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神農嘗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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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在這山谷里住下,織草為席,結繩為床,與山風晨露為伴,與朝霞彩云為伍,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他在山洞里保留了火種,用泥土捏了瓦盆瓦罐等物,燒制成陶器。他沒有這方面經驗,制作起來也不容易,燒了好多次都壞了。但他空居深山,時間多的是,大有機會可以嘗試,一次不行便有兩次,兩次不行便有三次,三次不行還有十次,到了后來,終于找到了訣竅,還是燒制成功了。 他也不睡懶覺,每天早起,攀登到山峰之上,觀日出日落,白云轉換,心性漸漸變得空靈起來。拋去了凡塵俗事,清冷荒山,空寂歲月,一天一天的,心靈得到了洗滌,到了后來,再也不會做夢了。 心性空靈,拋除了凡塵雜念,那五感也變得越來越強大,漸漸的和他的心境一樣,和心神合而為一,隱隱的甚至有了一些靈性起來。 他依靠自己強大的嗅覺,在巖石當中嗅到腥咸的味道,砸碎了溶在水里,曬干了提煉出鹽來。在草木當中找到調味品,依靠自己強大的味覺,對于各種調料進行合理的搭配,隨時更改轉換,將食物的味道掌握控制做到極致,做出世上最可口的美味。 依靠靜呼吸的控制力,以及強大的聽覺、視覺到水中捕魚,山上狩獵,提供rou食,改善自己的生活。 山上蚊子多,他依靠強大的視覺聽覺跟隨著蚊子,通過對于蚊子活動范圍的判斷,找出驅蚊的植物,種在自己經?;顒拥牡胤健D球屛弥参锏臍馕稘夂?,極是難聞,他又依靠自己的嗅覺,找到另外幾種有氣味的植物,和驅蚊的植物種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清香氣味,適合自己的生活。 幽居空谷,日子倒也過得好不愜意。 他不懼寒暑,因此山洞里雖然有床,大多時候,卻都是睡在野外自己以草繩編織出來的吊床上,夜里靜聽谷外山風,觀望天空星月轉換,云霞變動,心靈慢慢變的疏朗開闊起來,原先在城市居住時的逼仄狹隘也終于一掃而空。 這一天天還沒亮,轟隆隆幾聲雷聲過去,天上便下起雨來,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將他驚醒過來,他從吊床上坐起,站在山谷當中,探頭向自己每常觀望日出的山峰一望。 這時天還沒亮,烏云密布,那山峰烏沉沉的,又被雨水一洗,遠遠望來,空靈澄澈,恰便如一塊巨大而干凈的墨玉一般。 緊接著涼風一吹,吹在他的身上,卻吹進他的心里,雖然天色昏暗,但他心境卻不由為之一朗,似乎一下子又舒展開來。他精神一振,也不管雨天巖石滑溜,一徑向那山峰攀登上去。 他鞋子早就磨破了,這時赤著雙腳,踩在巖石上面,雙手摳住巖石縫,一直向山頂攀爬。好幾次險些失手滑下,但他此時心境不比從前,生死早就看淡,因此毫不驚懼。 那山并不太高,但他還是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爬到山頂上面。山頂風勢更重,雨也下的越發(fā)大了。雨水擊打在山頂的巖石上面,順著巖石縫流將下去,一直流到山底,將山頂的泥土污穢盡皆沖刷干凈。 這時天色將亮未亮,太陽將起未起,天頂烏云反射著海平面下的太陽陽光,隱隱似有放晴的趨勢。東部的天際形成了一片綺麗的朝霞,如同一道道絕美的彩云橫過天際,說不出的美麗驚艷。 許莫一時心有所感,在山頂上躺了下來,雨水淋在他的臉上身上,又從身上流下,流到身下的巖石縫里。整個山頂上出奇的靜了下來,除了風聲雨聲之外,再沒有其它聲息,他睜開眼來,抬頭望天,頓覺天地空曠遼闊,世界廣大無邊。 此時恰是一道轟隆隆的雷聲從山頂一響而過,緊接著又是一道巨大閃電。 許莫又忍不住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山風雨水所帶來的絲絲涼意,享受著這奇特而玄妙的寧靜,感覺自己似乎和身下的山峰合為一體,整個天地之間,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靜靜的體會著那種玄妙的感覺,直到雨停了,也久久不愿起身。 太陽出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許莫睜開眼來,翻身戰(zhàn)起。大雨過后,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從一座山頭橫過另一座山頭,許莫忍不住對著遠山,大聲吼叫,聲音從山頂上遠遠傳了開去,傳到山谷,反射回來,形成了回音,和原聲和在一起,說不出的美妙。 他興致一起,在山上一直停留到中午,這才下山,感覺自己的心境,隱隱的似乎又有進步。 然而喜中有悲,下山的時候,卻出了點小意外。山上剛下過雨,巖石路滑,再加上下山比上山艱難,許莫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流出血來。 傷勢雖然不重,流血卻有些嚇人,況且身在山里,治療極不方便,萬一發(fā)炎才是真正讓人擔心的事情。 他將上身t恤脫下,纏在腿上,這才蹣跚著下山。 這時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流血雖然止了,卻依舊感覺到傷口微微有些疼痛。許莫懶得做飯,便一瘸一拐的走到野果果樹林里,打算找些野果來吃。 這野果果樹林里,大多都是野生芒果樹,樹上的芒果早就熟了,許莫也懶得摘下儲存起來,任它自己落地,因此倒不必到樹上去摘,直接從地上撿了回去就可以吃。 但他才剛剛走到那野樹林的旁邊,還沒進去,突然嗅到一種奇特的氣味,轉頭看去,那氣味卻是從一株矮小的白色小花上發(fā)出來的。 奇怪的是,他嗅到這白色小花所發(fā)出的味道,竟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處中傳來一些極輕微的麻麻癢癢的感覺,那感覺極為微弱,如果不是他觸覺強大,還真的察覺不出來。 他以前受過傷,倒也知道,這麻麻癢癢的感覺是傷口將要愈合時才會發(fā)出來的。很顯然,這白色小花發(fā)散的氣味,對于自己傷口的愈合,有著很好的輔助作用。 這白色小花顯然是一種藥物,能夠治愈傷勢,而且有著十分神奇的療效,以至于自己僅僅是聞到它的味道,傷口處便產生了一些反應。 當然,那種反應也極為微弱,對于傷口愈合速度的加成,可能尚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但他強大的觸覺,卻慣于讓他從微弱處體會到其中的不同。 他想到這兒,心里一喜,立時彎腰俯下身去,摘了一朵白色小花,放到自己的鼻子邊上,再次一聞,這時離的近了,那白色小花散發(fā)出來的味道越發(fā)濃郁。 而與此同時,許莫感覺自己腿上傷口處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也強烈了幾分。 “這么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痹S莫心里更是歡喜,將那白色小花上面的花朵全部摘了下來,總共有七朵,用手揉碎了變成花泥。 接著將纏住傷口的t恤解了開來,將花泥涂在傷口上。那白色小花的效用果然神奇,只是頃刻之間,他便感覺傷口處一陣清涼。麻麻癢癢的感覺更甚,疼痛當中,又讓人覺得舒服。 他撿起幾枚芒果吃了,坐在地下,由于這次的經歷,又忍不住突發(fā)奇想:“我在山上閑居無事,為什么不試著辨識一下藥草呢?傳說中有神農嘗百草,但他可沒有我這么強大的五感?!?/br> “我以嗅覺和味覺掌握藥性,以觸覺對于藥草吃到肚子里之后,所感覺到的精確反應來控制醫(yī)理,直索藥物本源,按照最直觀,最具體的需求進行最合理的搭配,若是將藥草的藥性全部掌控住了,豈不是所有身體能夠感覺到的病癥,全都可以治愈了么?” “而且我掌控藥性之后,依靠自身強大的觸覺,每生任何一種病之后,就精確地知道自己的身體需要什么,缺少什么,依靠自己身體的需要來攝入藥物,豈不是沒有不能治愈的病癥了么?” 這只是他的設想,究竟能不能成,還有待考證,而且就算能成,天下無數種藥物,也絕非短時間內就能夠將藥性全部掌握的。 他幽居深山,這時候根本沒有想過出去,想出這個方法,也僅僅是為了自己生病的時候,治愈自己。 他從來沒有學過醫(yī)術,也絲毫不懂中醫(yī)藥知識,但是按照他的理論,從道理上來說,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成了,醫(yī)術之強,卻又遠遠不是世界上任何神醫(yī)能夠比擬的了。 畢竟古往今來,任何神醫(yī)都做不到如他這般五感強大,而他所依靠的,也絕對不是任何中醫(yī)藥知識,而是對于自身所需以及藥物本源最精確的掌控。 他想到便做,絲毫也不耽擱,就在地上拔了幾株植物,品嘗起來。 中藥理論當中,藥物品種極雜,幾乎每一種東西,每一樣事物都可以入藥,唯一的關鍵僅在于治療何種疾病以及如何搭配。 許莫隱約倒也聽過一些,因此毫不挑剔,將一株野草拔下來之后,草根、草莖、草葉、草種、全都嘗了一嘗。 他這時嗅覺和味覺的強大雖然能夠辨識出藥性,卻還不足以通過一聞或者一嘗就精確的知道藥物有什么用途,只好吃進肚里,憑最真實的觸覺去體會。 那野草苦澀,他剛一嘗到嘴里,便差點吐了出來,‘呸呸’的幾聲,強忍著不適咽下,還沒來得及感應,肚子里便‘咕咕’叫了起來。 他暗叫一聲‘不好’,捂著肚子,便往樹林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