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切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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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人,是永遠(yuǎn)都看不見彩虹的?!?/br> 姚夢云喃喃著,把目光從蕭遙的身上,移到了林雅嫻的臉上。望著這張噙著幸福微笑的堅毅臉龐,她嘴角不由得蕩起一抹贊許的弧線: “你和年輕時候的我一模一樣:倔強(qiáng)而又執(zhí)著!孩子,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你會成功的?!?/br> 說著,她從另一只藥瓶里到處一粒丹藥,然后,掰開林雅嫻的嘴巴,親自為她服了下去。那神情就好像在照顧自己生病的女兒一樣,滿是慈愛! “或許,我不該懷疑她!” 望著眼前這張滿是慈愛的蒼老臉龐,蕭遙臉色不改,但這心里卻是有些動容。但下一瞬,他的心就像石頭似的,變的堅硬起來: 不行,在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姚夢云、是不是外婆之前,我必須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決不能把母親的事情泄露出去! 想到這里,蕭遙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但剛走到帳篷門口,耳邊便突兀的響起姚夢云的聲音: “孩子,那個讓你又愛又恨的蕭清雅,應(yīng)該是從蕭城來的吧?” 一聽這話,蕭遙的腳步驟然停下,嘴角撇動了幾下后,他方才語氣堅決地說:“前輩,我對清兒沒有恨,只有愛!” “你說她父母和師父都是顯赫一方的大人物?有多大?能跟我說說嗎?” 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再看到那張滿是慈愛和關(guān)懷的臉龐,蕭遙生不出拒絕的念頭。再說,他覺得這事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她是蕭天雄和蕭麗雅的女兒!” “誰?你說她是誰的女兒?” 聽到這兩個無比熟悉的名字,姚夢云的身軀很明顯的顫了幾下,明亮的眼眸“唰”的睜到了極致,里面閃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前輩,清兒是蕭城城主蕭天雄的女兒!” 蕭遙刻意加重了幾分語氣,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驟然收縮,緊緊的盯著神情略顯激動的姚夢云,仔細(xì)地觀察著她情緒上的變化。 “蕭天雄和蕭麗雅老來得女,他們夫妻二人怎么會舍得把自己的寶貝疙瘩,送到葉塢城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姚夢云眉頭微蹙,目露驚詫。 “那是因為清兒是廣寒宮的圣女備選!” “明白了!” 姚夢云的身軀又是一顫,旋即,長長地吐了一口大氣,緩緩平息著她那略顯激動的情緒。 “難怪你會知道中州大陸的不少事情!” 輕輕地感嘆一聲,穩(wěn)定住情緒姚夢云隨即淡淡地問道:“清兒的師父是……” “廣寒宮宮主!” “什么?” 淡淡地聲音宛若一顆炸彈在姚夢云的耳邊突然炸響,讓她那剛剛穩(wěn)住的神情,再一次變的激動起來: “告訴我,她是誰?告訴我,現(xiàn)在的廣寒宮宮主是誰?” 老人的雙手竟隔空抓住了蕭遙的雙肩,無可匹敵的力量,疼的蕭遙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甚至,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胛骨好像都被情緒無比激動的姚夢云給捏碎了似的。 “前輩,我不知道,清兒從未跟我說過!” 望著那張因激動而猙獰起來的蒼老臉龐,蕭遙雖心有不忍,但嘴上卻沒有說實話,還把責(zé)任都推到了背靠兩棵大樹的蕭清雅身上。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tài)了!” 姚夢云收回因情緒激動而不由自主地爆發(fā)出來的力量,猙獰的臉部肌rou也緩緩地回復(fù)了平靜。 “力量還真大!” 心下忿忿的嘀咕一聲,蕭遙簡單地活動了一下雙臂,雖還有些疼痛,但并沒什么大事。 不過,他卻深深地體會到了老人強(qiáng)橫的實力,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惹惱了姚夢云,那肯定是沒啥好果子吃。 “孩子,你說的沒錯,這個蕭清雅的身份太高貴了,你和她……” “前輩,沒有人能阻止我和清兒在一起!什么身份差距,什么不能嫁人的破規(guī)矩,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聽到這語重心長的聲音,蕭遙不等姚夢云把話說完,便又一次插嘴,語氣強(qiáng)硬,態(tài)度堅決,深邃的眼眸里更是寒芒滾動,殺氣騰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望著身體里散發(fā)出舍我其誰的霸氣的蕭遙,姚夢云的臉色陡然一黯,呢喃著鉆回了戒指。 隨即,略顯疑惑的聲音,在蕭遙心中緩緩傳來:“那她為什么要去參加帝國的那個什么全國大比?十年時間就要到了,她怎么會有精力去做如此無聊的事情?” “這次大比,天龍帝國是為天元宗選拔人才的?!?/br> 蕭遙穩(wěn)定住自己那激動的情緒,隨即,緩緩地解釋說:“清兒是奉師父的命令,趁此機(jī)會,進(jìn)入天元宗的。具體是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br> “天元宗?” 驚咦的聲音落下,姚夢云突然“嘿嘿”地怪笑起來:“我知道是為了什么,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蕭遙斷然拒絕了老人的誘惑,但下一秒,他的眼睛里猛然閃出一道精光,嘴角隨即一揚(yáng),臉上頓時蕩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前輩,謝謝你!” 毫無邊際的聲音在蕭遙心中響起后,他開懷大笑地走出了帳篷,仿佛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姚夢云曾經(jīng)說過的,距離這里不遠(yuǎn)就有一根逍遙棍的消息。因此,在她那極具誘惑的怪笑聲落下的瞬間,蕭遙便立即分析出蕭清雅去天元宗的目的: 逍遙棍! 蕭清雅潛入天元宗,一定是奔逍遙棍去的。也只有逍遙棍,才能讓大陸第一勢力廣寒宮,對小小的天元宗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可是,我怎么才能進(jìn)入天元宗,拿到那根逍遙棍呢?”蕭遙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知道風(fēng)家肯定有把他送進(jìn)天元宗的辦法,放在以前,只要他一張嘴,不管是風(fēng)逸還是風(fēng)天林,肯定會把他弄進(jìn)去。 可現(xiàn)在,蕭遙就算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去求這兩個傷透了他心的家伙兒。即便是張嘴了,人家也未必會幫他。 算了,老子去不了,逍遙棍被清兒拿走就是了。等我到了中州大陸,再去求清兒好了。 反正,老子手里已經(jīng)有了三根,到時候,讓清兒來個偷梁換柱,這點小忙,想必她不會拒絕。 心里嘟囔著,蕭遙走出了帳篷。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下了西方的山頭,幾顆昏暗的星星,點綴在淡青色的天空上。 “師父,我……” 見蕭遙走了出來,黑巖緊忙迎了上來,滿是懊惱的臉龐始終低垂著,跑步輸給花黛羽和林雅嫻,讓他感覺到自己實在是沒臉見人。 “你什么你?給我抬起頭來!別忘了,你是爺們,是個男人!要能輸?shù)闷?,也能放得下!?/br> 看到黑巖懊惱不已地耷拉著腦袋,蕭遙氣的心火直冒,臉色一拉,劈頭蓋臉的呵斥他說。 “你要是真覺得輸給女人,就沒臉見人的話,那就趕緊拿刀抹脖子,我沒意見!” 寒芒滾動的眼眸,惡狠狠的瞪了因聽到這話而猛地抬起頭來的黑巖一眼,蕭遙冷冷哼道: “把戰(zhàn)甲脫了,給我去湖水里清醒清醒!” “是!” 在蕭遙的呵斥下,黑巖臉上的懊惱,頓時被他給拋到了九霄云外,雙拳緊握,咯咯直響,黑色的眼瞳里透露出堅定的神色。 師父說的對,我是男人,輸就是輸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下一次,贏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帶著這樣的信念,黑巖大步流星的走到湖邊,飛快的脫下身上的戰(zhàn)甲,并走進(jìn)湖里,把身體完全的浸泡在里面。 如法炮制的用寒冰焰把黑巖身邊的湖水變成刺骨的冷水后,蕭遙便坐在帳篷外的草地上,吹起了笛子。 隨著悲切、凄厲的笛音飄起,風(fēng)天林襲殺他的那一幕,情不自禁的在眼前浮現(xiàn)出來。 緊接著,兩個人在葉塢城相處的點點滴滴、和風(fēng)逸在一起玩耍的場景,與風(fēng)逸恩斷義絕、蕭清雅絕情離開、無奈叛出蕭家等令人傷感的一幕幕,相繼浮現(xiàn)。 畫面每轉(zhuǎn)換一次,蕭遙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給捅了一刀似的,疼痛難忍,黯然神傷。 漸漸的,傷感的情緒與悲切、凄厲的笛音不知不覺地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臉色也在這個時候黯然到了極致,眼眸里霧氣繚繞,淚花閃爍。 聽到這比以往更加傷感的笛音,姚夢云忍不住的發(fā)出一聲唉嘆,聲音略顯哽咽: “家族的拋棄、愛人的離開、朋友的背叛……這痛苦還真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唉,苦命的孩子,你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實在是太多了?!?/br> 而此時的花黛羽,在聽到蕭遙這極其傷感的笛音后,生性活潑但感情極其豐富的她,頓時想到了自己。 想到她那凄慘的命運(yùn),這眼淚便猶如斷了線的珠簾似的,“唰唰”的流淌出來,絕美的容顏很快就變成了一張大花臉。 “嗚嗚,太悲凄了!” 望著眼含淚水,深情吹奏的蕭遙,花黛羽感覺到自己心仿佛都要碎了,“黑子,快跟師娘說說你師父的往事……” “黑子?師娘?” 聽到花黛羽這哽咽的話語,對笛音沒有絲毫感覺的黑巖,這腦門上頓時浮現(xiàn)出好幾層的黑線圈,心火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