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真君和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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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章節(jié)內容開始--gt; 那身份牌上寫著的,正是‘通明縣杏花村許莫’幾個字。高尚書看了,忍不住想起一件事來。十幾天之前,至正帝宣召內閣六部議事,說要加封一人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特意問起禮部,要走哪些禮儀。 那要加封的人,可不就是叫這個名字么?就連籍貫都是一樣。當時至正帝問起自己,自己回答他,古往今來,從來沒有這樣的加封,因此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參考,倒是追封孔圣人、關圣帝君可堪比擬,只是這兩人追封的時候,都是死人。至于加封活人,這么重的封號,自古以來,不曾有過。 想到這兒,高尚書心里不由糾結起來,如果是這人,馬上就要被封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了,還來攙和什么科舉考試?但不管怎么說,如果真的是這人,自己可得罪不起,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柳貞貞向他送了好多次禮,高尚書從未記住她自報的名字。許莫被加封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這人立時就把名字記住了,不止名字,連籍貫都記得清清楚楚。 眼看幾個侍衛(wèi)押著柳貞貞和幾個士兵就要走出去了,心中大急,急忙吩咐,“回來,我還有話要問。” 那幾個侍衛(wèi)走得遠了,一時沒有聽見。一個侍衛(wèi)急忙追出去,將他們叫了回來。 “咳咳!”高尚書清了清嗓子,對柳貞貞道:“那許莫,我來問你。你到京城,是做什么來的?” 柳貞貞聽他這么詢問,雖感覺莫名其妙,卻也覺得事情或有轉機,忙粗著嗓子道:“回大人,學生到京城,當然是為了參加科舉考試?!?/br> 她是一個嬌滴滴的嬌小姐,學男人說話。哪里學得像?這一開口,立時露出女音。那王元則幾個考生還沒離開,聽得這話,那王元則立時叫道:“大人,你聽,這聲音,男人哪能發(fā)出這種聲音?” 高尚書心里好一陣煩惡,眉頭一皺,決定先把這幾人支開?!爸懒耍静孔詴幚?,你們幾個。先進考場去。” 王元則等人心有不甘。卻又不敢不答應,只好道:“是,大人。”暗地里卻想:看這高尚書的態(tài)度,似乎別有隱情。進去之后,我就盯著門口,要是萬一他敢放這許莫進去。我就鬧了出來,大家考不成。 高尚書待王元則等人走了,便吩咐侍衛(wèi)守著門口,暫時不要放人進來,這才問柳貞貞?!俺丝婆e考試呢?你就沒做過別的?” 柳貞貞低頭想了一想,想起許莫進京。是為了參加萬法大會,忙道:“回大人,學生進京,也參加了萬法大會?!?/br> 高尚書深深的皺起眉頭,暗嘆一聲,“果然,這名字果然就是那人。只是好端端的,這人為什么要來參加科舉考試?參加就參加了,還找了個姑娘替他?!?/br> 高尚書心里更是糾結,若是自己把人轟出去,少不得要結下一番冤仇。這人可不比別人,若是普通官員,倒也罷了,就算是尚書閣老,親王公侯,他也不怕。但這人據(jù)至正帝所說,似乎找到了長生之法,得罪了他,只怕不僅要報復自己,后世子孫也莫想好過。 接著又向柳貞貞瞥了一眼,這姑娘長的太秀氣了,任誰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若是放進去,不免被人捉到把柄,但若不放進去,他又不敢得罪對方。由不得心想:你找替考就找好了,何必偏偏要找個姑娘?找個姑娘倒也罷了,好歹也找個丑點的,讓人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眼下卻找了個這么秀氣的姑娘?這不誠心給人找不自在么? 隨后想起當今陛下對對方封賞之重,曠古未有,可見對其寵信之極。心里倒是多了幾分安定,連陛下都如此信他,我又何必枉做壞人,誰敢把事情抖出來,就讓他找這人鬧去好了。 當下轉向那幾個搜身的兵丁,“咳咳!”高尚書再次清了清嗓子,詢問道:“你們幾個,我來問你們,你們對這人搜過身了么?” 那幾個士兵還在地下跪著,互相望了幾眼,一時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幸好一個士兵機靈,忙道:“回大人,小人搜過了的。” 高尚書一揮手,“既是搜過了,還要胡鬧什么。”說著將身份牌扔還了柳貞貞,喝斥道:“還不進去考試?!?/br> 柳貞貞大喜,撿起身份牌,“謝大人?!边@一說話,再次露出女音。 高尚書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帶人走了。他剛才已經(jīng)記住柳貞貞考試的隔間號,心想:既然要賣人情,索xing賣個大的,不然的話,怎能讓對方記住自己?等這考生考完,先看看她文章做得怎樣。今科自己是主考,其他人誰敢多嘴? 那幾個士兵死里逃生,盡皆慶幸不已,一時也想不通高尚書為何突然轉了態(tài)度,都在向柳貞貞道喜。 貞貞姑娘同樣歡喜之極,從身上取出幾張銀票,隨手分發(fā)給幾個搜身兵士,讓他們自去吃酒。 想起那高尚書突然轉了態(tài)度,心想:這高尚書突然這么照顧我,肯定是我送的禮生效了。嗯,前前后后,我總共送了他近萬兩銀子,這么多銀子,總算沒有白送。 當下拖著箱子,向考場里走。幾個搜身的士兵見此,忙分出兩人,幫她拖著箱子,送了進去。其中一個士兵還道:“姑娘,等你考完了,我們再來幫你拿東西?!?/br> 柳貞貞心中喜悅,“那可有勞你們了。” 進了考場,便見那王元則和其他幾個人正在探頭張望。一看到柳貞貞,便大叫起來,王元則大聲道:“考官,考官,主考,主考在哪兒?這人是個女的,剛才就驗過了的?為什么又放她進了考場?考官??脊俪鰜恚o我們一個說法。這是科舉考試,什么時候連主考都跟著作弊了?” 其它幾個人也跟著起哄。 那高尚書不知從哪兒走了過來,冷著臉道:“擾亂考場秩序,給我拿下!”幾個侍衛(wèi)撲過去,迅速將這幾個書生上了鎖鏈,拉下去了。那王元則還想大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貞貞姑娘暗暗歡喜。徑自走到自己的考間里坐下了,心想:姑娘送這么多禮,的確沒有白送。這幾個窮酸要找姑娘的麻煩,結果自己卻有了麻煩。 接著將箱子里的東西取出來,耐心等待考試開始。 卻說紅線眼看柳貞貞進了考場,心想:貞貞姐說了,要好幾天才能出來,我留在這兒也沒用,不如先回去。等她出了考場,再來接她。 當下坐了馬車,回到長院。 許莫見她回來。笑著問道:“貞貞進去了?” 紅線點了點頭。許莫心中驚訝:“怎么進去的?考場不搜身么?” “搜倒是搜的。不過貞貞姐早就買通了搜身的人了?!绷懾懸呀?jīng)入了考場,紅線便不再幫她保守秘密,實話對許莫說了。 洛詩在一旁聽到,奇道:“許大哥,你們說的是科舉考試?怎么這個世界,女人也能參加科舉考試么?” 紅線也聽不懂她說的這個世界是什么意思?;卮鸬溃骸柏懾懡慵侔缒腥巳サ?。” 洛詩向她打量了幾眼,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贊嘆道:“meimei,你長的真好看,就跟我親meimei一樣?!彼呀?jīng)留在了這個世界。不得不和諸女打好關系。眼看柳貞貞似乎和自己不太對付,這小姑娘又明顯和她是一伙的。便先說了紅線幾句好話。 果然紅線年幼,心里還沒有那么多復雜的想法,被她一贊,頓時對她多了幾分好感,“jiejie,你也好看?!?/br> 許莫又問了幾句話。這時,門外突然閃進幾個人來,是一個內官帶著四名侍衛(wèi),大聲宣道:“陛下召許仙長入宮。” 許莫一愣,問道:“陛下召我?” 那內官恭恭敬敬的道:“請許仙長隨小人入宮。” 許莫回過頭來吩咐洛詩,“我出去一趟,讓紅線帶你出去到處走走?!闭f著取了幾張銀票給她,讓她自去花用。又吩咐紅線:“保護好洛詩jiejie,不要讓人欺負她?!?/br> 紅線一向最聽他的話,笑道:“知道了,許大叔,你盡管放心好了?!?/br> 許莫這才和那宦官出了院子,那院子外等著的,乃是整幅天子儀仗,排場驚人。那內官請許莫上了御輦,一路駛往皇宮,其間不知經(jīng)過了幾重門,幾道廊。最后到了一處大殿跟前。 那內官大聲通報,“許仙長到?!?/br> 至正帝親自迎了出來,拉住許莫的手,笑道:“許道友,終于又見面了?!?/br> 許莫微微躬身,“見過陛下?!?/br> 至正帝笑道:“不用多禮?!闭f著帶許莫進了大殿,吩咐賜座,隨后又道:“許道友,朕這次請你入宮,是為封賞一事?!?/br> 接著將封賞說了,事先承諾過的賞賜不必多說。除此之外,又有良田萬傾,黃金萬兩,長生院一座,賜給許莫當做府邸,其他婢女下人無數(shù)。 倒是說起上封號之事,不免有些麻煩。按理,這么重的封號,肯定要選個良辰吉ri,昭告天下,再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只是這種儀式,古往今來,從來沒有先例可循。 國朝官員不免為難起來,爭執(zhí)許久,也沒想出一個妥帖的辦法。因此以至正帝之意,是打算先昭告天下,將封號給予許莫,至于儀式,先暫時緩上一段時間。 這次召許莫入宮,便是征求他的意見。 許莫當然沒有什么異議,一口便答應下來。至正帝大喜,立即吩咐官員擬旨,準備昭告天下。同時另行一道圣旨,頒布賞賜。最后又讓許莫幫自己調節(jié)了一下身體,飲了不老泉的泉水。 等許莫出宮時,已是換上了帝王袍服,連剛才送他入宮的天子儀仗,也被至正帝送他使用。 許莫回到長生院,那長生院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換過。其他人全都遷了出去。因這長生院本是寺廟,此時改做府邸,好些地方都要重新修建。 幸好至正帝早就安排了一處宅邸讓他暫住,許莫便帶著諸女搬了過去。 隨后的幾天甚是清閑,等到柳貞貞考試結束的那一天,紅線跑過去接她。貞貞姑娘一向自負,何曾把這種考試放在眼里?第一天就把文章做好,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天。這才交了卷。那幾個兵士奉承她,一早就在外面等著,等她考完,立即便迎過去,幫她拖著箱子,送她出去。 那高尚書早就留心她的卷子,一見柳貞貞交卷,便即走到近前看了一眼,將卷子上部分內容記下。 隨后便是封卷。抄錄,閱卷。這段時ri,所有的監(jiān)考、主考官。同考官都要留在貢院。不準出去,直到卷子批閱出來,排出名次,放出榜去,隔離才算結束。 那高尚書已經(jīng)記住柳貞貞卷子里部分內容,看到這份卷子時。便取了出來,自己先看了一遍,轉給其它考官,“各位看看這份卷子?!?/br> 其中一個考官看過,搖了搖頭?!拔恼伦龅檬遣诲e的,就是才氣有余。見識未免不足?!?/br> 另一個考官看過,說了幾句差不多的話,“才氣是有,見識卻淺了??催@內容,應該是年輕人所做,不免書生之見。” 第三個考官看過,笑道:“錄在三甲,還是可以的?!?/br> 高尚書道:“列位,你們可知道這卷子是何人所做?” 同考官中一人身在御史臺,xing子比較耿直,一聽這話,立時皺起眉來,不悅的道:“老大人此言何意?” 心想:看這高尚書的意思,似乎有徇私作弊的打算,難道這人竟是高尚書的子侄不成?放著我在這兒,你若敢徇私,說不得,我只好參你一本。 高尚書笑了一笑,也不生氣,“各位,你們猜這人是誰?” 其中一人笑問:“老大人何出此言?難道這人還有很大的來頭?” 高尚書笑著反問:“這段時ri,朝中最大的事情是哪一件?” 那人不假思索,立即便道:“當然是冊封通玄微妙至圣真君之事。” 旁邊一人聽了,突然皺起眉頭,“難道這位考生,和那位真君還有關系不成?” 那位御史臺的官員冷笑道:“就算和真君有關,依然是個三等?!?/br> 高尚書臉現(xiàn)笑容,壓低聲音,“這人正是真君本人。” 那位御史一驚,頓時不敢說話了。其他人也都沉默下來,人人心里都是怪異之極:這人被封了真君,怎么還來參加科舉考試? 高尚書望著眾人神sè,笑了一笑,端起面前茶水,飲了一口,神sè悠閑。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官員提議道:“要不,向前提一提,列作二等?” 高尚書微笑望著他,不說話。 那官員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哎呀!不好,這老狐貍想做好人,卻拉我來頂缸?!奔泵ψ】诓谎?。 那位御史又道:“就算是真君,又能怎樣?考的好就是好,考的不好就是不好。難道卷子做成這樣,還能錄取他做個狀元不成?” 這話一說出口,便見眾人全都望著自己,神sè怪異。那御史立知失言,忙道:“當我沒說。” 最后才有人提議,“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依我看,不如這樣,每個人都將自己批出來的結果寫在卷子上,或為‘優(yōu)’,或為‘良’,或為‘中’,或為‘差’,看它最終能列個幾等。” 高尚書向那人看了一眼,見是國子監(jiān)祭酒周游,笑道:“好建議!周大人先請?!?/br> 周游卻不上當,“大人列為今科主考,當然是大人先來?!?/br> 高尚書便轉向那位御史臺御史,“劉御史先來。” 那位劉御史xing情雖然耿直,可不是傻子,推辭道:“下官甘附驥末?!?/br> 高尚書無奈,只好接過考卷,想了一想,提筆批了‘優(yōu)’字,傳給周游,周游接過去,看高尚書批了個‘優(yōu)’,猶豫了一下,也批了個‘優(yōu)’字。又往下傳,最后傳到那位劉御史,劉御史先看別人批的什么,從頭看下去,見每人都批了個‘優(yōu)’字,咬了咬牙,心想:你們都做好人,我又何必枉做壞人? 遂提筆也批了個‘優(yōu)’字。最后卷子傳回高尚書手里,高尚書看過,點了點頭,便道:“雖是如此,也未必能中狀元,先批別的卷子?!?/br> 眾人又批別的卷子,全部批下來,唯有柳貞貞的卷子得了全優(yōu)。 高尚書將前三名的卷子拿出來,仔細瀏覽了一遍,又拿著柳貞貞的卷子,道:“各位大人,按首批名次,當然是這份卷子為最高,但如何評定,還要大家仔細斟酌?!?/br> 國子監(jiān)祭酒周游心中冷笑:“這老狐貍,明明是想點對方為狀元,卻還在假仁假義的說這種話,真是可惡。知道這人是真君,誰敢在他的卷子上批個‘良’字?一旦傳出去,豈不結仇?就算自己不怕,但誰沒有后世子孫?連劉御史這么耿介的人都屈服了,何況別人?” 當下問道:“以大人之見,這名次應該怎么區(qū)分?” 高尚書道:“如果各位并無異議,本部提議還用周祭酒剛才的辦法,再在卷子上批字,‘優(yōu)’字最多即為狀元,其次榜眼,最少為探花。”lt;!--章節(jié)內容結束--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