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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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什么東西被撞到的聲音。 陸夫人硬生生被驚醒了。 “什么動(dòng)靜?”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披起搭在衣桁上的外裳,摸黑點(diǎn)了燈,用手?jǐn)n住,緩慢走出。 借著燈光,陸夫人看清了摔在地上那張熟悉的臉,提起的心落了下去,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這么沖的味,你這是喝了多少?” 陸埕在孟年的攙扶下起身。 后者回:“大人沒喝,那是不小心灑在身上的?!?/br> “沒喝平白摔個(gè)大跟頭?”陸夫人白他一眼,“真是越活越過去了?!?/br> 她打了個(gè)哈欠,轉(zhuǎn)身回房,“廚房溫著醒酒湯,喝了早些睡吧?!?/br> 陸埕沒動(dòng)。 孟年為難,“大人……” “不必管我,自去歇息吧?!?/br> 陸埕啞聲。 他松開孟年的手,小心翼翼抱著懷里早已熄滅的燈,緩步回房。 孟年站在院里,扶起被陸埕絆倒的竹竿,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片刻后,那人雙手空空又回來了,繞著院子小跑。 孟年無法,反正也睡不著,索性和他一起。 銀輝清冷,他跟在陸埕身后,悄悄搓了搓手臂。 身上冷,心也冷。 第53章 昨夜沒睡好,蕭婧華醒來時(shí)頭一陣陣發(fā)疼。 她靠在床頭發(fā)了會(huì)兒呆,想起云慕筱姐妹倆將要登門,閉著眼揉了會(huì)兒太陽(yáng)xue,隨后喚了箬竹進(jìn)來。 洗漱后略吃了兩口粥,蕭婧華閑著無事,去了琴房。 托著下巴,一手撥弄琴弦。 音不成曲,驚得窗外飛鳥“噗噗”扇動(dòng)雙羽。 指尖重重在弦上滑動(dòng),一滴血珠殘留。 蕭婧華看著指尖血,雙唇微動(dòng),將它抿掉。 窗外啪啪腳步聲漸近,她起身,“是筱筱和阿瑛到了?” 夏菱緩了口氣,猛地?fù)u頭,“郡主,是北夷的三王子?!?/br> 唇內(nèi)殘存著淡淡的血腥氣,蕭婧華眉心微擰,“他來作甚?” “蒼頭一次來京,在京中唯識(shí)郡主,不知郡主可愿帶蒼領(lǐng)略上京風(fēng)采?” 廳堂內(nèi),阿史那蒼笑意盎然。 蕭婧華冷漠,“三王子說笑了,鴻臚寺與禮部那么多官員,何人不能與三王子同游京城?!?/br> 阿史那蒼無賴,“可我只想與郡主一道。” 與箬竹一同站在蕭婧華身后的箬蘭暗戳戳道:“不要臉?!?/br> 蕭婧華深吸一口氣,壓著脾氣道:“可惜本郡主今日有客登門,不能應(yīng)三王子之約?!?/br> “那所謂的客,與郡主很要好?”阿史那蒼問。 “自然?!笔掓喝A頷首,“是我的閨中密友。” 阿史那蒼理解了片刻“閨中密友”的意思,挑眉笑道:“既是郡主好友,那讓她跟著不就好了?” 蕭婧華:“……” 她咬牙,“我們、并無出門的意愿?!?/br> “既然如此,那我留下?!卑⑹纺巧n聳肩,無所謂道:“只要與郡主在一處,我在哪兒都行?!边@人簡(jiǎn)直油鹽不進(jìn)! 蕭婧華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她正想說隨你,話到嘴邊,猛地想起一事,問身后的箬竹,“父王醒了嗎?” 箬竹搖搖頭,“應(yīng)當(dāng)還睡著?!?/br> 昨夜宮宴上,父王聽見阿史那蒼公然求娶喝了那么多,若是知道他追到王府來了,不知得有多氣。 為了父王,她也得把這人給弄走。 蕭婧華冷笑,“行,你既然想跟,那就跟著吧?!?/br> 阿史那蒼起身,手捂著胸口,行了個(gè)北夷禮,嗓音含笑,“多謝郡主?!?/br> 剜他一眼,蕭婧華轉(zhuǎn)身就走。 一門心思想著把這人弄出王府,她連衣服也沒換,留下箬竹箬蘭,就這么出了府。 敬國(guó)公府的馬車剛好駛來,蕭婧華招手。 “筱筱,阿瑛!” 車簾撩起,謝瑛一臉驚訝,“婧華,你怎么在這兒站著?” 蕭婧華眼神示意她看向自己身后。 謝瑛幾乎瞬間皺起眉頭。 沒讓下人備馬,蕭婧華一溜煙鉆進(jìn)了敬國(guó)公府的馬車,隔著車窗,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阿史那蒼。 “三王子可得跟上了?!?/br> 阿史那蒼挑眉一笑,手指放在唇邊,吹了聲哨子。 一匹黑馬“噠噠”跑到他身邊,他動(dòng)作利索地翻身上馬,視線與蕭婧華齊平。 “郡主放心,丟不了。” 蕭婧華甩他一個(gè)白眼,放下車簾坐了回去,“快走?!?/br> 予安和覓真接替了原來的馬車夫,云慕筱的武婢謝春也出了車廂,與二人一同坐在外頭。 “他怎么跟來了?!?/br> 謝瑛不滿。 “不知道。” 蕭婧華語(yǔ)氣也不太好。 簾上隱隱映出影子,云慕筱放低音量,“之前倒是并未聽過北夷有和親的意愿?!?/br> 蕭婧華心中一動(dòng),“你們?cè)谶呹P(guān)住過,可聽說過阿史那蒼?” 謝瑛努力回想,老實(shí)搖頭,“想不起來了?!?/br> “你沒什么印象也不奇怪?!痹颇襟愕溃骸拔覀兡莾悍赖氖俏鬟吶肿澹劣诒币?,建朝初期,太。祖便與他們可汗定下互不侵?jǐn)_的盟約,這些年雖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鬧?!?/br> “不過邊關(guān)人來人往,消息靈通,我倒是聽過這位北夷三王子的名字?!?/br> 謝瑛連忙道:“那你快說說?!?/br> 云慕筱回憶著,“聽說他的母親出身卑微,因生得貌美被可汗寵幸,他出生后,那位閼氏不知為何被棄,三王子,自幼是在奴隸堆里長(zhǎng)大的?!?/br> “后來北夷內(nèi)亂,可汗命懸一線,三王子替父擋刀,這才入了可汗的眼。此后異軍突起,如今已是下任可汗的強(qiáng)力競(jìng)爭(zhēng)者?!?/br> 謝瑛若有所思,“聽起來是個(gè)狠角色?!?/br> “是啊?!痹颇襟銍@氣,擔(dān)憂道:“他此舉,也不知是何考量?!?/br> 若是一時(shí)興起便罷了,可如果打著與大盛聯(lián)姻增加奪位砝碼的念頭,那他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 蕭婧華認(rèn)真聽著,未置一詞。 她掀開車簾。 阿史那蒼立即警覺地看了過來,見是她,揚(yáng)唇笑道:“你們?cè)谡f我?” 蕭婧華一驚。 他俯身,含笑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便是,我定知無不言?!?/br>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br> 蕭婧華白他一眼,重重放下簾子。 阿史那蒼聳聳肩,“阿蒼,她不信我?!?/br> 嘹嚦清啼響徹天際,一只鷹在天邊翱翔,似在回應(yīng)。 他把韁繩在手上繞了兩圈,口中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慢悠悠跟在馬車后。 蕭婧華帶著云慕筱姐妹兩人在各種胭脂首飾鋪?zhàn)永锎蜣D(zhuǎn)。 她本想消耗阿史那蒼的耐心,可這人著實(shí)難纏,不僅沒有不耐煩,甚至極為好學(xué),一會(huì)兒?jiǎn)栠@是什么,一會(huì)兒又問那個(gè)東西的用途。 蕭婧華心生疲憊。 謝瑛一手一個(gè),拉著兩人出了鋪?zhàn)?,悄聲道:“我去替你教?xùn)教訓(xùn)他?!?/br> “可別。” 蕭婧華趕緊抓住謝瑛的手,“他沒做什么,倘若動(dòng)手,那就是咱們落了下風(fēng)。你回去后定會(huì)挨罰。” 謝瑛苦惱,“那怎么辦,就讓他這么跟著?” 話落的下一瞬,阿史那蒼從鋪?zhàn)永镒吡顺鰜恚瑤兹她R齊住嘴。 “接下來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