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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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這種事,就是這么自然的發(fā)生了,甚至不知道算不算吵架。 一個人生氣的不理對方,一個人還是依舊溫柔。 夭容氣沉岸將自己關(guān)在此處,不給她出去,雖說要吃的有吃的;要玩的有玩的,過的也是逍遙??删褪呛苌鷼?!自顧自地說著為她好;自顧自地做許多事,可笑。 她從未說她需要這些。 她不用這些,也能過得好。像每日尋找鮫人的生活,重復(fù)但對她來說也是好玩的,偶時能看見海邊有新奇的貝殼,或者找到什么物品等,都比被困住好玩。 那是她的自由。 什么都有的日子,剛開始必然快樂,可過久了卻只剩下無趣、厭煩。 這次的吵架,就是她單方面對沉岸的控訴,她要出去,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外面的太陽了,也沒再看過那片海了。 夭容試圖用冷漠來讓沉岸放走自己,什么都不再與沉岸說,自己做自己的事,就算被他問要吃什么也不理會。做自己的事,把自己關(guān)在角落,看書、睡覺、坐著、發(fā)呆,甚至望著那水池,也比面對他的溫柔來得輕松。就算這么做了,沉岸還是每日對她說話、問她要吃什么。 沉岸的溫柔讓夭容所做的一切就像...打在棉花上,對他不痛不癢,只是虛弱的反抗。她憤怒自己無力,只能用這種方式反抗,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反抗。 不吃不喝?那種方式純粹只會餓死自己,如果要逃,也得有力氣,她不笨,沒必要讓自己受苦。 打沉岸?她沒有武力,又不會游泳,就算能打贏沉岸,又該如何離開?跳水自盡?況且...能打贏的話,她還是不會打他的。 沉岸對夭容來說,是自己重要的人,宛若親生哥哥的家人,對她做了許多事,她無法...去對他動粗。她不恨沉岸,只是不能接受被這么愛著。 日子就這般度過,過的很久很久,久到夭容懷疑...這一輩子說不定只能在這洞xue內(nèi),活到死了。 唯一不同也只有,這段時間的冷漠,讓沉岸沒碰她了。這碰不是身體的觸碰是...其他的碰。 她想得很多計劃,沒一個能用,問題都是在水池,她離不開。若能回到過去,她鐵定學習怎么游泳了,至少給自己一點機會。 一切無法重來,她和沉岸的裂痕也無法重補了,先前兄妹的關(guān)系,也變樣了。 某日夭容又在蹲看水池,沉岸則是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看著看著就想到海邊了,海邊的水面不像這樣,陰沉壓抑。海面是波光粼粼的,光照下來會被水折射,有時候折射到眼睛,亮的人睜不開眼。 「大海無邊,孕育許多的生命」這是夭容從小經(jīng)常聽到的話,村里的長輩都這么說,她也對大海有諸多好奇,想探究大海。但現(xiàn)在只能看這小小的池水。 越回憶越憤怒,為什么沉岸就這么關(guān)自己!她有什么資格管她自己! 夭容站起身,看著池面大罵:“沉岸!!你到底有什么資格關(guān)我!快放我出去!!!” “你以為你是誰??!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狗!” “你給的那些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你以為我很感激嗎?我根本不需要!我也不用你!我自己就能活的好好的!” 她罵了很久,把腦子里所有的憤怒都甩出去,直到最后累了,整個人跌坐在地,緩緩地說了句:“我是真的很想離開這里……哪怕是死掉,我都比現(xiàn)在快樂...” 說完話,死水般的湖面,起了陰影,仿佛有什么要上來了。夭容有點害怕,緩緩后退,結(jié)果就是...里面是沉岸。 夭容臉上登時,發(fā)白...。說壞話的場面被撞到,實在稱不上光榮,剛罵的多開心現(xiàn)在就有多害怕,沉岸會不會生氣?他生氣會對自己做什么? 閉眼,夭容不想看,閉眼就好,想也不想。 又是過了很久,她睜眼只見到...沉岸沒什么的樣子,臉色還是一般的溫和??瓷先ナ菦]聽到她所說的,夭容也不知道他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至少現(xiàn)在沒什么事就好了。 嗯,沒事就好。 變回人形的沉岸走進她,伸出手輕輕復(fù)上她的頭:“夭容,再過幾日,我們就成親吧?!?/br> 她呆住了,全身僵硬,腦海中只有那句話:「夭容,再過幾日,我們就成親吧?」他說什么?成親?和他? “就...就算我剛剛說你那些,你你你也沒必要這樣報復(fù)我吧!?”她話也無法說清,結(jié)結(jié)巴巴的,整個人半倒在地,只覺這是沉岸的報復(fù)。 可那是報復(fù)嗎?...沉岸不認為。 他說話就如同說今晚吃什么一樣,沒什么起伏,也沒有騙人的意味:“我沒有騙你,再過幾日就成親吧,夭容”緊接著,他的臉逐漸靠近,在她頭頂?shù)哪侵皇郑剿X后,要吻上去。 夭容下意識想往后,她腦后的那只手,箝制住她,盡管沒用多少力。她知道自己該跑,卻沒法跑,腦內(nèi)風暴般的思考,要怎么辦? 眼瞅著沉岸已經(jīng)靠近,她...跟他吻在一起,沒有反抗,沒有咬他,兩人唇舌交纏。 她放棄了?接受這一切?幾日的反抗就這樣結(jié)束了?不知。她就像普通的女子,一個成親的言論,就結(jié)束一生嗎? 或許吧...女子一生不就是為了找人嫁了。 他們閉眼交纏,沉岸知道,她不對勁。不過又如何,她只能在這里了,也沒地方可以給她去了,他不在意,至少現(xiàn)在,他愛的她,愿意陪自己。 只要她不離開這里,一切都能變的,她終究會喜歡他的。 他愿意為她獻上所有,只要她要,他什么都能做。 吻閉,兩人四目相對,她輕微喘氣,不太擅長接吻,她剛才完全閉著氣,一點也無法呼吸。這次也是無言相對,什么都沒有說。 夭容的手撫上他的衣襟,才剛穿上的衣服,在她顫抖的手下,被揭下。渾身顫抖,她是小白兔,害怕著面前的大灰狼。 衣物褪在地,他上身寸絲不掛,能看見身上那咬痕,結(jié)痂已退,只剩下疤痕。她靜靜地看那處,手指滑過,能感覺到凸起。 “會痛嗎?”她問,柔聲細語,如關(guān)心夫君的娘子。好笑的是,那傷是她咬的,又還是她關(guān)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