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章懷瑜哼了一聲:“我怎么覺得你缺點危機感,我長這么帥還有錢,你得擔心有人跟你搶?!?/br> 何以寧眉眼彎彎:“能被搶走,說明本來就不屬于我?!?/br> 章懷瑜瞇起眼注視她:“你這是佛系還是不上心?” 何以寧狀似認真地想了想:“這是人生哲學?!蓖蝗挥X得這個話題不是很美妙,她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那位駱小姐呢,聽起來你們挺熟?!?/br> 章懷瑜沒有再較真,把玩著她的手指:“我哥女朋友,是個財經(jīng)記者?!?/br> 何以寧恍然,怪不得說話一股長姐長嫂的風范。 章懷瑜想了想,說:“她還是我繼父的女兒?!?/br> 何以寧震驚臉。 章懷瑜哭笑不得:“你又想哪兒去了,沒血緣關(guān)系,前面生的。” “我當然知道,可法律上難道不算兄妹?” 章懷瑜:“她不是在我們家長大,不算?!?/br> 何以寧由衷稱贊:“你們一家這關(guān)系真和諧,一點都不豪門。”繼兄妹還能做情侶,她和趙思陽那是兩看相厭。 第047章 章懷瑜看著她的眼睛, 說了一句:“我家里人都挺好相處?!?/br> 何以寧笑吟吟:“看你就知道了?!?/br> 章懷瑜不知道她是沒聽懂還是裝傻,忽然間福至心靈,抬手撫摸她眼角, 終于想起來為什么當初會覺得她眼熟,因為她和駱佩瑤的眉眼有點相似。當然, 她眉眼更精致一些。 “駱佩瑤長得有一點點像你?!?/br> 何以寧愣了下:“有嗎?” 章懷瑜微微點頭:“就一點點, 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 兩個人站在一起時比較明顯?!?/br> 何以寧笑:“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沒事了的話,我去找莫詩韻和甄臻了, 我邀請她們過來的,總不能一直把她們丟下不管?!?/br> 章懷瑜把她送回到兩人身邊才離開。 莫詩韻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想問又不是很熟,不問吧,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表情頓時十分糾結(jié)。 甄臻就沒那么糾結(jié)了,直接仗義地問:“沒事吧,需要幫忙嗎?”可別真被莫詩韻那張烏鴉嘴說中了,未婚妻替身啥的狗血。 何以寧愕然, 又有點暖心, 笑著告訴她們:“沒事兒,穿白襯衫的是他大哥的女朋友, 另一個是世交家的女兒, 沒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br> 兩人皆松一口氣,不是未婚妻只是愛慕者的話, 那真沒事兒,不能指望章公子那么英俊多金一個人沒人識貨吧。 莫詩韻有了玩笑的心思:“他們兄弟倆審美倒是挺一致, 不愧是親兄弟。” 何以寧目露疑惑。 莫詩韻:“你不覺得你和那位襯衫美女長得有點像嗎?” 甄臻摸了摸自己的眼鼻三角區(qū):“就這一塊,特別像?!?/br> 何以寧起了好奇心:“有這么像嗎,剛章懷瑜也說有點像來著。” “美人總有相似之處,丑人才各具特色。”甄臻一幅過來人的口吻,“何況整容都是照著美人臉整的,你眼鼻這塊的線條特別好看,要不是我先天條件不足,我都想按照這個標準來整。” 何以寧有點意外:“我都沒看出來?!?/br> 甄臻得意:“我看整容臉一看一個準?!?/br> 何以寧好笑,看她跟看小meimei似的,不禁提醒:“看出來了也少對外說,大部分人挺忌諱被人說這個。” 甄臻吐了吐舌頭:“好的好的,我只跟你們說了,其他人我又不認識,我不多嘴?!?/br>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三人天馬行空地聊天。 遠處的二樓陽臺上,駱佩瑤眺目遠望,神情有些莫測。 包里傳來特別設(shè)置的手機鈴聲,她神情立刻發(fā)生變化,不復剛才的沉郁,喜悅中帶著幾分撒嬌:“爸爸……嗯,我到懷瑜這兒了,禮物也送給他了……八點的票,六點多出發(fā)……我忙完了這個采訪就去多倫多看你……” 聊了十幾分鐘,父女間的通話結(jié)束。 駱佩瑤又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才旋身離開,到了六點,她打電話給羅可欣,問明地點后找過去。 羅可欣正在草坪上玩燒烤,烤的興致勃勃,見她過來,熱情推薦:“我烤的雞翅,你嘗嘗。” 駱佩瑤給面子地接過,吃了一口,又干又柴,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說:“烤的不錯。” 羅可欣心花怒放,繼續(xù)轉(zhuǎn)著手里的鐵簽。 駱佩瑤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里的雞翅,語帶安慰:“我要走了,你別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br> 羅可欣聞言,笑容漸漸消失,自己本來沒想糟心事的,被她這一提醒,不得不想起自己盯了三年的帥哥主動飛到別人家盤子里去了,你就說糟心不糟心?她怎么那么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心里嘀咕,臉上還得笑:“嗯嗯,我知道,你去忙t吧?!?/br> 駱佩瑤隱晦打量她幾眼,露出一抹放心地笑容:“那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br> 坐在鐵藝椅上的羅可欣仰臉望著她,笑顏如花:“好的,瑤瑤姐,還是你對我最好?!?/br> 駱佩瑤款步離開,去找棋牌室里的章懷瑜道別。 在她身后,羅可欣的眼神慢慢冷下來。 棋牌室里開了好幾桌,嘻哈笑鬧,氛圍輕松。駱佩瑤一眼就找到了鶴立雞群的章懷瑜,還有被他擁在身前的美麗女人。 何以寧正在體會國粹的快樂,那是相當?shù)目鞓?,尤其是胡牌的時候。 “我是不是又胡了?”她興沖沖轉(zhuǎn)臉問章懷瑜,雙眼亮晶晶布滿喜悅。 章懷瑜笑著把牌朝天推倒:“對,大四喜,胡了!”沖另外三家吆喝,“給錢,給錢?!?/br> 點了炮的李奇峰滿臉郁悶,一邊拿籌碼一邊不信邪地再問:“你真第一次打麻將?”本來還想放水,結(jié)果,是自己想求人家放水。 喜氣盈腮的何以寧脆聲:“對啊,第一次。” 章懷瑜得意:“新人運氣旺,懂不懂?” 對家若有所思地問:“你是不是能把打出去的牌都記住,算得出我們手里的牌?!?/br> 何以寧嫣然一笑,謙虛表示:“記個七七八八吧,算是算不出來的。” 她好歹是a大統(tǒng)計學畢業(yè),這點記算能力都沒有的話,那也太給母校丟臉了。不過用在國粹上,好像也挺丟臉的。沒事,要是有人問,我就說是隔壁b大畢業(yè)。 三位底褲都快輸沒了的同桌牌友:“……”我信你個鬼。 張無忌的媽說得對,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大記者來了?!?/br> 有人發(fā)現(xiàn)了駱佩瑤,揚聲招呼。 駱佩瑤款款走近,對何以寧微笑頷首示意之后,看向章懷瑜:“我要走了?!?/br> 章懷瑜盡地主之誼:“我安排人送你?!?/br> 駱佩瑤含笑搖頭:“不用,司機在等我?!?/br> 章懷瑜也就客氣一問,知道她帶著兼職司機的保鏢。 “那我送你出去?!笨丛谒趾痛蟾绲姆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章懷瑜站起來,揉了揉何以寧的頭發(fā):“我去送送人,馬上回來?!?/br> 何以寧哦了一聲,因為都說她們長得像,不由多看了駱佩瑤兩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是有那么點相似,這感覺還挺怪的。 迎著她的視線,駱佩瑤笑容得體:“何小姐有空來港城玩,讓懷瑜到處帶你轉(zhuǎn)轉(zhuǎn)?!?/br> “好的,駱小姐一路順風。”何以寧對港城這地方有偏見,一點都不想去。 章懷瑜送駱佩瑤出去,臨走不忘威脅損友:“不許趁我不在打擊報復,男人要輸?shù)闷??!?/br> 換來好幾聲笑罵。 走出棋牌室,駱佩瑤偏臉看章懷瑜:“你好像挺喜歡何小姐?” 章懷瑜聞言笑了笑,坦然承認:“是的。” 駱佩瑤笑容不改:“是打算帶回家那種喜歡嗎?” “過一陣再帶回去,現(xiàn)在她可不敢跟我回去。” 駱佩瑤看著他帶點無奈帶點寵溺的笑容,一股寒意從心里竄上來,提著包的手驟然收緊,她理了理頭發(fā)掩飾一瞬間的僵硬:“那可要恭喜你了,回頭要是你哥他們問起來,我是實話實說嗎?” “說實話就行?!闭聭谚]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駱佩瑤應了一聲,露出為難之色,欲言又止:“可欣那邊?” 章懷瑜皺眉,聲音不乏冷意:“我和羅可欣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把我和她扯一塊,對我名聲不好,對她名聲也不好?!?/br> 駱佩瑤笑容一僵,垂下眼苦笑:“是我多嘴了?!?/br> “知道你是好意,可很多事你并不了解。說起來我比你還大兩歲,我能處理好?!闭聭谚ねT谶~巴赫幾步外,司機已經(jīng)打開車門恭候,“一路順風?!?/br> “玩得開心?!?nbsp;駱佩瑤坐進車里。 車門一關(guān),她的神情徹底沉下來,過一陣再帶回去,真的帶回去了怎么辦? 第二天,莊園里的客人更多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尤其是到了晚上,氣氛更加高漲。 羅可欣總算是逮到了沒跟何以寧在一塊的章懷瑜:“過來,跟你說個事?!?/br> 章懷瑜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別拉拉扯扯。” 羅可欣簡直日了狗,陰陽怪氣:“你倒是當起貞潔烈男來了,要不要我給你立個貞節(jié)牌坊。” 幾個朋友爆笑如雷。 章懷瑜指了指角落:“說話去那邊?!甭劦骄茪獍櫭?,“你是喝了多少酒?” 羅可欣半真半假:“我失戀了,三年的感情,還不興我喝你幾杯酒了,大不了我把錢給你?!?/br> 章懷瑜不吃這一套:“別把鍋甩我,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是我的菜,咱倆沒戲?!?/br> 羅可欣收起多余的表情:“我這不是賭嗎,賭你年紀到了要成家,咱倆湊合湊合唄。” 章懷瑜嘴角泛起笑意:“我不湊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