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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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教室的百葉窗,在課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澄盯著黑板上的微積分公式,筆尖在筆記本上無意識地畫著圈。已經(jīng)畫滿三頁紙的圓圈,連起來看竟像是一串蝴蝶紋身。 蘇澄同學。教授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請你解一下這道題。 蘇澄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全班同學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他,幾個女生捂著嘴偷笑。他盯著投影屏上的數(shù)學符號,眼前卻浮現(xiàn)林晚手腕上那個振翅欲飛的蝴蝶紋身。 我...不會。他低下頭,耳根燒得通紅。 下課鈴解救了他。蘇澄匆匆收拾書包,卻從筆記本里掉出一個小玻璃瓶——正是昨晚林晚給他的那瓶精油。瓶身在陽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那個花體L在桌面上投下小小的陰影。 哇,這是什么?前排的女生好奇地撿起來,好精致的瓶子。 蘇澄一把奪回,動作之大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只是...助眠用的。他將瓶子塞進書包最里層,仿佛那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女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睡不好嗎?黑眼圈都出來了。 蘇澄含糊地應付幾句,逃也似地沖出教室。走廊的玻璃窗映出他憔悴的臉——確實,自從開始使用林晚給的精油,他晚上都睡得極沉,卻總是做一些令人臉紅的夢。夢里全是按摩館里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比現(xiàn)實中更加...深入。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蘇澄以為是便利店排班通知,掏出來卻看到一條林晚發(fā)來的消息:「今天腿還酸嗎?」。 他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心跳快得像是要躍出胸腔。最終只回了一個簡單的「好多了」,卻在發(fā)送前刪掉,改成:「還有點酸,特別是膝蓋后面」。發(fā)完就后悔了——這簡直像是在暗示什么。 對方回復得很快:「那個xue位的位置,需要特殊手法。周五放學后過來?剛好你的預約也在周五?!?/br> 周五...正是期中測驗的最后一天。蘇澄原本應該回家復習,或者去便利店加班賺下個月的房租。但身體先于理智做出了反應,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發(fā)出去一個「好」字,還附帶了一個小貓點頭的表情包。 太羞恥了。蘇澄把發(fā)燙的臉埋進掌心。他從未對任何人用過這種撒嬌的語氣,更別說是對年長的女性??擅慨斚氲搅滞恚男袨榫蜁兊貌幌褡约?。 下午的兼職心不在焉。蘇澄站在收銀臺后,機械地重復著歡迎光臨和謝謝惠顧,眼睛卻不停瞟向墻上的時鐘。離周五還有兩天,卻像隔著一整個世紀那么遠。 喂,蘇澄!店長怒氣沖沖地拍了下柜臺,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次找錯錢了! 蘇澄連連鞠躬道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自從開始去按摩館,他的注意力就越來越難以集中。身體仿佛被分成兩部分——表面上是普通的學生兼職生,內(nèi)里卻藏著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會對林晚產(chǎn)生反應的陌生靈魂。 下班時已是繁星滿天。蘇澄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向電車站,卻在經(jīng)過一條小巷時猛地停住——巷子深處飄來一陣熟悉的雪松香氣。他鬼使神差地拐進去,發(fā)現(xiàn)盡頭是一家名為月見草的小酒吧。 透過霧蒙蒙的玻璃窗,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林晚坐在吧臺前,針織衫換成了黑色吊帶裙,那個蝴蝶紋身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她對面坐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兩人似乎在激烈地爭論什么。 蘇澄貼在墻邊,心臟狂跳。他不該偷看的,可雙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移動。男人突然抓住林晚的手腕,說了句什么。林晚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要徑直走向出口離開。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蘇澄慌忙躲進陰影里。林晚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他這才長舒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手心全是冷汗。 那個男人是誰?和林晚什么關(guān)系?他們?yōu)槭裁礌幊??無數(shù)疑問在腦海中盤旋。蘇澄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連學長打招呼都沒聽見,沖進浴室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卻沖不走腦海中林晚穿著吊帶裙的樣子。那個紋身在酒吧燈光下似乎比平時更紅,像真的蝴蝶吸飽了鮮血。蘇澄鬼使神差地拿起精油瓶,倒了幾滴在掌心,然后順著脖頸涂到鎖骨。 香氣在蒸汽中擴散,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心感。蘇澄閉上眼睛,想象那是林晚的手在撫摸自己。當指尖滑到胸前時,他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嗚咽,額頭抵在冰涼的瓷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