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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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不容易跟謝雍獨處的機會,我不想錯過,連忙起身,在林知恩明顯困惑的眼神里跟著謝雍離開了餐廳。 我想開自己的車,但謝雍拉開副駕駛車門,不怎么有耐心,“上車?!?/br> 我:“……” 緊跟著,他坐在駕駛位,隨著自動落鎖聲,他開車駛離了地下停車場。 我低下頭,在手機上打著字,企圖讓謝雍看一眼,至少一眼……可是他完全不愿意給我眼神,車子在昏暗的夜里開著大燈,把前面的道路照的亮如白晝。 這不是我回家的路。 我霎時臉色一片蒼白,心跳竟然在加快,我生怕自己惹怒了他,要被他丟到郊區(qū)某個地方,我連忙抓住他的衣袖,祈求般看向他,“……” 手機也被我點亮屏幕,遞到他面前。 他沒看,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送你到這里,自己坐地鐵回去吧。” 我明白,這是他最后的禮貌了。 對于我這樣的“追求者”,他已經(jīng)拿出最大的耐心,好像過了今晚就要切斷我們之間所有的聯(lián)系似的,我悄悄地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唇膏,趁他不注意放回到副駕駛位置上。 明天……讓我再找個理由接近他吧。 我推開車門,將那封他一眼都沒看過的信放到他車上,只是當(dāng)我要下車的那刻,車內(nèi)的頂燈忽然被打開,我的手被人從后面抓住,我緊張的扭頭。 謝雍唇角微勾,傲慢,但也維持著一貫的好風(fēng)度,一派天生的天之驕子模樣。 “你知道嗎?!彼吐曊f,“你是這么多追求我的女生里,手段最蠢的一個。”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拿起我的唇膏,在我面前晃了晃。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很漂亮,但絕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br> 第005章 交易 “不要了?”謝雍又朝我晃了晃手中的唇膏,“那我扔了?!?/br> 我伸出手,又把手機給他看,“我真的不是在追求你,你回去把那封信打開看看好嗎?” 他唇角微勾,嘲弄的意味很濃。 這個很細(xì)微的動作,讓我察覺到了,解釋對他而言根本沒用。 他身上帶著種天之驕子獨有的傲慢,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認(rèn)定的事實,對別人的回答,永遠保持質(zhì)疑和冷嘲熱諷的態(tài)度。 還沒等我繼續(xù)說點什么,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女生溫柔的嗓音在車?yán)镯懫穑爸x雍哥,你回家了嗎?!?/br> “還沒,我還有事?!敝x雍有些不冷不熱的。 “好吧,那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嗯。” “謝雍哥,那個女孩子,她還在你車上嗎?”林知恩終于問出最關(guān)鍵的問題。 上帝作證,我明明沒有任何想要打擾男女主角的意思,可是這一刻我依舊覺得自己像是個見不得人、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在車上的時候,空調(diào)給的暖氣很足,可我已經(jīng)下來很久了,依舊覺得自己渾身在發(fā)燙。 謝雍的目光順勢在我身上停留了下,神色平靜的告訴林知恩:“她走了?!?/br> 我提著包掉頭就跑了。 從我今天進入帝國大學(xué)開始,我就覺得我是個離開了余序后什么都做不好,只會犯錯、拖后腿的蠢貨。 確定已經(jīng)看不到身后那輛車后,我有點遲疑的看著眼前的街道,沿街的商鋪都掛滿了燈飾,在夜色中閃閃發(fā)亮,面前就是商場準(zhǔn)備的巨型圣誕樹。 如果是余序的話……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想把這樣漂亮的一幕拍下來。 還沒等我走過去,我的外套被人拽住。 我有些訝異的低頭,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正眼巴巴的望著我,最初,我以為她想要我的手機,只是女孩忽然抱緊我,“……我餓了,jiejie?!?/br> 她的臉蛋被冷風(fēng)吹的通紅,劉海兒也凌亂了,一股腦地縮進我的懷里,十分依賴我。 我一驚,抬起頭張望著,來來往往都是人,這個小女孩應(yīng)該也是跟家人走散了。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原地等著她的爸爸mama。 沒想太多,我把自己的圍巾給她系上,抱著她去買了杯熱可可。 我打定主意,如果半小時內(nèi)她的父母還不出現(xiàn),我馬上帶她去報警。 她就乖乖地仍由我抱著,捧著杯子,嘴巴也沾了一圈巧克力,小女孩忽然抬起頭蹭了蹭我的臉,“jiejie,你是不是太冷了,所以你剛才哭的這么傷心,我把圍巾還給你。” 我搖搖頭。 “你為什么不說話?”她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我知道了,你是櫥窗里偷偷跑出來的,你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你跟我們不一樣,因為你是個逃跑的古董洋娃娃?!?/br> 小孩子總是這么童言無忌。 我被逗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看到了不遠處有對年輕的父母焦急的朝我跑來,連忙把小姑娘放下來,揮了揮手。 “對不起,寶貝……”孩子的mama連忙把她抱在懷里,又自責(zé)又難受,“你也太淘氣了,mama和爸爸剛轉(zhuǎn)個身,你就馬上跑掉了?!?/br> 小女孩的爸爸微微低頭,朝我道謝,我也連忙擺手,只是我不怎么開口,夫妻倆都有點困惑。 “噓,別跟jiejie說話,要不然她就要被抓回去了。” 她的父母都有點疑惑,小女孩又神神秘秘道:“jiejie皮膚這么白,睫毛這么這么長,她肯定不是人,她是個櫥窗里的洋娃娃!” 我們幾個都笑了,他的父母看出我不能說話,只是分別和我握手。 年輕的母親甚至把我抱到了懷里,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節(jié)日快樂?!?/br> 臨別時,小女孩甚至還親了我一下。 我告別這一家人后,又沿著這條到處都是圣誕氛圍的街道拍了些照片,我把手機放回包里,視線里出現(xiàn)了陌生的人。 “小姐,你是一個人嗎。”面前的男人露出殷勤的神色。 這樣陌生的男人搭訕對我來說只多不少,我向來很警惕,從來也不會露出任何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的神色。 我正打算繞過他,男人卻不依不饒的伸出手,攔住我,“我有幸成為邀請你去吃晚餐的約會對象嗎?” “……”我索性轉(zhuǎn)身,用行動代表我的拒絕。 男人還算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尷尬。 他小跑幾步又追上了我,眼看著他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還沒等我開口,忽然锃亮的車燈照過來,男人的眼睛被這光刺的睜不開,這輛車甚至還十分沒風(fēng)度的按響了喇叭。 我伸手擋了下光,扭頭,就見那輛本應(yīng)離開的黑色大g在不遠處交替遠近燈光,仿佛警告,又像漫不經(jīng)心的示威。 男人很快離開。 車窗緩慢降下,謝雍矜貴的一張臉隱在昏暗光線下。 這個角度顯得他眉骨深邃,鼻梁高挺,長得好看不說,還有股介于少年與成年男人間的銳利和矛盾感,十分吸引人。 他指節(jié)輕扣,懶散的敲了下,“上車。” 我以為他是看了我的信才回來的,有些開心的拉開車門,謝雍卻安安靜靜的開車,目不斜視。 這一次,他把我送到了地鐵站,然后毫不猶豫地再次將我趕下車,沒給我打字向他解釋的機會。 …… 次日,上完課,陸七夕陪我來到了發(fā)生交通事故的街上。 這條街最出名的便是可以俯瞰整個帝國州商業(yè)區(qū)的大廈,是天際線的標(biāo)志之一,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游客,車流密集,絡(luò)繹不絕,只是余序出事的地方在這附近的巷子里,在監(jiān)控的死角。 附近只有一家便利店和咖啡廳,但警察來調(diào)取監(jiān)控視頻時,咖啡廳的主人恰好生病沒有開門,而便利店那天的監(jiān)控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陸七夕從店里出來,把咖啡遞給我:“實在沒辦法,店員都說那天人罕見的多,都是從帝國大廈看完煙花出來的游客,而且煙花聲音很大,她壓根沒注意到附近發(fā)生了車禍。” 我想了想,目光順著街道向前看,就在路的另一旁很不起眼的地方,是百貨公司后門的露天停車場,看得出來是員工專用,車子也并不多。 我指了指,陸七夕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她拉著我去看了圈,甚至還特地咨詢了昏昏欲睡的警衛(wèi),得到的結(jié)果依舊令人失望,22號那天晚上,余序出事前半小時,百貨公司恰好停電了,監(jiān)控自然也什么都沒拍到。 附近的監(jiān)控?zé)o一收獲,我不免有些難過。 臨走的時候,我看著停車場那些停泊著的車流,忽然有了個奇怪又大膽的念頭。 行車記錄儀……有沒有可能?當(dāng)天某一輛停在這里的車,完整的記錄下了對面街上車禍發(fā)生的全部過程? 我心跳咚咚作響,唇瓣也被我輕輕咬住。 除了行車記錄儀外,我還準(zhǔn)備了另外一些東西。我和余序的合影,余序和謝雍高中參加比賽的照片,昨晚我特地打開了ig,只不過這次我的對象并不是謝雍,而是昨天遇到的葉風(fēng)麟。 和謝雍連賬號都找不到的模樣比,葉風(fēng)麟可以說十分高調(diào)。 他賬號動態(tài)發(fā)布的格外頻繁,一天好幾次,全部瀏覽下來,他偏愛的牌子,穿衣風(fēng)格,喜歡的東西,感興趣的運動,……我?guī)缀跻呀?jīng)了解的七七八八。 我知道他在大學(xué)里參加了冰球隊,今天又恰好是他訓(xùn)練的日子,我便打算去碰碰運氣。 再次來到帝國大學(xué),我倒是不緊張了,直奔冰球館,球隊的成員們穿著橙色和墨藍色配色的冰球服,正在光滑的冰場上對抗,這種爆發(fā)力強,又允許身體碰撞的運動在帝國州的大學(xué)生間很受歡迎。 球員們手里拿著曲棍,一邊滑行,一邊進行對抗,氛圍雖然緊張,但他們互不相讓,讓比賽變得愈發(fā)有看頭起來。 我在冰場上所有戴著頭盔的人中找到了葉風(fēng)麟。 他個子高,哪怕穿著厚重的訓(xùn)練服,又戴著頭盔,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無死角帥哥,閃閃發(fā)亮。 我的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著他,直到比賽結(jié)束,葉風(fēng)麟揮桿進球,向前滑行了幾步,摘下頭盔,看他距離冰場附近圍欄越來越近,我連忙從觀眾席跑下去,提前等在那里。 葉風(fēng)麟的脾氣比我想的要好多了。 他看到我,摘下頭盔,短發(fā)被浸透,正往下滴著汗,五官極為優(yōu)越,少年感十足,他嘴角勾起,像碰到老熟人那樣對我開口,“你怎么來啦。” 我連忙把信和照片一并遞給他。 其他冰球隊隊友也陸陸續(xù)續(xù)滑過來,見葉風(fēng)麟停在這里,好奇,探究,八卦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 “喲,終于舍得跟林知恩以外的女孩子約會啦?” “我們等會兒聚餐,不如一起來?” 我又想起昨天在教室里的尷尬,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手指悄悄蜷起,緊握成拳。 他似乎注意到了,輕輕翹了翹唇角,對他的隊友開口:“她有事找我,你們先去吧?!?/br> 被驅(qū)趕,他的隊友也不生氣,“葉風(fēng)麟,你也該跟其他女孩約會了,不過,這妹子看起來這么柔弱,你憐香惜玉點,別欺負(fù)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