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情郎求情,哥哥卻說:你那么喜歡他嗎?
「然后呢?」 魯肅相親的那段日子,傅融告假回了一趟岐山,不在廣陵,今天回來,就聽樓里說魯肅相親宴上鬧刺殺,廣陵王于堂邑?cái)厥孔濠ぉた梢哉f是鬧了個(gè)驚天動(dòng)地。 夜晚,王府寢殿里,女人躺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由女人的眉心往腦瓜子撫,像和暖的春風(fēng),問她。 自從董卓殺少帝、燒雒陽,他們逃回廣陵,這幾年,日常起居已與夫妻無異。 女人被男人這樣一下一下摸得很舒服,瞇著眼說:「然后,然后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啦,他們送來了請(qǐng)?zhí)?,下個(gè)月要成親了?!?/br> 男人心念一動(dòng),說:「他們要成親了,那我們是不是也……」他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聽到女人的輕鼾聲,胸脯微微起伏,睡著了。 他無奈輕嘆,每次講到重點(diǎn)這女人就不中用。他輕輕扶起她的上半身,讓她在枕頭上躺好,吹滅床邊燭火,在她身旁躺下。 輕攏住身旁人的手指,男人慢慢闔上眼。 天色將明未明時(shí),女人滾到男人懷里,他睜眼看著她睡沉的臉,像朵貼著胸膛盛開的花,懶洋洋不肯醒來。他低頭吻她的唇,像試探,又像撒嬌,唇舌擦過唇角,吻進(jìn)她微張的嘴里。 女人羽睫輕顫,卻仍未醒。 他唇移至她頸側(cè),呼吸灼熱,似蝶嗅春。輕咬鎖骨,再往下──掀起薄被,含住那對(duì)早櫻般粉嫩的蓓蕾,舌尖繞著轉(zhuǎn),又緩緩含沒齒間。 他用掌心揉著另一乳,感覺它從柔軟滑嫩到緊實(shí)挺翹,像春雪融水時(shí)浮起的春芽。 ──這女人真可惡,這樣還不醒。 他跪下身,沿著腹線一路親吻,唇貼著肚臍輕嗅,舌探下方的茸毛。 她輕哼一聲,微微醒轉(zhuǎn),聲音裹著睡意與愉悅:「傅融……你……你在干嘛……」 他埋首于她腿間,語氣含笑,話語與水聲交纏不清:「我在吃早餐?!?/br> 他舌尖微卷、輕啄那團(tuán)鮮嫩蜜rou,像在挑釁,又像在運(yùn)功,舔得她忍不住一陣輕顫,腿根夾緊,卻又渴望他更深入。 「別、別……那里好癢……」她低聲呢喃,雙手胡亂抓著床單,聲音飄忽如夢(mèng)。 他知她快撐不住了,便一手托住她的臀,慢慢將她抱上來坐在他臉上。 「來,我喂得你舒服點(diǎn)。」 她身子一震,低喘著伏下身,前臂撐在床柱上,整個(gè)人像盛開的花一樣向著他展露。 舌尖卷著她的蜜瓣細(xì)細(xì)舔過,像是讀一首無聲的詩(shī)。她聲音漸漸變得急促:「討厭……你快一點(diǎn)……」 他將她放倒,湊到她耳邊,熱氣拂過:「要嗎?」 她點(diǎn)頭,羞得臉紅:「要……要你……」 他笑聲低沉,把她的一條腿架到自己肩上,緩緩?fù)迫?。濕熱緊窄包裹著他,仿佛天地合攏,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與交合聲。 他故意放慢,像在走一條陌生的迂回山徑,不急著抵達(dá),卻處處留下記號(hào)。她卻不耐地嬌喊:「你……你快一點(diǎn)……」 他忽然停下:「說點(diǎn)話來助興?!?/br> 她睜著霧蒙蒙的眼,氣得眼角泛淚:「你壞死了……」 「說啊?!顾⑿?,腰輕動(dòng)了幾下:「我想聽你說你要我,怎么要我?!?/br> 她紅著臉別開頭,咬唇一會(huì)兒,終于憋不住了:「xiaoxue……癢、癢死了……想被你cao,想被你狠狠干……」 他低笑:「乖?!?/br> 接下來便是驚濤駭浪,迭起千層雪。他出力,她叫得越高亢,烏木床嘎嘎作響,像替他們拍掌助興。 外廊上的侍女原本等著服侍,聽見殿內(nèi)情事正熱,便悄聲退下,竊竊私語:「殿下和傅副官這么親密,明年這時(shí)候……說不定就有小世子了呢。」 濃情歇晚,他還埋在她體內(nèi),胸膛貼著她的背,一邊喘一邊吻她的肩。 她臉埋在枕頭里,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只把屁股往下一沉,像要把他整個(gè)人擠出去。 「真沒良心。」他笑著咬她的耳垂,「剛才叫得那么sao,現(xiàn)在倒嫌我重了?!?/br> 她氣息還沒平穩(wěn),語音發(fā)虛:「我哪有……你才煩……一大早的……就、就來這套……」 「幾個(gè)月沒有,我早就忍不住了。」他把下巴搭在她肩上,「而且你這人睡覺會(huì)自己蹭過來,還咕噥說想要。」 她「啊」的一聲:「我才沒有!」 他嘿嘿笑:「怎么沒有,剛還說想要我喂你吃……」 「你閉嘴──!」她用枕頭捂他的臉,「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今晚你就睡外面!」 他拿掉枕頭,伸手把她整個(gè)人拉回懷里,額頭貼額頭,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低聲說:「……不說了。抱一下就好?!?/br> 一個(gè)月后,她攜他去參加魯肅跟渭兒在壽春的婚禮,順便,介紹兄長(zhǎng)周瑜跟情郎傅融認(rèn)識(shí)。 抵達(dá)壽春的第一個(gè)晚上,三個(gè)人在中郎將府吃飯。 傅融剛舉杯想向周瑜敬酒:「兄長(zhǎng),我敬你……」,周瑜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夾了一塊魚給meimei:「多吃點(diǎn),怎么看著又比上次瘦了一點(diǎn)?!顾⒅鴐eimei說話,似乎沒有聽到傅融的聲音。 傅融舉著酒杯,嘴角還掛著一抹笑,只能僵在原地,像個(gè)被晾在風(fēng)里的燈籠,火氣將滅未滅。 廣陵王桌面下拉拉哥哥的袖子,清咳一聲,舉起杯盞,對(duì)周瑜說:「哥,我跟傅融敬你一杯?!寡壑杏袘┣笾?/br> 周瑜打量著看向meimei,才說:「敬我什么?!?/br> 廣陵王心想不可cao之過急,只說:「敬江東和廣陵,敬哥哥身體康健。」 周瑜指腹輕輕磨著杯盞,微微一笑,舉杯而盡。 晚飯后,私底下,傅融苦著一張臉:「你哥是不是不喜歡我?!?/br> 「怎么會(huì)?!箯V陵王安慰他,然而有點(diǎn)心虛。周瑜雖然看著性子冷清,但私底下跟江東眾人交情很好,怎么偏偏好像看不上能文能武,打得一手好算盤,堪稱繡衣樓臺(tái)柱的傅副官呢。 這晚,兩人留宿在中郎將府,男未婚女未嫁,自然分房而睡。 就寢時(shí)分,廣陵王盤著腿坐在床上梳頭,門外響起叩叩聲,「是我,睡了嗎?」是周瑜的聲音。 「來了,哥你等等?!箯V陵王下床給他開門,門一拉開,周瑜首先注意到她一雙裸足,在烏木地板上襯得特別雪白,又帶點(diǎn)粉紅的血?dú)狻?/br> 他微微蹙眉說:「地上涼,怎么不穿鞋襪。」 她不以為意笑說:「剛洗好澡,就沒有穿襪子。再說這不是要睡了嗎?」她在隱鳶閣長(zhǎng)大,師道不師儒,對(duì)于世俗禮節(jié)、男女之防,心中沒那么多計(jì)較。何況他們是兄妹。 床邊,他給她梳頭,一邊說話,談魯肅的婚禮,說他下聘之豪,排場(chǎng)之大,日后只怕壽春百姓議論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廣陵王言談中有得意,頗有幾分邀功的意味:「我做的媒人唷,我做的很好吧。」 周瑜淡笑:「嗯?!?/br> 趁著氣氛好,廣陵王想舊事重提:「哥,其實(shí)傅融他……」 周瑜打斷她:「這事急不得。他若真有心,我自然會(huì)看在眼里。還是你已是恨嫁之年了?」 廣陵王吐吐舌頭。好吧,說不過她哥。世人不知廣陵王身分,就算她真成親,成親的也不會(huì)是廣陵王,還要另外想想辦法。 他們又談孫策最近征討的地方勢(shì)力,孫營(yíng)內(nèi)部淮泗派跟江東派的矛盾,孫尚香計(jì)畫籌辦一支女兵…… 談著談著,女孩打著呵欠,躺在他的腿上,應(yīng)答有一句沒一句,眼睛漸漸闔上,柔軟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羽睫微顫。 男人自顧自說著,直到再無人應(yīng)答。他低頭看她,好像是睡著了。 好半晌,他輕聲問:「就這么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