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那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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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這小子坑了一把,昨晚又被人偷走了大量財物,我們哪兒還有這么多錢了?即便是有,把錢都給了蕭遙那個混蛋,你叫我們薛家上上下下這幾百口人喝西北風(fēng)去????” 聽到薛伯陵的怒不可遏的咆哮聲后,薛永寧的嘴唇蠕動了起來,看來是想說些什么,但遲疑了一下后,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生生咽下。 眼眸死死地盯著大堂上方的那根衡量,薛永寧的臉色復(fù)雜到了極致。他知道為了一個薛蓉蓉,就讓薛家再度陷入險境,這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即便是薛伯陵答應(yīng)了,家里的那幾個老人也萬萬不會答應(yīng)。薛家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可經(jīng)不起太大的折騰了。 “挪用一下賭場的錢吧!” 見父子二人齊齊沉默下來,薛伯凱緩緩的說出了自己想了好半天的建議,盡管這么做,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但他覺得,此時的薛家,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薛蓉蓉是薛家的死xue,沒有她,薛伯陵精心策劃的讓薛家復(fù)興的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 因此,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薛蓉蓉從蕭遙手里弄回來。 蕭遙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臨時改變主意,干起了綁架勒索的勾當(dāng)。雖不能讓薛家元氣大傷,但也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大傷腦筋。 “我剛才認真的琢磨一下……” 薛伯凱略一沉思,刻意壓低了說話的嗓音:“我覺得蕭遙就是在那里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其實,他就是想把投注的那一千五百萬金幣給收回去?!?/br> “那還等什么?去把錢還給他,趕緊把蓉蓉接回來???晚了,蕭遙那混蛋,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一聽有了轉(zhuǎn)機,沉默少許的薛永寧立即聲音急切的喊道,滿臉的焦急,給人的感覺,他對于薛蓉蓉的關(guān)心,一點都不像是兄妹之情。 “你說的容易!” 望著急不可耐的薛永寧,薛伯陵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你那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漿糊嗎?把錢給了他,到時候,他要是真的秒殺了云豹,一賠五的賠率,我們的損失豈不是更大?” “秒殺云豹?這怎么可能?” 薛永寧嘴唇蠕動,雖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但那雙眼睛卻瞪大了極致,里面滿是不可置信。 蕭遙同云豹是拳腳之間的比試,誰用武器,誰就等于直接輸?shù)袅诉@場比試。沒有重棍的蕭遙,也就是個九星武士巔峰,怎么可能會是云豹的對手? 好吧,即便蕭遙有強悍的武技做后盾,可他的戰(zhàn)斗力再怎么強悍,那也不能一招就秒殺了云豹吧? “大哥,我也覺得蕭遙只是憑借著那根重棍才……” “你們別忘了,蓉蓉是二星武師,但卻沒能從蕭遙的手里掙脫出來。況且……蓉蓉還有極大的可能,已經(jīng)被蕭遙廢去了丹田!” 薛伯陵打斷了弟弟的話,雖被蕭遙和薛永寧給氣的夠嗆,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大腦猶如一臺最先進的計算機,一直在高速的運轉(zhuǎn)著,的計算著這里面的利益得失。 “薛伯陵!” 聞聽此言,薛永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騰”的站起,神情激動的喊了起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準備掉犧牲蓉蓉了?眼睜睜的看著她遭受到蕭遙的欺辱?” “啪!”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猛地一發(fā)力,堅硬的木質(zhì)扶手便被氣急敗壞的薛伯陵給抓斷,手心中的木棍俄頃間就化為一蓬粉末。 “我什么意思,也輪不到你在這里大呼小叫、指手畫腳!這個家,我才是族長!” 下一刻,薛伯陵電射而出,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薛永寧的臉上,真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這個滿腦子都是漿糊的兒子。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族長?要不是你一個愚蠢到極致的決定,我們薛家會遭受到蕭遙的接連打擊報復(fù)嗎?如今這個困難的局面,不正是你一手造成的嗎?啊?” 輕輕地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鮮血,薛永寧的神情越來越激動,竟再一次與薛伯陵針鋒相對的大吼起來。 那神情,好像薛伯陵殺了他父親,干了他娘,把他變成了哈姆雷特似的。 “好好好!” 薛伯陵怒極反笑,剛要開口喝罵幾句時,老管家薛福的聲音,突然從外面緩緩的傳了進來: “老爺,蕭族長派人來送信,叫您馬上過去!” “那老混蛋又叫我過去干什么?”一時氣急,薛伯陵用近乎咆哮的聲音爆了個大粗口。 自從蕭鼎天不再態(tài)度強硬的取消薛蓉蓉與蕭遙的婚約后,他三天兩頭的就來敲詐薛伯陵一次。 薛伯陵雖然是氣的夠嗆,但又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好話說盡。畢竟賭場是人家蕭家的,惹惱了蕭鼎天,他強行收回賭場,薛家還真沒有反抗的能力。 一旦失去了賭場這個超級賺錢機器,薛家連最后的希望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深深的絕望。 不過,在聽到薛伯陵的咆哮后,老管家薛福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緊接著說: “剛剛聽人說蕭遙在去賭場之前,先回了趟蕭府,不僅打傷了蕭清河與冷寒霜,還讓蕭族長在太陽下山之前,給他送去大量的赤靈石和橙靈石……” “什么?” 一聽這話,薛伯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眸瞪得溜圓,里面滿是震撼: 蕭遙這家伙兒不僅威脅了薛家,還威脅了蕭家?真是瘋了不成? “大哥!” 但隨即,薛伯凱臉色大變,連聲音都走了樣,顫巍巍說:“蕭鼎天這條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狗,是想讓我們把這筆靈石的錢給出了???” “我去***!” 薛伯陵再次爆了個大粗口,然后一腳踢飛了身邊的椅子。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地痞、一個流氓,絲毫沒有一個家族族長應(yīng)有的涵養(yǎng)和風(fēng)度。 “一群瘋狗!” 他臉色猙獰地怒聲喝道,“一個個的都把我當(dāng)成了香噴噴的骨頭,誰都想上來,咬上一口是不是?” “還不是你主動送過去,讓人家咬的?” 薛永寧冷笑著挖苦說,并沒有因為對方是他父親,而給他留下絲毫的情面。 “我……” 薛伯陵被他話給刺得臉色漲紅,一時間無言以對。一步錯、步步錯,此時,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一子錯滿盤皆輸”的那種苦澀和無奈! “大哥,永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爭吵解決不了問題!” 見這父子二人又一次猶如仇人似的,爭執(zhí)起來,薛伯凱緊忙語氣誠懇的勸道:“我們還應(yīng)該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應(yīng)對之策才是!” “能有什么好的應(yīng)對之策?” 氣急敗壞的薛伯陵怒氣沖沖的吼道,“今天給了他兩千萬金幣,那明天呢?后天呢?蕭遙這混蛋,顯然是把我們薛家當(dāng)成了肥rou,抓住機會,就狠狠的咬上一口。蕭鼎天和風(fēng)天林這兩頭老狐貍,更是巴不得我們?nèi)デ笏麄??!?/br> “那該怎么辦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薛伯凱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霎時,大堂里沉寂了下來,薛永寧也低頭不語。雖然對自己的父親有這樣或那樣的不滿。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爭吵、沖動都解決不了問題。 “既然拿不出錢來滿足蕭遙那無休止的索取,那就順其自然,等等看吧!” 少許后,大堂門口薛福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緩緩的抬起滿是皺紋的老臉,凝視著天空中一朵好像孩子笑臉的白云,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親情重要,還是家族利益重要,這是每個家族都會遇到的難題。你在犯難與憤怒的同時,蕭鼎天也在犯難、也在生氣,蕭遙也是如此……” 頓了頓,老人又沉思片刻,方才繼續(xù)說道:“但凡家族子弟,婚姻大多沒有自由,除非你擁有當(dāng)年蕭清峰的那種足夠強勢的反抗能力。否則,你只能是默默承受。要怪,就怪自己的拳頭沒人家硬吧!” 老人這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特意說給薛永寧聽的。因為,薛伯陵“丟卒保車”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只有薛永寧在那里不依不饒,一副薛伯陵要是不拿錢贖人的話,他就要跟薛伯陵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模樣。 薛永寧也始終都覺得,與其茍延殘喘的活著,不如殊死一搏。原本他還想著借助此時,喚醒薛家人消沉的意志。 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可是,在聽了福伯的話后,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緊緊咬著嘴唇,一種強烈的屈辱感讓他不知道了疼痛,嘴唇都被咬出血來。 他知道福伯在薛家擁有超然的地位,他的話,可以說是把這事蓋棺定論了。在家族利益和個人榮辱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一切要以家族利益為重。 失去一個薛蓉蓉,薛家或許會錯過一個飛黃騰達的良機,但也總比冒著讓薛家陷入絕境的風(fēng)險要強上很多。 薛伯陵說的沒錯,蕭遙那里就是個無底洞,今天答應(yīng)了他。一旦抓住了機會,他再敲詐勒索的話,你怎么辦? “家族利益比個人榮辱要重要?狗屁!” 閃爍著倔強與堅持的眼眸瞥向照射進院子里的那縷陽光,薛永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期待太陽快點落山。 “蓉蓉,你放心!如果蕭遙那個混蛋,真的欺負了你,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