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災(zāi)厄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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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莫從郭慶連的心靈世界里出來,回到客廳,韓瑩正陪著賈桂珍說話??吹皆S莫,賈桂珍忙站了起來,緊張的問道:“醫(yī)生,我老公的情況怎么樣?” 許莫回了一句,“還好,我正在想辦法,你暫時先不要打擾他。”說著向韓瑩使了個眼sè。韓瑩會意,隨著他到了旁邊的房子,這才問道:“怎么提前出來了?” “遇到了一點事情?!痹S莫將自己的經(jīng)歷簡略一說,又道:“我需要一具尸體,最好在十三到十六歲之間,剛死不久,沒有遭到破壞。你有辦法弄到么?” 韓瑩道:“我到各大醫(yī)院里問一問?!?/br> 許莫又補充道:“最好這兩天就能弄到。” 韓瑩點了點頭,便出去了。第二天時,就弄來一具少女尸體,十四歲左右,生前還在上初中,到湖邊游玩,不小心掉進水里淹死的。 許莫看了那少女生前的照片,倒是一個挺清秀的少女,不過被水淹死之后,形象有些凄慘。 他將這尸體弄進醫(yī)療室里,和郭慶連的放在一起。略一準(zhǔn)備,便再次進入郭慶連的心靈世界。 等他回到清冷鎮(zhèn),心靈世界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四年了。嬰寧有翠嫵山的延年益壽藥物,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她看到許莫,猛的撲進他的懷里,哭了出來,“哥哥,你終于回來了?!?/br> “好了,快別哭了?!痹S莫安慰著她,“等我和郭慶連賭一把,就能帶你出去了。對了,周壽呢?我讓他照顧你,他沒有偷懶吧?” “周壽倒是常來?!眿雽廃c了點頭,“每隔幾天,都會過來一趟,幫我買點東西什么的?!?/br> 許莫‘嗯’了一聲,依他對周壽的了解,知道這家伙之所以要幫忙買東西,定是為了乘機克扣。但只要嬰寧安然無事,被他拿去些錢財算的什么? “他今天還會來么?”許莫順口問了一句。 嬰寧奇道:“哥哥,你找他有事?” 許莫點頭道:“讓他幫我約一下郭慶連,對了,我交給你的東西在哪兒?” “都在這兒呢。”嬰寧回到睡房里,打開床頭上一只箱子,將許莫交給她的東西盡數(shù)取了出來,交給許莫。她知道這些東西重要,四年來一直守著這些東西,偶爾出門,也會帶在身邊。 許莫接了過來,展開災(zāi)厄去神圖看了看,又道:“還要去找一個畫匠,我先出去一下,你要跟我去么?” 嬰寧詢問道:“哥哥,你找畫匠做什么?” 許莫道:“將郭慶連的影像畫在上面?!?/br> 嬰寧笑道:“原來是畫畫,我就會啊。哥哥,讓我來吧。” 許莫聽了一喜,“原來你也會畫畫,那太好了?!彼蛬雽幭嗵幍臅r間并不長,而且也沒有機會看她畫畫,因此并不知道。 嬰寧拿過災(zāi)厄去神圖,在桌子上鋪開,手執(zhí)金筆,回憶了一下郭慶連的樣子,便在圖上畫了起來。她年齡幼小,xing子也有點不太穩(wěn)定。這一執(zhí)筆作畫,認(rèn)真起來,頓時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突然長大了。 許莫在一旁看她作畫。不知不覺,便畫成了,郭慶連的形象躍然紙上,惟妙惟肖,和真人幾無二致。畫好之后,便將災(zāi)厄去神圖卷了起來,解除詛咒,打算臨賭之前重新再畫一次。以免郭慶連接連遇到倒霉事,受了傷什么的,賭不成了。 到了下午時,周壽果然到來,許莫讓他代約郭慶連。郭慶連一口答應(yīng)了。 賭局的時間定在第二天。鎮(zhèn)上無數(shù)人聽說了這件事,知道四年前和郭大財主賭過一次,差點贏他,卻忽然消失的許相公回來了,要和郭大財主重開賭局,都爭著前來觀看。 到了這一天,賭場里人山人海,連平時不賭錢的人都過來了。許莫帶著嬰寧,剛一走到賭場門口,便聽得有人大聲叫道:“許相公來了,許相公來了?!?/br> 有人從來沒有見過他,大聲詢問:“哪一個是許相公?讓我看看,讓我看看?!?/br> “那一個就是?!庇腥藥退更c。 郭慶連在門口迎接,笑道:“老兄,我等你多時了?!币痪湓捳f完,正要迎上前來,剛走了一步,腳下突然一滑,‘哎呦’一聲,跌倒在地。災(zāi)厄去神圖的詛咒效果生效,連搖錢樹葉都抵御不住,但這并不是說災(zāi)厄去神圖的詛咒就比搖錢樹葉厲害,只因搖錢樹葉給人帶來的,主要是財運。 “哈哈!”圍觀者捧腹大笑,“完了,兆頭不好。郭大財主一生,什么時候這么倒霉過?這次剛一見到這位許相公,就摔了個仰八叉,八成是要輸了?!?/br> 有人經(jīng)歷過上一次許莫和郭慶連對賭的情景,接口道:“上一次許相公就要贏了,就是運氣不好,接連發(fā)生意外,破壞了賭局。這一次又有意外,意外卻落在郭大財主身上了,看來真的是要轉(zhuǎn)運?!?/br> 郭慶連神sè有些尷尬,從地上起來之后,便不再向前走了,問了一句,“老兄,咱們要賭什么?” 許莫提議道:“上次是梭哈,這次也來梭哈怎么樣?”他從家里帶了不少金珠寶貝出來,交給周壽帶著,已經(jīng)去換籌碼了。 郭慶連對于賭什么,從來都無所謂,點頭道:“很好?!?/br> 兩人走到一張賭桌跟前,少頃,周壽換了籌碼回來,總共五百多萬兩,往賭桌上一放。 郭慶連看了一眼,笑道:“老兄這次的賭資可比上次多得多了?!?/br> 許莫道:“郭大財主運氣好,不妨再贏了去。”說著取出清凈蓮花臺,念動口訣,那蓮花臺迎風(fēng)變大。許莫將椅子撤開,坐到蓮花臺上。 “咦!這是……”郭慶連瞳孔一縮,顯然認(rèn)出了這具蓮花臺,“老兄,你見過芙蓉女仙?” 許莫淡淡道:“有幸見過一面,蒙她將蓮花臺借給了我?!?/br> 圍觀者看到蓮花臺,又聽了郭慶連的話,再次喧嘩起來,“郭大財主真的麻煩了,這位許相公也見過仙女,還得了寶貝來對付他?!?/br> 郭慶連略微有些躊躇,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千年前芙蓉花主和他對賭,用上了清凈蓮花臺,結(jié)果還是輸了。這清凈蓮花臺的作用在于鎮(zhèn)惡辟邪,雖能解除搖錢樹葉對于自身的影響,對賭局卻沒有任何助益。 許莫緊接著取出必贏許愿鏡,許了個愿。 賭局開始,荷官發(fā)牌,第一張牌發(fā)下,郭慶連一如既往的沒有看自己的底牌。許莫也沒有看,這次他已經(jīng)手段盡出,如果還贏不了郭慶連的話,就是真的贏不了他了,因此看不看底牌,都是一樣的。 第二張牌發(fā)下,郭慶連是一張黑桃a,許莫是一張紅心q。郭慶連牌面大,由他下注。郭慶連對著許莫笑了笑,將籌碼全部推入賭池,梭了。 許莫毫不猶豫,也將籌碼推入賭池。圍觀者齊齊的發(fā)出一聲長‘吁’,所有人都被鎮(zhèn)住了,誰也不敢亂說話。 荷官繼續(xù)發(fā)牌,第三張牌郭慶連是一張黑桃十,許莫是一張方片q,第四張牌郭慶連是一張黑桃j,許莫是一張梅花q。隨后是第五張牌。郭慶連直接掀開,是一張黑桃k。許莫也跟著掀開,則是一張方片a。 郭慶連笑道:“老兄,看來這次,你又要輸了,我的同花順,肯定贏你的三條q?!?/br> 許莫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的底牌是黑桃q,就破了你的同花順。同時四張q要贏你的一把雜牌。” 郭慶連突然向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老兄,今天我從家里出發(fā)開始,就不停的遇到倒霉事,不是摔一跤,就是突然猜到什么東西,是你做的吧?” 許莫笑問:“你怕了?”雖然沒有回答,言下之意,則是承認(rèn)了郭慶連的說法。 郭慶連‘嗤’的一聲冷笑:“怕?我郭慶連什么時候怕過?老兄,你看這是什么?”說著拿出一樣?xùn)|西,在許莫面前一晃。 那東西是玻璃珠的形狀,許莫只看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那是自己的底牌交換珠。當(dāng)初利用這顆珠子,在中年男人和郭慶連對賭的時候,幫他更換了郭慶連的底牌。豈知那中年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最終居然沒有開牌,以至于輸給了郭慶連。 而這顆珠子使用起來,要對準(zhǔn)對方彈出去才能生效。許莫將這顆珠子彈出去之后,正好落在郭慶連的腳下,沒有機會撿走,離開之后,誰想?yún)s被郭慶連得到了。 只聽得郭慶連繼續(xù)道:“你老兄這次敢來,肯定是因為有了完全的把握,我怎能一點也不防備?” 接著‘嘿’的一聲,“我沒有看自己的底牌,卻早就通過其它方法知道了。這副牌本來應(yīng)該是一副同花順,結(jié)果黑桃q卻變成黑桃五了?!?/br> 許莫一聽,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底牌,打算提前開了,開牌之后,郭慶連就換不成了。 “來不及了?!惫鶓c連說了一句,底牌交換珠已經(jīng)對準(zhǔn)許莫彈了出去。許莫的手剛一碰到自己底牌,那張牌便已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一張黑桃五了。 他看了一眼,不動聲sè的將牌放下,取出當(dāng)初中年男人送給自己的如意換牌符,打算將這張黑桃五變成黑桃q。一副牌里不可能出現(xiàn)兩張黑桃q,只要自己先開牌,郭慶連就只能認(rèn)輸,開牌的話,就證明他出老千。 “哈哈!黑桃q在我這兒,老兄,你輸了?!惫鶓c連顯然也想到了這種結(jié)果,迫不及待的將底牌掀了過來。 許莫頓時傻了眼。但是緊接著,人群里就爆發(fā)出陣陣歡呼,只聽得有人大叫:“郭大財主輸了,郭大財主輸了?!?/br> 那張底牌,居然是一張梅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