,沒想到如今是他被人給浪了。 聞人極脾氣暴躁,原本想阻攔他進屋的下人看他那么狼狽,冷茶澆了一頭,一身獵獵紅衣上全是破碎的茶葉和一片深色的水漬,當即臉色一變。 “公子……”他實在怕聞人極發(fā)火,傷到了那位柔弱的陸公子。 正想著等會要怎么拼死阻止,卻見他神情呆滯,被茶水澆懵了似的。 低聲道了聲歉,然后就真的轉(zhuǎn)身走了。神情恍惚,仿佛被妖精勾走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