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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得寸進(jìn)尺?金主和他的小可憐在線閱讀 - 第152章

第152章

    連一絲好奇都沒有

    顧衍剛剛有點(diǎn)事出去接了個電話,他本來不太想離開楚陽身邊,但楚陽推了推他說自己沒問題,他才一步三回頭的去接電話

    他也沒想到自己才剛走兩分鐘,楚陽就看到了司錦年。

    他嘴角微微抿緊,卻不是因為憤怒。眉頭微微蹙起,但這微小的變化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恢復(fù)到了之前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阿陽,我回來了”

    楚陽在顧衍進(jìn)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視線毫不猶豫的從司錦年身上挪開,落到大步走來的顧衍身上

    微微有些緊繃的面容在一瞬間放松下來

    “很忙嗎顧衍?”

    “還好,你想見一面葉瑾嗎?她的刑期在明天”顧衍走到楚陽身邊,在他面前站定。

    他很了解楚陽,看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很明確地意識到現(xiàn)在的司錦年無法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松了一口氣

    楚陽一直是個堅強(qiáng)的人,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要勇敢的多得多

    可他并不確定,生身母親的事情會不會讓他難過

    畢竟楚陽那么喜歡自己母親他都看在眼里

    哪里有不渴望母愛的孩子呢?

    第199章 利益

    楚陽站在監(jiān)獄探訪室的鐵窗前,透過冰冷的金屬網(wǎng)格,望著對面那張曾經(jīng)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臉龐。

    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這個女人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呢?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呢?

    不記得了,記不清了

    甚至連這個女人的面容都在記憶里逐漸模糊

    葉瑾坐在一張簡陋的椅子上,盡管身處如此境地,她的面容卻依舊保持著一種近乎苛刻的精致。

    細(xì)長的眉毛像是被精心描繪過,即便是在這灰暗的環(huán)境中,也顯得分明而有力。

    頭發(fā)被整齊地梳在腦后,一絲不亂。

    這個女人好像永遠(yuǎn)都是這樣,不論處于怎樣的境地,眸子里永遠(yuǎn)波瀾不驚不帶一絲情緒,甚至像個精密的機(jī)器人

    楚陽站在那里,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兒時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般一幕幕出現(xiàn)在腦海里,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葉瑾漠然的目光

    總是那么冷漠而疏遠(yuǎn),仿佛他的世界與她無關(guān),仿佛兩人是陌生人而非親母子

    如今,面對這個所謂母親,楚陽的心中并沒有涌起太多的波瀾,有的只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漠然與釋然。

    他從七歲那年就不再期待母愛了

    此時自然也不會有更多的情緒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相顧無言,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被命運(yùn)的洪流沖刷到了同一個岸邊

    在這短暫的探訪時間里,時間仿佛凝固,只留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風(fēng)聲,訴說著無盡的遺憾與無奈。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誰都沒有先開口

    盡管還是決定來探望葉瑾,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有什么要說的。好像記憶里兩人的交流都少得可憐。

    “你來了”最終還是葉瑾先移開目光,淡淡開口

    事到如今她身邊已然沒了任何人,她這個人一切利益為先,就連親生兒子都是拿來交易的籌碼。對旁人更是,以至于落在這種境地,她也便孑然一身,這幾個月連個探望的人都沒。

    楚陽是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

    倒也諷刺,她最不喜歡的小兒子竟是她生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

    “楚禮生呢?”楚陽看著葉瑾的側(cè)臉,其實(shí)自己長相還是隨了她幾分,側(cè)臉有幾分相似

    “他沒有參與楚家的事”葉瑾沒料到楚陽第一句話是問他,倒是有些稀奇,印象里兄弟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

    楚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參與,所以離開了這里,為了避風(fēng)頭或許還被葉瑾送到了國外

    奇怪的是,葉瑾這個人冷心冷情,卻對自己格外苛責(zé),同是兩人的兒子,對楚禮生的態(tài)度比自己好很多

    楚陽想到這里也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為什么呢?是因為自己出生的時候葉瑾難產(chǎn),差點(diǎn)死了么?

    可是所有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明白,這都是無稽之談,怎么能把罪名強(qiáng)行安在未出生的孩子頭上呢?

    葉瑾緩緩地將視線從周遭的冰冷環(huán)境中抽離,最終定格在了楚陽的身上。聽到這個問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

    眼前的楚陽不像是那個七歲前,像個小獸般,眼睛里總是充斥著對她無盡恨意的小男孩了。

    那時的楚陽,就像是一頭被囚禁在幼小身軀中的野獸,每一次與她對視,那雙眼睛里都仿佛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是對她毫不掩飾的恨意。

    從某種層面來說楚陽又像葉瑾,會在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后舍棄不必要的感情,不會沉溺于所謂的“母愛”而苦苦掙扎。

    從葉瑾對他的漠視開始,他心里便再也沒了母親

    之后的二十年她見楚陽見得少,最后一次是在兩年前。他在墻角蜷縮著身體,整個人像是受了傷的幼崽一點(diǎn)點(diǎn)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脆弱無助

    已經(jīng)褪去了那層尖銳的外殼,或許是明白自己的無力,決定收起爪子,收起渾身的尖刺以求安穩(wěn)。

    而現(xiàn)在,楚陽站立得筆直而沉穩(wěn),宛如一棵歷經(jīng)風(fēng)雨卻依然挺拔的松樹。他的眸光平靜,其中既沒有了昔日那孩童般的恨意,也找不到絲毫的脆弱與無助。

    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葉瑾,就連問出這個問題也只是單純的為了尋求一個答案,而非想要得到微薄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