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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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曾經(jīng)那些甜蜜的日子,陸澤生的胸膛也開始冒出被毒液浸潤的刺痛感。 “哥哥,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br> 陸澤生從懷里掏出一條紅色的穗子,用紅繩綁在哥哥細弱的手腕上,雪色的肌膚被圈上一圈紅線。 像自連通的血液被月老纏上的紅線,也像劍刃割破流下的血痕。 “還是紅色更襯哥哥?!?/br> 而手上另一串綁著藍色穗子的手串,則是被陸澤生毫不客氣地摘下來扔到垃圾桶里。 “那個不能扔,是別人送給我的。” 陸長郁正想要撿回來,就被陸澤生扯住袖子。 “哥哥要別人的東西,是不是因為我給的不夠好?那我重新給哥哥編一個吧。” 陸澤生一臉自責落寞,再加上他現(xiàn)在還那么慘。 到底是他的弟弟,比起一個外人,陸長郁當然更偏心他。 “算了,隨你吧?!?/br> 他想著反正儲鶴那么有錢,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一個手串丟了。 “哥哥,我的頭好痛,醫(yī)生說今晚最好有人陪著監(jiān)護。哥哥今天是和別人一起來的吧?要是太忙的話,就別管我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br> 陸澤生撇了一眼門外那個人影,心底不爽極了,只是臉上一派可憐乖巧的樣子。 拿準了他的哥哥會心軟。 第120章 直播,鮫人夢 咚咚咚—— 儲鶴敲了敲門板,看兄弟倆回過頭來看他,才開口道:“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陸長郁有點猶豫,“可是我弟弟……” “我剛剛叫了個護工來,馬上就能到了,費用算在我頭上?!?/br> 不用他掏錢也不用他出力,陸長郁立刻就打消疑慮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br> 頂著陸澤生怨念的眼神,陸長郁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敷衍地哄了哄就跟著儲鶴離開了。 當晚,陸長郁又做了個夢。 這次不是在冷潭中,而是他在拜師大會上收徒的那一天。 “掌門師兄,我已經(jīng)有了盛澤,就不必參加這收徒儀式了吧?” 掌門卻堅持要他來,“師弟,他們可都是奔著你來的?!?/br> 陸長郁不置可否,淡淡笑了一下,冷清清的面龐便生出輝光,侍立在一旁的盛澤立刻恭恭敬敬地奉上茶杯,遞過茶杯時,手指狀似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師尊的掌心。 指尖便禁不住發(fā)麻,心頭也浸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圣鮫仙尊這般風姿,連我的內(nèi)門弟子們都喜歡得很了,天天吵著要見你這個師叔呢?!?/br> “而且你百年來都不收徒,不收還好,這一開了先例,他們可都要嫉妒死了?!?/br> “偏偏你還對外說只要一個弟子,就是連師兄我都要吃醋了。” 掌門打趣道,他也揮揮手讓一旁的弟子奉上茶,端起來抿了一口。掌門不比他大多數(shù),長相也清俊,一襲藍色廣袖搭白色里衣,溫潤如玉。 默默為師尊端茶的盛澤聽到他最后那句話,便悄悄勾起了唇角,心里愈發(fā)覺得甜蜜。 師尊果然對他是不一樣的,從不收徒、對別人都不假辭色的師尊只收了他,一手把他撫養(yǎng)長大,還一直都不曾收別人為徒。 這樣的特殊待遇,常常令盛澤生出幻想。 師尊是不是…對他也有不一般的心思呢?就如他對師尊的心思一樣。盛澤抬起頭,癡癡地看著師尊的背影。 近在咫尺卻又高不可攀,明明一伸手就能攬在懷里,但他卻不能出手,連碰都不能碰。 唯恐師尊會厭棄他。 若說掌門師兄是白玉,那他的小師弟就是冰,一塊千年寒冰,因為化形時身帶頑疾,平日里就待在雪峰上修煉養(yǎng)身,很少與人來往。 濃艷的眉眼間染了病氣,唇色也蒼白,倒顯得冷清了。 抿了一口熱茶,雪白的臉頰被熱氣熏騰出兩靨紅暈,唇也被暖得多了一點血色,像是一抔被捧在掌心暖化的冰雪,連一向冷漠的眼神也含了一點水汽。 “咳咳咳……” 他擰著眉低低咳了幾聲,只覺得口腔里蔓出細微的血腥味。 細微的咳嗽聲并不大,但落在他們耳朵里,在場的人都仿佛聽到了雷聲陣陣,驚得他們比陸長郁還要緊張。 盛澤下意識想伸手去拉他的師尊,卻被掌門搶先一步,慌張地抱在了懷里。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都怪師兄,是師兄不好,非要逼你出山。” 掌門緊緊地把他攬到胸口處,讓他的側(cè)臉貼著自己的胸,手掌也撫上他的臉頰和脖頸,緩緩地為他輸送修為,溫養(yǎng)他殘破的妖丹。 “我沒事,只是老毛病犯了,師兄也是清楚的?!?/br> “可還撐得???師兄送你回雪峰吧,不參加這些瑣事勞碌你了?!?/br> “罷了,既然都來了,我就再多留一會。”陸長郁本來是不想來的,但看他師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也不舍得走了。 否則收徒到了一半,師兄就會急得撂下一眾長老、弟子回來看他了。 說不定還會跟小時候一樣以為他病得快死了,半夜跑到他洞府前哭鼻子,說什么要陪他一起死。 他們這對師兄弟便這樣親密地倚靠著,等著那些拜師的人通過試煉上山。 盛澤站在身后,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師尊和掌門近乎相擁的姿態(tài),仿佛一對壁人,只覺得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