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是天才
醫(yī)藥系統(tǒng)幫忙恒定了記憶知識,劉振當(dāng)然不會因為睡了一覺就將之前學(xué)習(xí)的東西遺忘。 在老父的逼迫之下,劉振以最快地速度把大四象般若手施展了一遍。 隨后他飛快地沖到廚房里,抱著兩個又白又大的饅頭狂啃。 這一刻,沒滋沒味的饅頭在劉振嘴里簡直是無上珍饈,吃的熱淚盈眶。 “在不吃飯,胃都要自我消化掉了!” 一碗清水加兩個分量十足的大饅頭下肚,劉振滿足地拍著肚子:“呼……總算是活下來了?!?/br> 在劉振黑吃海塞的時候,劉老爹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他進食完畢,這才開口。 “你小子怎么做到的?” 食物進入胃里,分解成為葡萄糖,被劉振吸收,讓血糖含量提升,加上一整個白天的養(yǎng)精蓄銳,劉振現(xiàn)在腦子清醒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確實有點過于驚世駭俗了,所以開始裝傻:“什么怎么做到的?” 劉老爹額頭青筋暴綻,好不容易忍住了動手打人的沖動:“臭小子欠抽是不?大四象般若手使我們劉家傳了多少代的秘術(shù),大者大道也,四象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暗合四方致理,般若藏智慧,哪里有這么容易學(xué)的?” 劉老爹冷笑:“學(xué)習(xí)大四象般若手平均耗時一年,咱們族譜上學(xué)這一套秘術(shù)最快的人,也花了整整三個月時間,說說看,你小子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劉振腆著臉道:“我是天才嘛!能有三個月學(xué)會的天才,就不能有兩天融會貫通的超級天才?老爹不是我說你啊,天才的世界,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 聽了這話,劉老爹冷哼一聲,大拇指指著自己:“我就是你口中花了三個月時間學(xué)會的天才。” 劉振心中一驚,腦海之中百轉(zhuǎn)千回,找到了解決方法。 他跑到書房里,在一個犄角旮旯里抽出一本巴掌寬的古籍,遞給劉老爹:“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早就接觸過咱家的秘傳了?!?/br> 劉老爹接過古籍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大四象般若手》幾個大字。 此后劉振又花了半個小時,說的口干舌燥,才將老頭子忽悠過去。 “中醫(yī)模塊,方劑子版塊經(jīng)驗值已經(jīng)達到71%,距離升級不遠了?!?/br> 之前推拿版塊的升級給劉振帶來了許多好處,他食髓知味,現(xiàn)在只想盡快將方劑等級沖上去。 這個時候,劉家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請問有人在嗎?” 夜已深,劉老爹已經(jīng)入睡,聽到有人在外面喊門,劉振擔(dān)心父親被吵醒,連忙去開門。 來者是一名面色慘白的青年,他的雙眸泛著幽光,嘴唇很薄,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讓劉振不由得想到西方傳說中一種名為“吸血鬼”的生命體。 劉振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番,并沒有什么印象:“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慘白青年看著劉振,眼里閃過一道明亮的光彩,用虛弱的語氣說道:“劉醫(yī)生,不記得我了?” 聽了這話,劉振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真是什么老朋友上門探訪,被我忘記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似乎看出了劉振的心理波動,青年靦腆地笑了笑,伸出手自我介紹起來:“我叫陳金旺,今天來是為了報恩的。” 劉振和他握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滿手老繭,體魄也很強壯,明顯是干慣了苦力活兒的,現(xiàn)在的虛弱很可能是最近大病初愈或者流血過多導(dǎo)致的。 聽了陳金旺的話,劉振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脫口而出:“你是火車上那個被扒手捅了一刀的倒霉蛋!” 陳金旺苦笑:“沒錯,我就是那個倒霉蛋子。一年到頭在外面打工掙錢,好不容易等到年關(guān)回趟家,還遇到這一茬,走了大霉運?!?/br> “有什么話進來再說?!?/br> 劉振招呼陳金旺坐下,關(guān)切地問道:“康復(fù)的怎么樣?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牡胤絾幔俊?/br> 此言既出,陳金旺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似乎在感慨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正視劉振,同時遞過一個報紙簡單制作的包裹:“事實上,這一次我是來報恩的?!?/br> 劉振下意識地打開報包裹,發(fā)現(xiàn)里面滿滿的全是紅色票子,他抬起頭看著陳金旺,面帶不解之色:“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天職,當(dāng)年入學(xué)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了,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挽救的病人傷者,你沒必要這樣的?!?/br> 說罷,劉振就想將包裹推回去。 然而陳金旺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手上的力氣大的離譜,直接把包裹抵著,認真道: “我身體底子不錯,那天雖然被插了一刀,但我并沒有昏迷過去,被搶救的全過程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醫(yī)者仁心,漂亮話都會說,可是那天真正站出來的只有劉醫(yī)生你一個人?!?/br>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做血管結(jié)扎止血術(shù)吧?那個海龜房子景不敢做,黃主任不敢做,雷教授同樣怕?lián)L(fēng)險?!?/br> “只有你不計風(fēng)險,挺身而出,救了我一條命,所以這五萬塊錢,是你應(yīng)得的?!?/br> 聽了陳金旺的話,劉振感慨萬千。 人心本善,陳金旺的千里報恩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劉振親手碰過最多的錢是大學(xué)學(xué)費,他看著眼前那厚厚的一沓錢,眼里閃過一絲掙扎,還是搖了搖頭:“順手而為,這是你的血汗錢,我不能拿?!?/br> 陳金旺變了臉色,語氣冰冷:“對你來說是順手而為的小事,或許連記住的必要都沒有,但是對俺來說,是攸關(guān)性命的天大事情,你覺得,俺這條命還不值五萬塊嗎?” 雖然陳金旺看上去面色慘白,身體虛弱,但脾氣上來之后,頗有幾分攝人的威勢,讓人不自覺地遵從他的命令。 “這家伙也不是普通的打工仔啊……”劉振心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還想說什么,卻被陳金旺出言打斷。 陳金旺心情平復(fù)下來,言語之中沒有半點方言的特色,換了一口標準到可以當(dāng)播音員的普通話: “母親從小就教育我,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最近我手頭比較緊,其他兄弟急著要用錢,只能用微不足道的五萬塊聊表心意,你再拒絕,就是打我陳金旺的臉了?!?/br> 劉振苦笑著接住那五萬塊,鄭重地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收到了。 “這樣才像話嘛!” 陳金旺臉上笑容綻放開來,好爽地伸出手在劉振肩膀上拍了拍:“從今往后,你就是我陳金旺的兄弟了,有什么擺不平的事情,來南漳縣任何一個麻將館,說找狂犬,就可以找到我了?!?/br> 語畢,陳金旺灑然離去。 劉振不得不承認,這個面色慘白的家伙確實有種大哥大的魅力和氣質(zhì)。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趙天沖。 “怎么我認識的朋友,盡是一些有黑色背·景的家伙???” 吱呀…… 劉老爹的臥室門開了。 之前兩人談話時鬧出了一些動靜,將劉老爹吵醒了。 “剛才朋友來過?這是啥?” 劉振面上浮現(xiàn)一絲古怪的笑意,把報紙包裹遞了過去。 劉老爹打開包裹,嚇得直接把它丟了出去,紅色的票子漫天飛舞。 幸好房門緊閉,這些錢沒有飛出去。 劉老爹面色沉凝,開始找煙斗準備揍人:“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壞事了?” 劉振向后跳出一步,連忙解釋:“先別動手?。∧銉鹤邮裁葱愿?,你還不明白嗎?打壞了可沒有第二個兒子照顧你啦!” 聽了這話,劉老爹深深地吸了口氣,煙斗點了點桌面:“說,這錢怎么來的?!?/br> “我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一個人被捅了,順手給他做了個手術(shù)?!?/br> “這不,人家知恩圖報,這五萬塊就是他送來的?!?/br> 劉振盡量簡短地敘述了之前火車上的情況,見老父還有些懷疑,連忙道:“這不算小事兒啦,可能過幾天你都會在新聞上看到這次事件的報道,我騙你干什么?” 劉老爹語氣凌厲,但眼角帶著笑:“混賬東西,醫(yī)者仁心,你治病救人光圖著人家錢去了?” 劉振對父親的心思把握的很清楚,索性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是是是,我的錯,可這是陳金旺非要塞給我,不收的話,就要翻臉了?!?/br> 火車捅人事件就這么告一段落了。 轉(zhuǎn)眼便是二十多天之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