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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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浮玉與顧一歧在后面嘀咕,“不如趁此機會,套套話?” “行?!?/br> 于是這一日,姜杌被一左一右的兩人,問個沒完沒了。 左邊的月浮玉:“艷鬼靠吸食陽氣修煉。姜杌,你靠什么增進修為?” 姜杌不明所以,脫口而出:“攪亂荒中有源源不斷的靈氣?!?/br> 右邊的顧一歧:“既有靈氣修煉,姜無雪又為何吞魂?” 姜杌耐著性子與他解釋:“無雪吞的都是壞妖之魂,也算為民除害吧。放心,我活了三千年,最懂三界人情世故,從來不做得罪神仙之事。” 月浮玉笑道:“那你為何寫信給天庭,說要滅世?” 姜杌背著手,幽幽感嘆:“有一年我活膩了,便寫信挑釁玉帝,希望他派個神仙把我殺了。” 結(jié)果等他入了地府才知,那封信只送到南天門,便被丟進柜中,從此不見天日。 別說玉帝,連收信的官員也未拆開過。 快要接近真相,月浮玉與顧一歧對視一眼,“酆魂殿如此隱秘,你怎么找到的?” 姜杌兀自沉浸在喜悅中,對于兩人的問話,不疑有他。正要開口,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想套我的話?” 月浮玉停下,雙手抱于胸前,“你肯不肯說?” 姜杌猶豫許久,留下一句話,“書中自有黃金屋。等你們翻遍酆都大帝的書,自會找到答案?!?/br> 顧一歧面露糾結(jié),“據(jù)我所知,大人所寫之書,成千上萬……” “怪不得地府年年績效墊底,大人整日在做什么?” “寫書唄。屁大點小事都要寫一本書,夸夸自己英明神勇。” “我倒是佩服你,竟能將大人的書看完?!?/br> “跟了個沒用的主子,就得自個上進些?!?/br> “你還挺不容易的?!?/br> “一把辛酸淚?!?/br> 第71章 畫中仙(一) 三人邊走邊說,總算趕在金桓出府前攔住他。 一聽他們的來意,金桓撓撓頭,疑惑不解,“金某去秦相書房,是為了還書?!?/br> 金桓所還之書,是一本叫《北次經(jīng)》的游記,“秦相極為寶貝此書,金某纏著他問了一年。直至半年前,他才肯借給金某瞧瞧?!?/br> “《北次經(jīng)》?”月浮玉恍若失語,再三問道:“書的第二頁,是否寫了一句‘逢春不游樂,但恐是癡人’的詩句?”[1] 金桓遲疑著點點頭,“顧公子,你怎會知道?” 顧一歧適時拉走月浮玉,“也是你的書?” 月浮玉茫然地看向人來人往的街巷,“對,我的書。那本書,我記得很清楚,寫成后便送給一個人,當做他十五歲的生辰賀禮?!?/br> “他是誰?” “我的義子,月方進。” 三人再回宰相府,直奔書房找書。 不曾想,那本書竟也不在了。顧一歧找來管事詢問,“你可還記得,放進秦相壽棺中的那些書中,是否有一本《北次經(jīng)》的書?” 管事從前便是秦延的書童,自幼隨他讀書認字,“所有隨葬之書,全由小人查驗之后放進壽棺。小人敢立誓,沒有這本書?!?/br> 莫名其妙消失的硯臺,莫名其妙消失的書。 這兩樣與月浮玉有關(guān)之物,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 姜杌在書柜前走走停停,不時翻開幾本書看看,“這位秦相,好似有個怪癖?!?/br> “什么怪癖?” “他喜歡抄書。” 管事忙應(yīng)道:“是。大人嗜書如命,所以極為愛惜書。但凡得到好書孤本,會先抄寫一遍,再將原本好好收進柜中。每日拿著自己抄寫的書翻看,如此又能看書,又能藏書?!?/br> 顧一歧:“沒準他給金桓的書,是他抄寫的,并非原本!” 管家看三人在書房中到處翻找,趕忙上前幫忙。 找了約一炷香,他們最終在書房的一個木箱中,找到那本由月浮玉寫就的《北次經(jīng)》。 月浮玉拿著那本書,啞然失笑。 姜杌湊近聞了聞,“這書,味道有點怪……” 聞言,月浮玉也跟著深深嗅聞了幾下,“確實有問題?!彼覕嘌杂袉栴},是因此書用的紙,經(jīng)黃檗染制。其色黃,聞之泛苦,可防蟲蛀。 可今日再聞此書,竟泛著一股幽香。 月浮玉拿著書,急忙招呼兩人出府去醫(yī)館。 館中后院,大夫捏著書,面露不解,“三位是懷疑書上有毒?” 月浮玉:“對,煩請大夫幫我們驗驗毒。” 大夫雖覺奇怪,但依話照做。 他撕下書中一頁,泡在清水中。等紙張被水浸透,再撈出紙,將杯中水倒給養(yǎng)的老鼠。 一盞茶不到,籠中老鼠發(fā)狂似的四下逃命。 大夫驚詫不已,“這毒,瞧著像是沉碧?” “你說什么毒?” “沉碧。” 大夫怕幾人不信,從書房中找出一本古籍指給三人看,“你們瞧,此書中畫了老鼠中沉碧后,發(fā)狂逃命的怪異之象?!?/br> 三人一邊看書,一邊看籠中老鼠。兩者中毒后的表現(xiàn),果真一模一樣。 大夫:“三位且等等,在下將沉碧的解藥喂服給老鼠,便能確定書上之毒是否為沉碧?!?/br> 又等了約一炷香,老鼠終于安靜下來,蜷縮在籠中角落。 “真是沉碧!” “又是沉碧?!?/br> 月浮玉走出醫(yī)館時,幾近絕望。 那本書除了月方進的后人,他想不到,誰還能拿到此書。 姜杌走在最后面,走著走著卻道不對,“孟厭呢?我們回府時,已是午時中,她和崔子玉似乎不在府中?” 他們在書房鬧出的動靜不小,沒道理這兩人沒聽見。 月浮玉:“許是沒等到我們,便出府找我們了吧?” 顧一歧:“不會。孟厭如今是凡人之軀,她昨夜至今早,并未用膳。假設(shè)她巳時末起床,必定會在府中用膳,磨磨蹭蹭等到我們回來。” 姜杌認同顧一歧的猜測,“她昨夜夢中,鬧著要吃宰相府的包子。據(jù)說廚娘跟她透露,今日會做rou包。” “她們難道出事了?” 一個神仙帶著一個缺魂的凡人,若遇上修為高的妖怪,只能束手就擒。 人命關(guān)天,三人哪還顧得上去找月長琴,急急飛去宰相府。 管事見三人去而又返,奇怪道:“三位怎未隨兩位姑娘去月府赴宴?” “月府?” “是啊。午時初,月大人進府,邀請兩位姑娘去府上赴宴,小人還以為你們知道呢?!?/br> 三人暗道不好,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徒留管事立在原地,看著半空中的三道人影哆哆嗦嗦,“他們……真的是人嗎?” 孟厭今日睡至巳時末,本想偷懶再睡一會兒。 無奈崔子玉守在床前,一見她睜眼,便催促她起床,“你快起來,月大人走之前交代過我,定要盯著你?!?/br> “子玉,你近來很聽他的話。” “我跟你說,昨日馀容走之前,讓我隨時去找她。” 崔子玉挑眉看向孟厭,“你難道不想知道月浮玉的心上人是誰?” 孟厭心虛地低下頭,“嗯,還行吧?!?/br> 兩人收拾好,打算出府去找馀容。 月長琴坐在前廳,一見兩人便熱情邀約,“兩位姑娘,本官今日略設(shè)薄宴,替浮玉賢侄聊表謝意?!?/br> 崔子玉惦記月浮玉的秘密,孟厭昏昏沉沉還想睡覺。兩人原本不想去,可實在架不住月長琴一再相邀。 僵持了一會兒,崔子玉點頭應(yīng)好,“行吧,我與meimei先去府上。” 誰知到了月府,府中連半個客人都無。 月長琴解釋道:“幾位大人尚有事要忙,兩位不如在此坐坐。來人,上茶!” 茶是好茶,可惜孟厭眼下只惦記那桌薄宴。 崔子玉辨出杯中茶是霍山黃芽,誠心夸贊,“徽茶鳳毛是黃芽,多謝月大人的好茶?!?/br> 月長琴撫須直笑,不時催催孟厭,“這位姑娘,此茶難得一見,你快品品?!?/br> 孟厭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崔子玉尷尬應(yīng)付,“月大人,實在對不住。meimei昨夜一宿未睡,她并非故意不理你。” 等至午時末,仍無客人臨門。 孟厭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月大人,何時開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