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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0章

    柳夯已經(jīng)擺出純?nèi)坏谋砬殚_問了:“主公,您覺得三師兄好……還是符郎君好?”

    “咳!好什么好?堅(jiān)厚莫要玩笑?!?/br>
    隨邊弘與溫南方也齊齊看向了林知皇。

    一個(gè)滿臉玩味,一個(gè)滿臉凝色。

    林知皇被三名心腹看的又清咳了一聲,淡定道:“諸位莫要多想,都是誤會?!?/br>
    隨邊弘笑彎了那雙瀲滟的桃花眼:“什么樣的誤會?”

    柳夯歪頭:“三師兄披頭散發(fā)在您的榻上被人看到事.....是事實(shí)嗎?”

    是事實(shí)。

    林知皇無話可說,也辯無可辯,干笑道:“當(dāng)時(shí)那苗躍伏實(shí)在氣人,于是……哈哈。”

    這就是在解釋了。

    也就是這解釋,讓在場的溫南方、隨邊弘、柳夯都知道了林知皇當(dāng)時(shí)對齊冠首的另一重打算。

    三人看著自家還在干笑的主公靜默了。

    最后是柳夯首先開口道:“三師兄可真的不識趣?!?/br>
    溫南方贊同地頷首:“還是師弟更合適?!?/br>
    言下之意就是不認(rèn)同林知皇之前對齊冠首的另一層打算了。

    隨邊弘則撫著唇角道:“那齊冠首容貌確實(shí)生得不錯(cuò),主公垂涎于他,欲享受一番也不是不行,但卻是不能娶的。他不適合做您的王夫?!?/br>
    林知皇到底被“垂涎”一詞給整破防了:“聰淵!”

    隨邊弘轉(zhuǎn)眸看向林知皇:“嗯?”

    “莫要胡說,咳,本王非是始亂終棄之人。不能負(fù)責(zé)的人,本王可未碰?!?/br>
    隨邊弘長長的哦了一聲,玩笑道:“那就是只招惹了?!?/br>
    林知皇:“…………”

    溫南方瞥了眼隨邊弘,不輕不重道:“師兄。”

    “好了,好了,邊弘知道了?!?/br>
    隨邊弘也知適可而止,見玩笑的差不多了,正色道:“這消息應(yīng)該會被肆傳的?!?/br>
    溫南方淡聲道:“倒也好,如此……主公與師弟反目,也有了理由?!?/br>
    柳夯還在可惜他三師兄錯(cuò)過了大好時(shí)機(jī),一時(shí)間沒有跟上其余同僚的談話思路。

    隨邊弘見柳夯沒有接話,繼續(xù)道:“主公倒真是運(yùn)道不錯(cuò),之前的玩笑之舉,到如今竟也有了別的用途。”

    當(dāng)時(shí)只想貶損苗躍伏和戲弄齊冠首的林知皇連連點(diǎn)頭,贊同隨邊弘此言。

    柳夯心想,哪里只是玩笑,主公明明行的每一步都有其目的在,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就是在試探三師兄的意思。

    此時(shí)此刻,柳夯恨他三師兄是根木頭。

    主公何處不好,能嫁給主公,是多大福氣?

    三師兄果然福薄!

    看看那符郎君多識趣!

    主公如今愿意花這么大代價(jià)去試探他,明顯是準(zhǔn)備與其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對伴側(cè)之人,主公也是極其用心溫柔的。

    這樣強(qiáng)大完美的主公……三師兄竟然……視而不見?!

    “堅(jiān)厚怎么了?”林知皇見柳夯突然捂頭,關(guān)心道。

    柳夯失魂落魄地?fù)u頭:“夯有事不能理解罷了,主公不必理會夯?!?/br>
    林知皇現(xiàn)在也因?yàn)橹暗男乃急皇窒滦母拱l(fā)現(xiàn)而尷尬著,見柳夯也像是身體不佳的模樣,便道:“今日便到這里,散了吧。”

    隨邊弘與溫南方如何不知林知皇的心思,倒也沒再多留,行禮退下了。

    溫南方等人剛退下,林知皇便往后一倒,仰躺到車廂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清脆地咚響。

    從前的小心思被手下心腹之臣發(fā)現(xiàn),即使厚顏如林知皇,也有些遭不住,這會人一走徹底陷入了自閉中。

    林知皇自閉,柳夯也自閉。

    師父就這么又輸了守山先生一籌......

    待回了自己車廂,柳夯便徹底沒了顧忌,翻來覆去罵起了三師兄齊冠首。

    “有眼無珠”這四個(gè)字,柳夯是翻來覆去罵了又罵。

    另一邊隨邊弘也未回自己車廂,而是跟著去了溫南方車廂,玩味道:“沒想到主公之前還真對齊冠首動過旁的心思?!?/br>
    溫南方沉著臉不說話。

    隨邊弘慵懶地尋了一處位置坐下,瞇眼用氣聲問:“聰深為何生怒?”

    第1462章 (加更)汪長源:主公,那齊冠首哪能與您比?

    溫南方一時(shí)未言。

    “聰深?”隨邊弘又低喚了溫南方一聲。

    溫南方氣度斐然地抬袖拉過一旁的書寫小案,在小案上鋪開了一張雪白的宣紙。

    隨邊弘懂了溫南方的意思,這是要用紙筆與他談話了。

    隨邊弘慵聲再問:“所以聰深為何生怒?”

    “差點(diǎn)?!?/br>
    “差點(diǎn)什么?”

    溫南方抬筆在身前鋪開的宣紙上揮筆寫道:情障。

    “不會。”隨邊弘看了后篤定道:“主公不會執(zhí)著于此?!辈贿^只是一時(shí)的喜愛罷了,都達(dá)不到動心的程度,何至于此。

    溫南方心道:任其再發(fā)展下去,會。

    于是隨邊弘便見溫南方再次寫道:求而不得,最易陷情,也會傷情。

    落筆,溫南方墨眸中全是怒色。

    隨邊弘被溫南方眸中的怒色驚了一下,想了想后用氣聲道:“聰深,主公不是你。”

    “主公也不是你。”溫南方冷聲道。

    隨邊弘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什么都有了,從來就沒有求而不得過,從來就只有別人心悅于他,不曾有過他心悅于誰而不得之苦。

    如此之下,隨邊弘還生了一副理智的性子,在徹底動情前便會先考慮這個(gè)人是否能與他發(fā)展,若不行,在最初他就會扼殺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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