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搏斗
真實的打架搏斗不像擂臺比武,更不像自由散打。 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限制,什么不準挖眼睛,不準踢襠,不準咬人,都沒有!只要能打贏,你就是最強的!可沒有人來聲討你是不是用了“猴子偷桃”之類的下三流手段! 劉振想要一擊解決對手,但他的雙肩已經(jīng)被身后的胖子擒住了。 他這段時間雖然苦練蟠龍瑜伽,開了三脈,身體素質(zhì)大增,但畢竟只有一百四十斤的體重,跟一個比自己胖了一倍多的人比力量,根本無解! 所以劉振也沒想扛著胖子的力量繼續(xù)對高個兒輸出——那樣說不定會把自己的胳膊掙脫臼甚至直接骨折斷裂! 這并非明智的選擇! 說時遲那時快,劉振眼里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猛地沉下身子,長大嘴巴,狠狠咬在了高個的左耳上。 “啊啊啊??!松口!你給我松口??!” 高個子發(fā)出了凄厲的哭喊聲,這聲音聽得胖子心里發(fā)憷,他雙手緊緊抱住劉振,猛地一使勁。 “就是現(xiàn)在!” 劉振心中冷笑,咬緊牙關(guān),雙足猛地踩踏地面,接住胖子的巨力,雙足順勢發(fā)力。 刺啦! 高個男子的耳朵,竟然被劉振活生生撕咬了下來! 跟電影里播放的不同,不僅僅是鮮血淋漓,在劉振將這個耳朵撕咬下來的瞬間,他甚至看到一股血泉噴射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情緒緊張,心臟跳動過快,導(dǎo)致血壓升高引起的。 看著劉振嘴里叼著的半截耳朵,高個子雙眼泛白,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后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zhì)太差了,底子很虛,稍微受到一點兒傷,立刻就跪了?!?/br> 劉振感覺自己一口牙齒都稍微有些松動了。 他現(xiàn)在非常慶幸自己有早晚刷牙護齒的好習(xí)慣,否則這口牙齒可能直接就要廢掉了。 “呸!” 猛地吐掉口中的殘耳,劉振滿嘴鮮血地朝著胖子冷笑起來。 劉振的面部表情非常詭異,笑聲陰森可怖,配合上雙唇的鮮血,就像是剛剛飽飲鮮血了的僵尸一樣。 滿臉橫rou的胖子,其實是個膽子很小的家伙,否則的話,他發(fā)起狠來,個人武力值要比之前的壯漢還要強,想要競爭三人組老大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是因為膽小怕事,胖子在關(guān)鍵時刻,慫了! “這個家伙,好可怕!他不是人!” 胖子心里畏懼,給自己找了個扯淡的借口,干脆地放棄了自己力量方面的優(yōu)勢,反倒轉(zhuǎn)身開始逃跑。 看到胖子的反應(yīng),劉振不由得松了口氣。 蟠龍瑜伽核心三脈七輪,三脈增加爆發(fā)力,七輪增添耐力。劉振這段時間才堪堪完成了三脈的修煉,爆發(fā)力不俗,但說到持久力,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他之前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實際上體力已經(jīng)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胖子真的靜下心來和劉振剛正面,誰勝誰敗還說不準呢! “但是,想要我的雙手,你必須付出代價!” 劉振心臟止不住地狂跳,氣喘吁吁,但心里一發(fā)狠,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通常的時候,人們就是喜歡欺軟怕硬,有些事情不是你軟弱忍讓,對面就會承情饒過你一馬的。 很多時候,惡人就是喜歡欺負軟弱的人。 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嘛?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 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所以劉振要報復(fù)!他要讓這些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把他們打怕,打到不敢報復(fù)為止! 一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跑的再快,又能夠快到哪里去呢? 劉振小炮之中,隨手撿起一塊紅磚,掂了掂分量,感覺十分趁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快步?jīng)_鋒上前,大腿肌rou收縮舒張,小腿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騰躍如龍! 接著跑步和慣性的沖擊力,劉振掄圓了搬磚,猛地砸在胖子腦袋上。 砰! 紅磚碎成了兩截,血花四濺,胖子腦袋上鮮血橫流,他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在頭上一抹,看著滿手的血,白眼兒一翻,當(dāng)場就昏迷了過去。 見狀,劉振連忙伸出兩根手指放在胖子的脖子上。 他之前含怒出手,沒輕沒重,真要打死人,就不好處理了。 幸運的是,這個胖子打手皮糙rou厚,頭上的傷勢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僅僅是破了皮,最多結(jié)締組織受損,顱骨連骨折都沒有出現(xiàn)。 對方暈過去,十有八九是因為自身心理因素。 “這么大的一個家伙,還干打手這一行,竟然膽小怕事成這樣……” 劉振嗤笑一聲,回過頭瞥了一眼仍然在血泊之中低聲哀嚎的壯漢。 感受到劉振冰冷目光的注視,壯漢頓時咬緊牙關(guān),盡力將慘叫聲吞咽在喉嚨之中,生怕惹來劉振的繼續(xù)施暴。 事實上,他也很想像兩名同伴一樣昏迷過去。 但骨骼的斷碴兒刺激著神經(jīng),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疼痛,沒有超過他的忍受限度,讓他的身體進入自我保護狀態(tài)。 所以第一個倒下的壯漢,反倒是三名打手之中下場最慘的。 他受到了最多的煎熬。 經(jīng)斷骨折,可不是什么好的體會和經(jīng)歷,在腿骨斷裂的瞬間,你會感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墜入到云端一樣,除了傷口的地方,其他部位都陷入在軟綿綿的云氣之中。 對比之下,斷骨的刺痛就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了。 看著劉振緩步靠近自己,壯漢強忍著疼痛,色厲內(nèi)荏:“你……你想要干什么?不要……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 劉振面色冰冷,不言不語地踱步靠攏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壯漢沒辦法故作鎮(zhèn)定了。 他臉上的厲色驟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倉皇:“你想要什么?說啊……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劉振仍然沉默,緩步來到壯漢面前,居高臨下,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壯漢被嚇破了膽,涕泗橫流,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他現(xiàn)在也顧不著那么多了,反正兩名小弟都昏迷過去了,只要應(yīng)付過這次,回去怎么說都有道理。 甚至在這瞬息時間,壯漢已經(jīng)編纂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關(guān)于他自己如何跟劉振斗智斗勇,用嘴炮將其說服的了。 劉振的聲音冰冷而寒烈:“說,是誰派你們來的?!?/br> “你不是知道了嗎?臥槽!你套我話!” 話說了一半,壯漢自知失言,當(dāng)即給了自己一耳刮子。 劉振嘴角含著淡然的笑意,從三名打手的兜兒里掏出手機,丟入蓮花池,快步離去。 他又不是變態(tài)殺人狂,之前故意做出那樣的姿態(tài),只是為了從這人口里套話,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罷了。 沒想到,他的行為心理學(xué)運用,效果出乎預(yù)料的好。 縣城里人少,并且這個時間段都是吃飯的時候,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幽靜,根本沒多少人路過。 “艸!手機泡水都泡沒用了!看來等會老子得自己爬回去了!” 壯漢捂著傷口,滿臉猙獰之色。 他放聲怒罵:“馬勒戈壁!劉振這個小雜碎!等老子養(yǎng)好傷之后,一定找人搞死這個小王八蛋!還有魯中泰那個混蛋,情報也不提供全面,氣死老子了!魯中泰有背·景,沒辦法動他,不過找他訛·詐點錢還是可以的!” “嘖嘖嘖……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唷~” 壯漢循聲望去,只見到一片樹林,不禁有些心慌:“誰?他·媽的是誰?。拷o老子站出來!別裝他·媽神弄鬼的!” 此言既出,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從樹林里鉆了出來。 他身著一身白大褂,臉上帶著口罩讓人看不清容貌,留著一頭大眾化的洗剪吹,唯有一雙眸子,漆黑如同罪惡的黑寶石一般,閃爍著邪典的光澤。 年輕人緩步走到壯漢面前,好奇地打量著他的傷口。 壯漢怒吼起來:“你是醫(yī)生?快給老子治病??!老子腿斷了!你他·媽的眼睛瞎了?。 ?/br> 干他們這一行,很難保證自己沒什么傷病,經(jīng)常會和醫(yī)生打交道。 不過跟尋常人不同的是,他們喜歡威嚇醫(yī)生給自己看病。 壯漢很清楚,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年輕醫(yī)生,在醫(yī)學(xué)院熬了五年,甚至為了讀碩士研究生熬了七年、九年,出來這時候就是想要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什么血氣都消磨沒了,隨便嚇唬嚇唬,十有八九連醫(yī)療費都給免了。 但是今天,壯漢似乎走了霉運。 聽到他這話,年輕人也不羞惱,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壯漢腿骨的斷碴兒。 天可憐見!滿清十大酷刑雖然恐怖,但也遠遠比不上直接刺激神經(jīng)來的痛苦??! 年輕人輕輕動動手指,壯漢感覺如墜地獄之中,痛苦地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你……你……有種……弄死……老子……不然……老子……殺你……全家!全家啊啊啊??!” 年輕人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用一種溫和的聲音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br> 他從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支針劑,輕輕扎在壯漢脖子上:“噓!不要亂動!小心撕裂了勁動脈,你當(dāng)場就要死了?!?/br> 壯漢不敢再掙扎了,哆哆嗦嗦道:“你……大大大……大爺,我錯了!別殺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我之前純粹是在瞎說胡話!您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你之前說的話,我可都記在心上呢?!?/br> “聽說刺激牙神經(jīng),是全球十大酷刑之一,不知道你能不能挺得過去,呵呵呵……” 年輕人的笑聲很靦腆,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穩(wěn)定而沒有半點波瀾。 一管麻醉藥注射完畢,壯漢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環(huán)顧四周,將三個昏迷之中的打手拖到了偏僻的角落,隨后每人補上了一針。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環(huán)境不錯,每個人一針依托咪酯,麻醉效果正好可以持續(xù)到下班時間?!?/br> …… 對于這些后續(xù)的事情,劉振并不清楚,他這些天已經(jīng)和同事們打好關(guān)系了,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一路上和小護士們禮貌寒暄,看上去有點內(nèi)向靦腆,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的樣子。 他來到急診科的時候,張雪梅和霍祛病二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剛才有個急救電話,救護車已經(jīng)出去了,先做好手術(shù)準備?!被綮畈〉娜缡钦f道。 “好的?!?/br> 劉振一邊清洗雙手,一邊問道:“馬博文呢?他每次不是第一個到嗎?” 張雪梅解釋道:“不知道,他從來沒遲到過,不過還有五分鐘才到七點,是我們?nèi)齻€來的太早了。” 劉振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張、馬二人是戀愛關(guān)系,相互之間知根知底。 六點五十九分五十秒,馬博文準時踩點抵達辦公室。 霍祛病發(fā)揮了他的冷幽默:“零誤差啊?!?/br> 馬博文撓了撓頭,靦腆一笑:“蔡記包子鋪的東西太好吃了,沒忍住多吃了幾個,耽擱了點兒時間?!?/br> 張雪梅揮了揮手,故作鄙視道:“大吃貨!” 聽到這話,劉振想到了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蔡記包子鋪,是蔡曉雪家開的吧?我這段時間只顧著站穩(wěn)腳步,都沒來得及跟她接觸,等這段時間過去,搞定了魯中泰那個家伙之后,就要著手攻略曉雪了。” “三年多沒見面,也不知道她變了沒變……” “要當(dāng)做陌生女孩兒一樣,從頭開始攻略!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這樣想著,劉振眼里閃爍著斗志的火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