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通玄微妙至圣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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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氏聽了這話,似乎吃了一驚,腳步加快,以更快的速度向外走去。 那壯漢大喝一聲:“給我留下!”隨手抓起旁邊一只空盤子,向涂山氏扔去,盤子脫手,勁氣逼人。這壯漢手勁驚人,隨手扔出的一只盤子,竟像是強弓硬弩發(fā)出去的一般。 許莫急叫:“手下留情?!眳s早來不及了,林薛二女嚇的尖叫起來。 那盤子剛一脫手,就到了涂山氏身后,雖是一只盤子,但看那勢道,打在普通人身上,非當(dāng)場筋斷骨折不可。 那涂山氏的身影卻突然變淡,像是空氣中蒙上了一層霧氣,逐漸模糊下去,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道虛影,那盤子一碰到他,便從他身體里穿了過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涂山氏的身體看起來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嘴里卻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身形更淡,頃刻之間,便已消失在空氣中不見了。 “好強大的幻術(shù)?!蹦菈褲h神sè驚訝,忍不住贊嘆了一句,接著轉(zhuǎn)向許莫,“這人一身邪氣,恐非正人,兄臺為什么要阻止我?” 剛才他聽了許莫的話,沒有再次攻擊,否則的話,涂山氏的幻術(shù)雖然能夠躲過他的攻擊,卻要承受他攻擊帶來的痛苦。如果這壯漢再次攻擊,他承受的痛苦還要更大一些。 許莫笑道:“這人與我有一段香火情,乃是一個故人。邪是邪了一點,卻算不得什么惡人?!?/br> 那壯漢‘哦’了一聲,再次望了許莫一眼,自我介紹道:“在下清蒙山煉氣士羅信。” 許莫道:“在下杏花村許莫?!?/br> 那壯漢羅信接著道:“原來是許兄,許兄氣宇不俗,修的是何種道法,屬于哪一門哪一派?” 許莫一身能力,全是自己領(lǐng)悟得來,不屬于任何門派,當(dāng)下笑道:“在下自成一派?!?/br> 羅信聞言不由得肅然起敬?!霸瓉硎且淮趲?。失敬失敬。” 許莫淡淡的道:“客氣了?!?/br> 羅信道:“在下煉的是氣,有成之后,除了力氣大一些之外,食量也變的大了。想必許兄也看了出來。這種煉氣法門。雖然能夠強身健體。但和長生卻沒有多大關(guān)系,這才被分到長院。但不知許兄修的究竟是哪一門,為什么也會屈身在這長院中?” 這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許莫身上,林薛二女俱是國sè天香,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許莫見此,不由心生好感。聽了對方的問話,又不禁猶豫起來,他修煉的東西很雜,除了一種耐寒、耐熱、耐饑、閉氣的呼吸法門靜呼吸之外,還有通靈五感,洗滌心靈之后、天人合一,第六感具現(xiàn)之后,又衍生出了意念交感、心靈之鞭兩種能力,但這些能力太抽象了,讓他跟人說,還真不好具體形容出來,想了一想,只好道:“在下在醫(yī)術(shù)上下了點功夫,不值一提。” 這醫(yī)道一門,其實只是從他通靈觸覺中衍生出來的分支,嗅覺和味覺通靈之后,變的更加強大,第六感的jing神意識溝通人的身體意識之后,將醫(yī)道推向極致。和其它幾種能力相比,未免就微不足道了。盡管如此,許莫又說的平淡,但在別人眼里,有資格參與萬法大會的醫(yī)術(shù),又豈是一般的醫(yī)術(shù)? 羅信聽了,稱贊道:“醫(yī)道一門,正是最接近于長生的道路啊。許兄jing通醫(yī)術(shù),居然還被分到長院,真是豈有此理。那蘭陵道人的徒子徒孫,實在是太不像話了?!?/br> 許莫奇道:“蘭陵道人是誰?” 羅信卻比他更加驚訝,吃驚道:“許兄居然不知道蘭陵道人?” 許莫點頭道:“沒聽說過?!?/br> 羅信搖了搖頭,接著笑道:“是了,說起這人根基,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先帝在時,混到太子府中做了清客。如今太子登基,這人便做了國師。說到此人的本事,休說許兄,就連區(qū)區(qū)在下,也不將其放在眼里?!?/br> 許莫‘哦’了一聲,這才醒悟過來,他從畫外的世界來,進入這個世界還沒多久,其間更是一直在路上,當(dāng)然沒聽說過這個蘭陵道人。但聽羅信將對方說的如此不堪,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聽得羅信繼續(xù)道:“萬法大會那天,當(dāng)今天子也會親臨。到時百家爭鳴,各呈雄辯,優(yōu)勝者加封通玄微妙至圣真君。許兄,在下煉氣,乃是粗笨功夫,只怕當(dāng)今天子看不上,到了那時,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許莫詢問道:“羅兄說通玄微妙至圣真君,又是什么東西?” 羅信笑道:“這可不是什么東西,這是加的尊號。當(dāng)然,稱號只有一個,只有最后勝出的那人才能得到。那蘭陵道人雖是國師,天子卻只封他玄化真人,真人、真君,一字之差,天差地別。君是什么,就是帝王,何況前面還加了‘至圣’兩字,這個稱號出來,可見當(dāng)今天子對于長生之道的重視。許兄,得了這個稱號,就是天下道門總掌教,各種尊貴榮華都不用說了,江山有份、社稷平分還是小的,往大處去說,就連當(dāng)今天子也要敬你七分?!?/br> 許莫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從畫外的世界來,對于這個稱號,雖然尊貴,卻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聽得那羅信又道:“我是沒有什么機會了,但這稱號若是被蘭陵道人得去,只怕其人更加囂張了?!币贿呎f一邊搖頭,言下之意,顯然深表惋惜。 許莫沒有接口,他到萬法大會的目的,只是想要看看這大會上有什么,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爭奪這個銜頭的想法。 當(dāng)下不再多說,安靜吃飯。等他們吃過了飯。那羅信還沒吃完,許莫道了聲再會,便帶著林薛二女回去了。 隨后再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到了夜間,各人自己睡下。 第二天天一亮,柳貞貞不等吃過早飯,就帶著紅線出去了。情知一定會被人認出來,兩女不再用鍋底灰涂黑臉蛋,倒是依舊穿著男人衣服。 京城繁花,街道兩旁都是小販。匯集了各種小吃。柳貞貞身上有錢。紅線一味吃巧,兩人一路走過去,見到什么都要嘗一嘗,一路吃下去。浪費的比吃的要多得多。 好在柳貞貞身攜巨資。這點小錢。毫不放在心上。紅線有好東西吃著,更是樂意跟著她走動,一路上吃的眉花眼笑。 柳貞貞指揮馬車。到了昨天和小九、黃小橋約定的地點。下了車子,那小九和黃小橋早就在等了,看到柳貞貞的馬車,急忙迎上前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姑娘來了,小人等候多時了?!?/br> 柳貞貞和紅線攜手下了馬車,對兩人淡淡點了點頭。 那旁邊有個卦攤,卦師剛剛擺好攤子,還沒開張。小九走過去,隨手扔給他一錢銀子,“伙計,借你的地方用用?!?/br> 那卦師一愣,看到那一錢銀子時,臉上便堆滿了笑,殷勤招呼道:“尊客隨便用?!?/br> 小九道:“麻煩你先回避一下,在別處等等。等這位姑娘吩咐完了事情,你再回來。放心,耽擱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那卦師笑道:“我到前面的書畫攤上坐會,各位慢慢用?!?/br> 卦師這個行業(yè)門檻低,只要長一張好嘴,什么人都能做,因此收入不高。一錢銀子雖然不多,但對這卦師而言,三五天甚至一周都不一定掙得來。憑空得了一錢銀子賞錢,簡直是喜從天降,當(dāng)下歡歡喜喜的將地方讓了出來。 黃小橋躬身向柳貞貞招呼,“姑娘,到這邊來坐。”說著將柳貞貞向卦師的凳子上讓去。 小九忙伸手將卦師坐過的凳子拂拭干凈了,黃小橋忙將路上的幾個石子踢出去,以免柳貞貞不小心踩到,咯住了腳。種種殷勤之處,這兩人活脫脫便是兩只狗腿。 柳貞貞也不跟他們客氣,理所當(dāng)然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黃小橋?qū)⒘硪恢坏首影徇^去,放在柳貞貞的下首,又對紅線道:“姑娘,你坐這兒?!?/br> 紅線依著柳貞貞坐下了。 柳貞貞輕咳一聲,這才問道:“昨天拿給你們的藥物,現(xiàn)在賣出去多少了?” 小九道:“回姑娘的話,昨天拿了藥物,天已經(jīng)晚了,因此還沒賣完。不過咱們這藥好,有客人專門等著買,所以昨天小人還是賣出了七十一枚?!?/br> 黃小橋道:“小人運氣差點,賣出了六十三枚?!?/br> 柳貞貞點了點頭,接著道:“昨天賒給你們的藥錢,湊夠了么?如果湊夠了,那就還我?!?/br> 小九忙道:“夠了,夠了。” 黃小橋也道:“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算姑娘不說,我們也是這樣想的?!?/br> 兩人知道柳貞貞嫌不方便,賣出的藥物,全都會兌換成銀票,因此兩人學(xué)乖了,提前幫她兌換成了銀票。當(dāng)下各取了一千兩銀票出來,交給柳貞貞。 柳貞貞清點了一下,每張一百兩,共是二十張,兩千兩銀票。 這兩千兩銀票到手,她身上的財富,和昨天相比,又增加了好幾倍,手里捏著銀票,心里也不禁有些激動。將借據(jù)取出來,分別還給兩人。 兩人接了借據(jù),收了起來,但聽得那小九又道:“姑娘,今天天還早,剩下那一點藥物,只怕不夠賣一天的?!?/br> 柳貞貞點了點頭,“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今天特意給你們每人準(zhǔn)備了兩百枚,你們每人寫一張兩千兩的借據(jù)給我。” 小九和黃小橋聞言大喜,兩人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當(dāng)下請了保人,又找了一個筆桿子,幫兩人各寫了一張借據(jù),兩人不識字,各在自己的借據(jù)上打了手印。隨手交給柳貞貞。 柳貞貞接過來看過,核對無誤,每人分發(fā)了兩百枚藥丸。這么一來,她身上剩下的便也沒有多少了。 小九和黃小橋領(lǐng)了藥丸,便各自回去。 那小九大名朱言九。乃是京城人氏,父親早喪,家里只有一個瞎眼的老娘,相依為命。如今朱言九年過二十三歲,尚未婚娶。 他家里沒田,無法務(wù)農(nóng)。又不會什么手藝,整天瞎混度ri,跟著賈館主學(xué)藝,學(xué)的晚了,筋骨已經(jīng)定型。不容易有成就。學(xué)到今天,只學(xué)了三拳兩腳。再加上賈館主本身功夫就不高,他又學(xué)了個半吊子,越發(fā)沒有什么出息了。 他老娘擔(dān)心自己死了。兒子一個人無依無靠。求爺爺告nǎinǎi。千托萬請,找人幫忙提了無數(shù)次親,各種各樣的姑娘。瞎子瘸子都找過了。但人家知道他家里的情況,自是無人愿意將女兒嫁他。 這一次突然遇到柳貞貞,也是他合該運轉(zhuǎn)。見對方販賣金創(chuàng)藥,一開始并沒留意。等對方走了,想起擂臺選將的事來,心里一動,一橫心,以家里的老房子作抵押,從高利貸處借了十兩銀子出來。 他也是豁出去了,如果柳貞貞的藥物不好用,或者這項生意不好做,賠了銀子,沒錢還債,他和他那瞎眼的老娘非要露宿街頭不可。 幸好柳貞貞的藥物好使,這一作弄,居然掙了大錢。對他來說,那真是喜從天降。他也是苦慣了的人,能夠橫的下心來,掙到第一筆錢之后,并沒想過就此止步。 那次聽得柳貞貞怨怪,果斷將一百兩銀子送了出去,只為能夠繼續(xù)售賣對方的藥物。果然柳貞貞消了氣,繼續(xù)將藥物交給他賣。 他昨天將藥價漲到十六兩、后來十七兩、甚至十八兩,依舊賣的出去。昨天晚上,他懷里揣著一千多兩銀票睡在床上,興奮地一個晚上沒有合眼。 借來的高利貸已經(jīng)還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老娘。他從柳貞貞處賒了兩百枚藥物出來,看看天sè還早,擂臺選將還沒開始,不急著去售賣藥物。 又想起老娘含辛茹苦把自己養(yǎng)大,一輩子沒吃過什么好東西。當(dāng)下在一個熟rou鋪里買了一只大肥烤鴨,提著回去。走到家門附近時,看到張四叔的鋪子剛開張。 這張四叔賣的也是rou,是蒸的蜜汁火腿,往常從來舍不得吃,現(xiàn)在發(fā)了財,少不得倒要嘗嘗。 朱言九提著他的烤鴨走過去,進了鋪子,笑道:“張四叔,忙呢?” 張四叔一看是他,笑道:“小九來了,今天倒起得早?!笨吹剿掷锾嶂恢淮蠓束?,又問:“到你師父處去么?今天是什么ri子,送這么大禮?”以朱言九的家境,他自想不到這鴨子是買回來自己吃的。 朱言九笑著道:“這是買回去給我老娘吃的,四叔,你的蜜汁火腿也給我一份?!?/br> 張四叔聞言一愣,接著笑道:“呦!好小子,掙錢了啊,知道給老娘買東西吃了,昨天你老娘還跟你嬸子說呢,讓你嬸子幫著給你張羅個媳婦?!?/br> 朱言九笑道:“不急。四叔,你的蜜汁火腿給我一份?!?/br> 張四叔便拿了一只大碗,給他盛了滿滿一碗,又道:“老嫂子逢年過節(jié)都沒吃過什么好東西,我給你多盛一些?!?/br> “謝謝四叔?!敝煅跃判χ懒寺曋x。 這張四叔的蜜汁火腿是好東西,價格也有點貴,要一錢銀子一碗。要是以前,朱言九自然舍不得吃,現(xiàn)在卻不放在意下,當(dāng)下取了一錢銀子,交給張四叔。 張四叔笑著接了,再次說了幾句,“好小子,真的掙錢了啊。看來跟了個好師父,出息了。怎么?是被哪個大戶人家看中,雇過去做護院了么?” 朱言九當(dāng)初跟著賈館主學(xué)武藝,目的就是為了到大戶人家做個護院,因此也難怪張四叔會這么想。 朱言九道:“沒有的事,四叔,這錢……嗯……跟我?guī)煾笡]關(guān)系,是我自己掙的?!?/br> “自己掙的,那就更好了,多攢點錢,讓你嬸子幫你說一房媳婦?!睆埶氖逵值?。 朱言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四叔,你繼續(xù)忙,我把東西帶回去給我老娘吃去?!?/br> “去,去?!睆埶氖迥樕隙阎?,揮手讓他去了。 朱言九出了張四叔的熟rou鋪,一直向前走,走到一棵大柳樹旁邊的胡同,拐彎進去,又走了一段路,便走到一個院子跟前,那院子用泥土培的墻,有些老破,墻皮上長滿了野草,踮起腳來可以看到里面幾間老房子。 朱言九推門進去,他那瞎眼的老娘拄著一根拐杖,正在院子里踱步,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過頭來,問道:“是小九回來了么?” 朱言九道:“是我,娘,我回來了。給你買了點好吃的?!闭f著一揚手里的兩樣?xùn)|西。 他老娘伸鼻子一聞,那蜜汁火腿的香味濃郁,一下子就聞到了,“是張四叔的蜜汁火腿?這孩子,是四叔給你的?” 朱言九笑道:“娘,不是,是我從四叔那買的。” 他老娘聽了,不由好一通抱怨,“唉!你這孩子,好好的買這么貴的東西做什么?四叔的蜜汁火腿,要一錢銀子一碗呢,我年紀(jì)大了,吃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況且我也不愛吃?!?/br> 朱言九聽了這話,忍不住想要下淚,他老娘嘴里說不愛吃,其實只是因為舍不得,當(dāng)下道:“娘,吃,不要緊的,兒子現(xiàn)在掙錢了。” 他老娘嘆息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清他的話,接著道:“說到掙錢,剛才你出去,我到你嬸子家去了一趟……” 朱言九聽到這兒,心里不由一震,他老父死得早,老娘守寡。十幾年前祖父去世,他和他叔叔家分家。 他老父不在了,叔叔懦弱,嬸子生xing刻薄,人又強勢,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他嬸子兄弟多,分家的時候,從娘家叫來幾個兄弟。 那時他年齡小,還不懂事,只記得老娘多說了幾句話,還被嬸子娘家人打了。最后子母兩個只分了一棟房子,沒分到田地,老娘沒ri沒夜的哭,也是在那時哭瞎了眼睛。 兩家已經(jīng)斷絕往來十幾年了,沒想到老娘為了自己,最終卻要向嬸子屈服,又求到他們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