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情詩?情投意合?這……” 蘇明月眼珠子不停顫動,她從未聽胡風說過這樣的話啊,胡風到底是跟相府里的哪個人扯上了關(guān)系?難不成…… 知子莫過母,那一瞬間大夫人從云清的表情中領(lǐng)悟到了什么,暗暗罵了一聲云清這個蠢貨,可事已至此只得繼續(xù)將這出戲唱下去,道:“云清,這都什么時候了,不要胡說八道!” 云清連忙搖頭:“我沒有胡說八道啊娘親,雖說這都是胡風表弟的醉言,可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也許是真的說不定呢。” 云清此話一出猶如給事件帶來了一個新的轉(zhuǎn)機,云華想了一下,看向云出九:“出九,你有什么話想說?” 云出九微微一笑:“父親難不成是覺得大哥說的是真的,胡風表哥說的那個情投意合之人是我?若真是如此我又為何帶著小廝們圍堵胡風表哥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 云出九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讓云華不禁踟躕了一下,得好好思考這其中到底有什么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才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隨意下結(jié)論。 云清見狀連忙叫道:“父親,胡風表弟說那封情詩他一直放在身上,如果說此事是真的,將那封情詩搜出來不就知道了?” 云清的建議有可取之處,云華看了一下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夫人,老夫人主動開口:“孩子,你是一家之主,此事由你決斷,我不會多插嘴一句,但是……” 說到這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眾人:“無辜之人我們會還她清白,惡毒之人我們定當嚴懲不貸,不只是關(guān)乎于一家之安寧,更關(guān)乎于相府的名聲,希望你們心里清楚了!” 老夫人的威嚴如雨露施然,冠絕全場,引得眾人心生忌憚的同時不敢直視老夫人,作為相府活到最后斗到最后地位最高的老夫人,說句難聽點的人家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 想要在老夫人眼皮底下耍小手段是不可能的,如今云清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牽扯進那么多麻煩事他還不如不做,免得沾染一身腥,可是再怎么后悔都沒有用,事已至此只得硬撐著頭皮做下去了。 云華思索半響,道:“那好,老夫人都這么說了,便搜搜胡風的身吧,董樂,你去?!?/br>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一遛就知道了,云出九垂眸,沒有多言,此事云華沒有問云出九的意見,擺明在云華心中云出九的地位確實有所轉(zhuǎn)變,但還遠不到云華重視她的程度。 那么趁著這個機會就再來一劑強心針,逼著云華做出選擇吧! “是……” 云華都下令了,其中一個小廝站了出來,先是松開了胡風身上的繩子,開始摸索起來。 自始至終云出九都表現(xiàn)地極為平靜,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她皺一下眉頭,大夫人見狀越發(fā)起疑。 既然云清這么說肯定有他的用意,也許正如大夫人所想的那樣,這個計謀是云清挑起來的,就胡風這個孩子的性子,是不可能看得上云出九的,那么這封情詩一定是…… 可是為什么云出九能那么平靜?大夫人都能想到這兒,做好應(yīng)對的云出九難不成想不到嗎?受云出九那副平靜的外表影響大夫人的心好似被一雙大手驟然握緊,越發(fā)用力,直至快要無法呼吸。 終于—— “老爺,這兒有一封信?!?/br> 小廝終于搜出了東西,恭敬地傳給了云華。 這封信……難不成真是情詩? 云華臉色嚴峻,立馬將信封拆開,仔細一瞧,頓時怒火中燒地看著云出九:“出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功了?! 云清心頭狂喜,臉上難掩喜色,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問道:“父親,這……” 云華厲聲說道:“上方寫的十分明確,這是一首情詩,送給的人是胡風,落款的人是安霞,安霞可是你的字!出九!”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蘇明月跟胡酥頓時傻了,難不成胡風真的看上了云出九?不……不可能的,胡風的性子他們都了解,心高氣傲,玩過無數(shù)美人的胡風怎會看上區(qū)區(qū)一個庶女呢?除非…… 蘇明月跟胡酥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云清的計劃,暗暗罵了一聲云清這個混蛋家伙以及胡風這個榆木腦袋,這樣的事情都敢攙和進去,可事已至此他們別無他法,只得陪著云清繼續(xù)玩下去了。 老夫人看向云出九,第六感告訴老夫人云出九絕不會這樣坐以待斃,更重要的是這一切未免太串聯(lián)了,串聯(lián)到連老夫人都覺得可疑,難不成是有人想要陷害云出九? 可光憑老夫人的感覺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得靠云出九自己找到證據(jù)證明清白才是,出九啊出九,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吧,在這樣陰謀蠢動,絕望針對的死路下你到底如何破解棋局,殺出一條生路呢? 就在眾人的目光投向云出九,充滿打量,懷疑,鄙視等因素時,云出九站得筆直如松柏,依舊淡漠:“父親,能不能將這封信讓我看看呢?” 云華冷哼一聲,將信甩給了云出九:“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云出九伸出素手一接,隨意瞧了一眼,繼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云出九的笑聲大夫人的心猶如喪鐘敲響,一下接著一下讓人頭皮發(fā)麻,忍不住開口:“有什么好笑的?”云出九到底還有什么后招?! “父親,您還記得嗎?在我出生那一年,您給我賜——安霞二字,那時一不小心筆墨在安的頭上多添了一筆,變成了一個歧義字,我自懂事以來見到父親給我題的字便記在了心上?!?/br> “我若寫了什么需要用自己的字落款,那必然是按照父親的寫法而不是這種寫法,如果父親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找找我的筆記,一直如此,這等同于只有我跟父親知道的小秘密呢?!?/br> 聽了云出九的話后云華大腦靈光一閃,原本時間過去了那么久云華都不記得了,當時可鬧了不小的烏龍,經(jīng)由云出九這么一提醒如靈光現(xiàn)照,記憶一下子復(fù)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