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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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越漸發(fā)燙,孟厭弓起膂骨,無助蹬著,“你別……” 她想開口阻止,可這幾句低低細(xì)細(xì)的哀怨之音,倒讓姜杌的動作更加放肆。 孟厭的手被他扣著。 這壞妖明里暗里欺負(fù)她是凡人,偷偷用了妖法,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擺弄。 不知過了多久,姜杌總算饜足地攀上她的肩頭。 “舒服嗎?” “還行吧?!?/br> “口是心非?!?/br> “你煩死了。” 緋紅爬上臉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城池傾覆。 這宅子里住的,皆非凡人。 孟厭怕丟臉,實(shí)在難耐便用手捂住嘴,好歹掩住幾聲要命低語。 姜杌匆忙中還要分神看她,自是越看越歡喜。 情到濃時,他一把扯開她捂嘴的手,“怕什么?這兒離得遠(yuǎn)?!?/br> 孟厭開口欲解釋,眸中閃過一陣羞怯。 姜杌嫌她支支吾吾惱人,索性停下動作,俯身來親她。 兩人離得太近,鼻息相纏。孟厭伸出手抱住他,貼在他耳邊一句又一句,絮絮不休,“姜杌,我很喜歡你。下次再有不得已的苦衷,得先與我說。還有,踹我下地獄這事,雖然不疼,但再不許了?!?/br> “沒踹你下去,我抱著你飛下去的。”姜杌摸著她的額發(fā),“做戲不得做全些嗎?我一走了之,你卻無事。功曹司那幾個臭魚爛蝦,定會在背后罵你,說你故意放走我?!?/br> 他原打算吸完方聿澤的魂魄,便與孟厭坦白。 豈料,酆都大帝技高一籌,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萬幸,孟厭對他有情,愿意來看他,這才破了他的死局。 孟厭淚光閃動,“你真的不愿意與我說你的苦衷嗎?” 女子似哭非哭的聲音,抓撓著他的心。姜杌心尖一顫,最終沒有回應(yīng),“好孟厭,我不能說?!?/br> 臨睡前,姜杌怕孟厭睡不踏實(shí),特意允諾,“你放心睡下,我明日拖住月浮玉。” 孟厭被他折騰半宿,早已累得骨頭散架。神思恍惚之下,哪還記得明日需早起一事。 她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 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她茫然醒來,四處尋人,“姜杌?!?/br> 姜杌提著食盒聞聲進(jìn)房,面露竊喜,“放心,月浮玉今日還未出過房門。” 食盒中,全是孟厭愛吃之物。 孟厭喝著清粥,指指遠(yuǎn)處月浮玉的房門,“他一向勤勉,今日怎比我還懶?” 姜杌湊近她,“我一早去你房中拿換洗的衣裙,崔子玉便不在。至方才,一直未現(xiàn)身。你猜,她在何處?” 孟厭一臉了然之色,“哼,月浮玉整日指責(zé)我好色。等我回地府,定要好好寫一封折子參他一本?!?/br> “孟厭,七品官的折子,是月浮玉在批閱。”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 午時末,孟厭吃飽喝足,晃著令牌與琉璃珠等在門口。 崔子玉先來,一來便與孟厭寒暄,“你昨夜去東廚吃得如何?” 孟厭:“還行。你在后院修煉得如何?” 崔子玉:“還行。唯獨(dú)那劍不情不愿?!?/br> 月浮玉今日難得穿了一身黑袍。背著手前來,冷若冰霜,不言不語。 顧一歧左右環(huán)顧,無奈嘆氣,“走吧?!?/br> 百年前的案子,如今查起來,頗多不易。 他們來回問了不少當(dāng)年知情之人的親眷,得到的答案全是江浮笑笑生貪財(cái),招致禍端。 姚適知他們想為江婉儀翻案,特意派人請他們?nèi)敫?,“不瞞幾位說,家父與秦相當(dāng)年暗中查過不少人。唯一的知情人是姚岸,家父在他死前,曾嚴(yán)刑逼問,可惜他寧愿死,也不肯說出設(shè)局之人?!?/br> 江乘星與江乘月想翻案,想還江家清白,更想堂堂正正以江家人的身份活。 可是,他們找不到證據(jù)。 當(dāng)年唯一與買畫之人有過來往的書畫齋掌柜,同江婉儀一樣,慘死在獄中。 他們還想從江婉儀收到的那幅畫上找線索,但畫早已被姚岸燒毀。 “沒有證據(jù)?!币m伸出手指,一個個數(shù)著他們問過的人,“查了許久,只查到確實(shí)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意在除掉江浮笑笑生。” 孟厭揣測道:“會不會設(shè)局之人便是姚岸?” 姚適搖頭,“他臨死前,曾對家父說,‘我是卑鄙無恥,偷了他留下的書信與畫騙她半生,但我從未想過殺她’?!?/br> “江浮笑笑生,一個專畫春畫的畫師,會得罪誰?” “不知。” 姜杌心思活絡(luò),拽幾人離開,說要去找一個可能的知情人,“他在蒼梧城待了一千年,沒準(zhǔn)他知道?!?/br> 知情人便是即墨侯。 一聽幾人來意,他先伸手討要同心鐲,“這事我確實(shí)知道,不過鐲子得先還我?!?/br> 姜杌罵他小氣,摘了鐲子丟給他,“我當(dāng)年幫你搬了多少白奇的法寶,如今一對鐲子罷了,三番五次催我還。” “白奇的法寶,你拿了大半,還有臉罵我!”即墨侯把同心鐲放進(jìn)衣袖,看著崔子玉悠悠道:“你就是江浮笑笑生吧?” 崔子玉點(diǎn)頭,“你知道是誰設(shè)局害我嗎?” “不不不。你該問,他為什么獨(dú)獨(dú)殺你?!?/br> “為什么?” “因?yàn)楫?。?/br> 第83章 黃金臺(六) 有一個人,自十歲起,便是遠(yuǎn)近聞名的奇童。 十五歲,他畫了一幅《蒼梧疊嶂圖》。 畫中江水茫無邊際,萬重山峰重疊逶迤,舟楫穿行其間。 凡觀者,人皆窮盡目光,思接千里。 十八歲,他因畫被召入宮,奉事天子左右。二十五歲,他成了文林館的待詔,一畫值千金。 終他一生,月氏再無一人的畫技能超越他。不是因他畫的太好,而是因他實(shí)在夠狠。 天下第一,只能有一個。 他做了多年的天下第一,便再也容不得另一個天下第一出現(xiàn)。 陷害、打壓、污蔑…… 一個個畫師消失在月氏,直到江浮笑笑生的出現(xiàn)。 那時,他已垂垂老矣,收了幾個不甚如意的弟子。 有一日,他的其中一個弟子抱著心上人的畫,來找他這個師父請教。 他這一生,看過太多畫,一眼便辨出弟子心上人的天資在他之上。 假以時日,她會超越他,成為天下第一。他不甘心,即使他已沒有幾年的活頭。 在得知弟子的心上人是一個愛畫春畫的畫師后,他想到了一條毒計(jì)。利用天子之怒,來保住他最后幾年的天下第一。 故事講完,即墨侯平靜地看向崔子玉,“你猜到他是誰了嗎?” “青要散人……” 姚岸的師父,宮廷畫師青要散人。 隔了百年,崔子玉已然記不清青要散人的相貌,只知是一個面目和善的老者。 她與姚岸成親后,作畫若有不解之處,姚岸便會自告奮勇,捧著畫去找青要散人幫忙看一看。 青要散人每回給的見解都極好,好到她提出想拜師,卻被他一口回絕。 怪不得姚岸遲遲未歸,怪不得姚岸寧死也不肯說。 師父與心上人,他最終選了于他前程有助力的師父,拋棄了可能會連累他的心上人。 崔子玉眼角泛紅,卻未流出一滴眼淚,“也對。除了宮廷畫師,這世上也無旁人能輕而易舉拿到天子的畫像?!?/br> 姜杌問起即墨侯,“你能幫忙找找翻案的證據(jù)嗎?” 即墨侯白他一眼,無語道:“他已死幾十年,證據(jù)全被他毀了個干凈,這案子翻不了?!?/br> 孟厭:“你是從何處得知這些事?” 即墨侯:“青要散人親口所說,做不得假。他為了續(xù)命,用他的所有秘密交換十年陽壽。” 當(dāng)年,青要散人離死還差半年之期。 他不知從何處,打聽到即墨侯是長生不老的妖怪。 為了續(xù)命,他帶著萬金登門拜訪。 即墨侯一向愛聽故事,收了金子,又提出用秘密換陽壽。十年陽壽的誘惑太大,青要散人在三日內(nèi),講了所有秘密。 孟厭好奇道:“你本事竟這么大嗎?還能為凡人續(xù)命?” 即墨侯正欲說,姜杌先一步開口,“他一個硯臺精,懂什么續(xù)命之法。他用續(xù)壽之說,騙了不少凡人。要不然,你以為他的滿屋金銀從何而來?” 故事的結(jié)局,一個心狠手辣的凡人,被一個妖怪騙走了所有家產(chǎn)與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