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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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內(nèi),豐芫跪著還禮后,高興地告訴祖父豐卿侯,“祖父,我已有身孕。等阿葴的葬禮辦完,我打算帶著太子府的妾室去留郡的別院生活?!?/br> 豐卿侯聽聞她有孕,面上卻瞧著不大高興。囑咐她幾句后,便匆匆走了。 扶著豐芫的兩個妾室為她打抱不平,“太子妃的孩子,好歹也是豐大人的曾外孫,他怎如此冷漠?” 豐芫寬慰兩人,“祖父歷來如此,我尚在家時,他對我們姐妹七人,時常沒個好臉色?!?/br> 府外又來了幾個吊唁的官員,豐芫跪了半個時辰,才脫身回房。 碰巧,孟厭他們五個也準備出府,兩路人在院中相遇。一院之隔,豐芫摸著肚子言笑晏晏。 變故突生,一個黑衣蒙面殺手從墻外翻進院中,手持一把利劍,直奔豐芫而來。 “太子妃快走!” 左右扶著豐芫的妾室將她推開,擋在她身前。殺手武功高強,一腳踢開她們二人。正欲去追逃跑的豐芫,腳被其中一個妾室拖住。他發(fā)了狠,提劍刺向妾室的手,慘叫聲響起。 趁殺手分神的瞬間,崔子玉捏訣施展法術(shù),瞬移至豐芫身前。 等把她安全帶到孟厭身邊后,又移到殺手旁邊,一拳打著他臉上,再一腳將他踢遠。 殺手自知不敵,翻墻逃走。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 等崔子玉跑出去,孟厭伸手想攔,已然來不及。伸出的手,最后只得尷尬懸在半空。 太子府的侍衛(wèi)與房中的妾室聽見動靜,趕來把豐芫和受傷的妾室扶回房間。 孟厭心虛地看向月浮玉,“月大人,崔大人不是故意的。人命關天,這事又急。阿僖,你說對不對?” 說罷,她用手肘撞撞溫僖,示意他說話。溫僖點頭附和,“對對對,崔子玉不是故意的。” 月浮玉正氣凜然,“你們兩個不去幫忙,在這里杵著干什么?” 孟厭懂了,拉上溫僖趕忙進房,“月大人,下官這就去幫忙。” 滿院之人走了個沒影,院中獨留月浮玉與顧一歧。 月浮玉轉(zhuǎn)身問顧一歧,“顧大人,方才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顧一歧面上帶笑,“月大人,方才風大,本官眼睛不巧進了沙子,實在沒瞧見出了什么事?!?/br> 房中,幸好給豐芫把脈的大夫還沒出府,他剛診出一個喜脈,又被請來救治傷員,“皮外傷,敷點金創(chuàng)藥在上面,幾日就會好?!?/br> 金創(chuàng)藥撒上去時,受傷的妾室嘴上說著疼,面上卻笑著,得意洋洋與坐在她床前的妾室顯擺,“殿下的救命之恩,我終于報了。以后投胎轉(zhuǎn)世,再不欠任何人?!?/br> 其余妾室說她命好,救命之恩都能償還,不像她們,無以為報。 豐芫向她道謝,她反倒擔心起豐芫,“太子妃,你近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沒有?!?/br> 豐芫仔細想了之后,她近來待在太子府,從未出門。 可這個殺手明擺著是沖豐芫來的,有妾室懷疑此事是晉王府所為。 豐芫回的斬釘截鐵,“晉王素來敬重阿葴,晉王妃還是我親meimei,不會是他們?!?/br> 刺殺之事暫且沒有旁的疑兇,妾室們怕豐芫出事,與她商量道:“太子妃近日不要出府,留在房中,萬事有我們姐妹幫你看著?!?/br> 豐芫摸著肚子,點頭答應。 月浮玉招呼幾人離開,孟厭不死心,又問方才不在房中的三人,“你們認識子桐嗎?” 豐芫搖頭,另一個妾室也說不認識。 倒是去房中換衣裙的那個妾室,進門聽見“子桐”二字,說她認識,“你說的子桐,應該是寄奴?!?/br> 一提起寄奴,豐芫和一眾妾室全說認識,“寄奴是阿葴身邊的一個隨從。去年冬月進府,半大的孩子,常跟在阿葴左右?!?/br> “今年春月,我有一回無意路過書房,聽見里面有爭執(zhí)。殿下說子桐,你不要繼續(xù)查了,會沒命的。寄奴回他,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告訴世人真相?!?/br> 那妾室想起那日他們之間的爭執(zhí),她當時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以為兩人在查什么大案。 “告訴世人真相?” 孟厭想起子桐臨走時所言,也提到“世人謗他毀他”六字。 陳留葴自盡的背后,到底藏著怎樣的真相? 五人問到夜深,將太子府的人全問了一遍。 子桐或者寄奴,在陳留葴自盡前一日消失。早間出府后,至晚間也沒回來。 陳留葴找太子府的管事問過寄奴幾次,聽說他一直未歸,還著急派了侍衛(wèi)去找。 侍衛(wèi)第二日回府,回稟說未找到人。那時的陳留葴坐在房中喃喃自語,“是孤害了他?!?/br> 之后不久,陳留葴在房中服毒自盡。 回地府的路上,孟厭總結(jié)道:“陳留葴自盡應與寄奴消失有關系。” 早知如此,她當日就該拖著寄奴別入輪回。也好過如今一團迷霧,他們尚不知從何查起。 崔子玉回她:“那我們明日,便去查查寄奴這個人,還有他死前去了何處?” 其余三人點頭表示同意。 快到地府前,崔子玉把孟厭拉到一旁,左右環(huán)顧,緊張兮兮,“月浮玉沒拿出朱砂筆吧?” 孟厭搖搖頭:“他和顧一歧都說沒看見?!?/br> “嚇死我了,我沖出去一回頭,才想起來他在!” “你績效好幾千分呢,大不了讓他扣個一百分。” “你說的在理。” 今日的成親文書,填的是第十九題:“若對方背叛你,你會做什么?” 孟厭拿著筆,無處下手,“這月浮玉生前是不是沒成過親?這書里的問題,怎么一個比一個奇怪!” 溫僖沒有糾結(jié),三兩下寫完放下筆。 孟厭冷哼一聲,伸手拿來一看,可上面寫的竟是“殺了她”。 “你怎么這么狠!”孟厭拿著他的文書兀自生氣,心覺溫僖寫這三字,就是在警告她,“我早跟顧一歧說清了。你醋意發(fā)作,竟想殺我,真是沒良心。” 他寫她也寫,孟厭拿著筆快速寫下三個字“殺了他”。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 夜風徐來,窗下一排彼岸花婆娑起舞。房中光線昏暗,孟厭在地府待了三十年,早已習慣這里日夜不明的暗。 桌上的燭臺仍緩緩燃著,一縷若有若無的輕煙隨向上的叢叢火苗裊裊升起,又緩緩消失在暗夜中。 知曉溫僖存了殺她的心,這夜他照舊摸過來時,孟厭一腳將他踹到床下,“滾下去,我沒你這么狠的跟班?!?/br> 這三年來,溫僖不知被她踹下去過多少次,如今已是司空見慣,毫不在意。他起身,背對著燭光,一件一件將衣袍褪下,語帶蠱惑,“真不要我?” 孟厭的半張臉藏在被中,睜眼微微看了一眼,又趕緊閉上。 片刻后,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順著她的腰際,摸到她的臉。她心中煩悶,一掌拂開,“我還在生氣呢?!?/br> “我寫著玩的。再者說,我后來改了?!?/br> “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br> 孟厭星眼微朦,手搭在他肩上,“行吧,我大度,今日便原諒你了吧。” 細碎又輕的吻自她額頭落下,如蜻蜓點水般,輕緩緩一下接著一下。 溫僖伸手找來一截白綢蒙住自己眼睛,一片黑暗中,手下的觸感更甚。身下女子的肌膚微涼,唯唇舌guntang,他試著遞上自己的手指,沿著溫唇來回輕扶。 他今日慢騰騰不肯收手,孟厭惱了,搖著他的手臂催促,“你快些。這案子若是我先查到真兇,沒準能升官呢?!?/br> 擁抱的力度加重,溫僖摸索著拂開她眼前濡濕的額發(fā),啞聲低笑起來,“放心,你定能先抓到真兇?!?/br> 只是,這官約莫是升不成的。 第33章 孔孟道(五) 自初夏開始的大半時日,今日難得涼爽。 云層將烈日團團遮住,清風徐徐來,斂了半數(shù)暑氣。 次日五人再聚首,孟厭哈欠連天,溫僖一臉饜足,崔子玉的神色更加不好。 孟厭看著崔子玉心中愧疚,以為是他們昨夜動靜鬧得太大,擾了她的清靜,“崔大人,對不住。我發(fā)誓,日后定會讓溫僖克制些。” “不是因為你們?!?/br> 崔子玉閃爍其詞,想了許久,貼在孟厭耳邊嘀咕說起來。 另外三人走在前面,月浮玉與顧一歧商議案情。 溫僖屏息凝神,將后面兩人之語聽的一清二楚。等聽完,他捂著嘴,震驚地看向月浮玉。 “你盯著本官作甚?”月浮玉作勢要掏筆出來。 溫僖見狀跑到孟厭身邊,眉飛色舞,笑得一臉燦爛。 月浮玉滿面無語之色,回頭看這三人,一傻二瘋,沒一個正常人,“這地府,怪不得年年績效墊底。一個二個,都招的是些什么官?!?/br> 顧一歧在旁邊輕笑,“地府眾仙懶散慣了,月大人習慣便好?!?/br> “顧大人為何去了天庭,又回了地府?” “月大人,此乃本官私事?!?/br> 五人一路,各懷心思。 到太子府時,已是天光大亮。 府中今日只幾個妾室在,“陛下召太子妃進宮,幾個姐妹不放心,跟她一起進宮去了?!?/br> 孟厭上前問道:“寄奴出府后愛去何處?” 一個妾室?guī)退麄冋襾砼c寄奴交好的一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