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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扮演病弱反派卻被所有人告白[快穿]在線閱讀 - 第217章

第217章

    喉嚨里仿佛被塞了一塊烙鐵一樣,又干又澀。

    “乖,喝了藥病才能好?!彼_羅又取了一枚膠囊遞到他嘴邊,但這回陸長郁不肯聽話了。

    擰著眉別過頭,舌頭也收回去了,有點干燥的唇抿得死緊。

    薩羅兩指撐開他的唇,把膠囊抵到雪白的牙關上,想強硬地逼他吃下去,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還是哼哼唧唧地抱怨著好苦。

    “等吃了藥,我就給你吃糖?!彼_羅艱難地哄著他。

    陸長郁半夢半醒間,只聽見耳邊有人絮絮叨叨著什么,和蒼蠅一樣吵得他心煩,嘴巴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又苦又黏。

    還有人想給他喂很難吃的東西,他自然咬緊牙,不肯吃掉。

    忽然,兩片溫涼的唇蓋了上來,舌尖帶著細微的涼意和濕潤的水汽,叩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陸長郁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那條水蛇一樣濕軟的舌,將什么東西推了進來。

    “唔……”

    努力把沉重的眼皮睜開一條縫,他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眸,沉穩(wěn)、冷靜,似乎還隱隱有些擔憂。

    原來是薩羅啊。

    從前生病的時候,陸長郁都是默默躲在一個安全的角落里,暗自舔舐傷口。他無法信任任何人。

    明明是這么脆弱的時刻,身邊有這樣危險的人陪著,他應該不安、害怕才對。但莫名的,看到薩羅時,他竟然感覺到一絲心安。

    就好像…家人一樣?

    確認他喝下藥之后,薩羅又以同樣的姿勢給他喂了半杯水。

    舌尖一點點將他干澀的唇濡濕,熾熱的內壁,每一寸褶皺也要一點點撫平。溫熱的水流被渡過去,有一些積得過多了,他無法吞咽,就順著唇角淌下去,弄濕了被子。

    薩羅放開他的唇,準備給他換一床干凈的被子,以免他又受涼了。

    手掌抓著被陸長郁下巴夾著的那塊,輕輕下拉。

    就看見他露著的鎖骨處,有一塊塊紅色的,蝴蝶似的痕跡。

    這是什么?

    薩羅頓時皺起眉頭,將被子繼續(xù)往下拉,大約到他腰際的地方停住了。

    這下兩條手臂就露了出來。

    只見他纖細的手臂上,也有幾道紅色的痕跡。

    他生得很白,也很瘦削,就好像遠山上的一抔雪,枝頭的一朵苞,搖搖欲墜,一陣風就要吹散了。

    薩羅將他輕薄的睡衣撩起一節(jié),露出了柔軟的肚皮,那里也有一些紅痕,襯在雪色的肌膚上,就好像雪地里飛著幾只妖艷的紅蝶一般。

    呼吸起伏間,仿佛活了一般扇動著蝶翼,閃著蠱惑人心的色澤。

    像專門勾引人的妖精一樣,明明是那么蒼白的肌膚,渾身都如珍珠般瑩白,沒有多余的雜色,卻偏偏長出了一身的紅蝶。

    這樣罕見的顏色,牢牢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叫他們癡狂。

    他本人卻成了紅蝶的宿主,被汲取了艷麗的生命,變得消瘦、蒼白,以熱烈的生命養(yǎng)育出最明艷最妖異的紅蝶。

    但薩羅知道,他不是妖精,那紅蝶也不是為了蠱惑誰而孕育。

    那也不是紅蝶,而是一片片瘢痕。

    在皮膚受到損傷后,就會形成這樣的痕跡,經年累月后,皮膚會大致恢復原狀,但那些痕跡并不會完全消失。

    在受冷遇熱,或者像這樣發(fā)燒導致體溫提高,那些瘢痕就會從皮下出現(xiàn)。

    就像陸長郁現(xiàn)在這樣,雪白的皮膚上長出了一團妖艷的紅蝶。

    那是曾經的苦痛留下的痕跡。

    薩羅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但大約知道,那日子絕對不好過。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一個被聯(lián)邦拋棄、被人們厭惡的存在,要吃盡多少苦楚才能讓自己好好活著?

    他輕輕將手掌蓋在了一只“紅蝶”上,guntang的溫度順著掌心,蔓延到他心間,薩羅仿佛也體會到了那一瞬間的痛苦,心尖兒猛地一顫。

    誠然,“紅蝶”很漂亮,但在薩羅眼里,孕育了它們的宿主更美得驚心動魄。

    “還痛嗎?”

    薩羅忽然問道,但沒有回答,面前的人又陷入了沉睡。

    他換了一床被子,又褪去了兩人的衣物,一起縮進了被子里面。

    并沒有什么狎昵的心思,薩羅只是想抱著他。

    “舔一舔就不痛了?!?/br>
    薩羅攬著他的腰,胸膛貼到他暖呼呼的脊背上。

    這樣近的距離,讓薩羅一眼就看到他雪白的耳尖,怯生生地藏在烏黑的碎發(fā)里。

    于是舌頭率先落到了那點耳尖上。

    從耳根到耳廓、再到柔軟的耳垂上,帶著倒刺的粗糙舌頭小心地舔舐著,但還是把他嬌嫩的皮膚刮處一塊粉色。

    “唔。”懷里的人似乎有點不舒服,喉嚨里擠出細弱囫圇的調子。

    薩羅卻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唇舌落到了他的后頸上,那里有一只小小的“蝶”,被他一口叼住。

    他像貓一樣激起了一身汗毛,喉嚨里也發(fā)出類似不滿的嗚嗚聲。

    叫薩羅的舌頭逐漸撫平了弓起的后頸。

    陸長郁吃過了藥后,便覺得身體舒服多了,連混沌的大腦也逐漸清晰。

    剛剛昏睡的時候,他夢到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好像是他在孤兒院里發(fā)生的事吧。

    那不算是什么好的回憶,在這樣一個物資匱乏的地方,什么都要爭搶。

    食物、干凈的水、玩具甚至是照顧他們的人的喜愛,想要活下去就要搶奪資源,而陸長郁搶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