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要…” 被掐得幾乎變形的喉嚨里艱難擠出兩個(gè)字,微弱卻飽含著深深的恐懼與哀求。 像是察覺到伽聿的驚恐至極,那如惡魔般的桎梏突然有了一絲松動(dòng)。 司煊一把將他扔在床上。 伽聿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身體像篩糠一般抖動(dòng)著,如同一條瀕死的魚在干涸的河岸上掙扎許久后終于重回水中。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淚水依舊不停地流淌。 然而,那雙猩紅鬼眼的主人,絲毫沒有給他片刻的喘息時(shí)機(jī),覆身而上….. “寶貝,你這么絕情,還是死在床上吧。” 冰冷的唇吻住他,啃咬著他的舌… 不知過了多久,不管何時(shí)醒來,都是一片黑暗。唯有那雙紅眼時(shí)刻盯著他,伽聿的淚水都要流干,哀求道:“…停下吧…求你…” 唇被銜住,隨之而來的是暴力撕咬。 “怕黑嗎,那我們?nèi)ネ饷妗?/br> 司煊緊緊抱著伽聿。 “嘶——” 伽聿吸了口涼氣,眼尾又流下幾滴淚水,“…求求你…別…” “你不是要去外面嗎,喜歡哪里…” 司煊側(cè)著臉咬著伽聿的喉結(jié),“…喜歡么,就從這野獸雕像為圓心,把一處都標(biāo)記上吧?!?/br> 聽到這話,伽聿又恐懼的顫抖起來,落下一串淚花,雙手推著他的頭,抗拒道:“不要…不要…” 司煊把他放在野獸石雕上,嘴對嘴吐出一口精氣,伽聿剛剛還抖如篩糠、渾身虛軟的身體,又注入蓬勃能量,身體充盈起來。 修長漂亮的雕像腿被雕刻而出,正伸向上方,鐵鑿沒入,研磨機(jī)又啟動(dòng)起來,開始新一輪的精心雕琢。 玉雕在光線下散發(fā)著瑩瑩光澤,司煊拿著畫筆隨意涂抹,把雕像被染的亂七八糟,絲絲白顏料點(diǎn)綴其間。 一時(shí)之間,陰暗安靜的地下室內(nèi),只剩辛苦工作的研磨聲,和玉屑飛舞的哼悶聲。 司煊從果盤拿起櫻桃,接著拿起研磨機(jī)認(rèn)真雕刻。 他把玉雕搬起來,四處擺放取景,“該換地方標(biāo)記了…” 諾大的地下室標(biāo)記點(diǎn)越來越多,都是顏料味。 玉雕被搬到樓梯處,他沿路雕琢,玉屑沿路掉落。 忽然,外面的鐵門被敲響。 “沈伽聿,你在里面嗎?!?/br> 伽聿忽的愣住,這聲音…是沈又霖… 他捂住自己的嘴,瘋狂掙扎起來,可認(rèn)真工作的雕琢師傅,顯然不受外界干擾,一心一意,雕琢的力度更大。 “唔…滾!沈又霖來了…” 伽聿肌rou驟然繃緊。 “嘶,”司煊吸了口涼氣,“寶貝,斷了?!?/br> 他附在伽聿耳邊輕聲說道:“這么害怕嗎,都發(fā)抖了,把他叫進(jìn)來認(rèn)真看看他兩個(gè)弟弟如何像野獸一樣搞在一起,你說他會(huì)不會(huì)發(fā)瘋。” 伽聿眼尾又掉了幾顆淚珠,變成鬼的司煊,似乎失去了人類的禮義廉恥,陰暗的像是什么都能干的出,不能用常理判斷。 “..不行…不行…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不敢想象那個(gè)畫面,太過窒息,他寧愿去死。 “那寶貝答應(yīng)我換上女裝。” 司煊吻著那幾滴淚。 “不要…不要…” 伽聿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 司煊驟然變臉,“那就別想命令我?!彼偷囊蛔?。 一個(gè)悶哼,從指縫里流出,伽聿淚水像斷線的珠子。 外面敲門聲越來越大。 “沈伽聿!沈伽聿開門!!再不開我砸門了?。?!” 這巨響讓伽聿敏感的神經(jīng)搖搖欲墜,他終于扛不住,紅著眼松了口。 “好…我說好…” 幾個(gè)攻擊下,雙方都偃旗息鼓。 他咳了幾聲,啞著嗓子道:“別敲了,等我忙完?!?/br> 似乎聽出他的嗓子格外喑啞,沈又霖關(guān)心的語氣傳出,“你怎么了?發(fā)燒了?” “只是小感冒,等我收拾完。” 他剛跨出幾步,就打翻白色染料,澆了一腿。 面色一白,他環(huán)顧整個(gè)地下室,滿屋子濃重植物味道,還有那些形跡可疑的白色顏料。 腳一軟就栽倒在地。 伽聿顫抖著嗓子,“司煊,能把這恢復(fù)原樣嗎。” 司煊躺在椅子上,掃了他一眼,“這是第二個(gè)要求?!?/br> 咬緊牙關(guān),伽聿錘了下地,覺得萬分屈辱,“好。” 司煊手指一揮,整個(gè)地下室變得干凈異常。 他踏著虛軟的步子,走到浴室快速?zèng)_洗了下,直到突然晃過鏡子看著那一身青青紫紫,甚至嘴唇也破破爛爛,嘴角撕裂。 伽聿愣了片刻,隨即穿好衣服,走到司煊面前,“幫我恢復(fù)正常,這是第三個(gè)?!?/br> 司煊勾起嘴角,“好?!?/br> 他起身,親了下伽聿眉心,伽聿一身痕跡消失的干干凈凈。 “你盡快消失。”伽聿面色冰冷。 “嘖,”司煊笑道,“你果然無情啊,那就如你所愿。” 身影化為黑煙,消失在原地。 伽聿拖著虛軟的步子,上了樓梯,打開鐵門。 只見沈又霖一身黑色狐裘大衣,襯出修長的身形,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如雕塑般英俊,墨黑的眸子墨黑的眸子盯著伽聿,最后落在樓梯下方的空間。 撲面而來的陰冷潮濕,讓他微微皺了下眉,直到看清內(nèi)里凌亂的環(huán)境,那抹不悅才完全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