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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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頭,正事沒干一件,閑事倒干得多。 可惜,這些閑事全是敗法亂紀(jì)之事。地府一旦查實(shí),她哪還有官做。 只苦了他,有時還要幫她那群沒腦子的狐朋狗友遮掩錯事。 譬如,城隍貪的幾百兩爛賬。 第91章 地府亂(七) 在床上等了一個時辰,仍不見一個人影。 孟厭餓得頭暈眼花,只好靠在姜杌身上勾勾他的手,道一聲,“真不錯?!?/br> 姜杌閉眼假寐,任她動作。 日頭西斜,外間起了大風(fēng)。房中軒窗被風(fēng)吹開,開開合合,吵得人心煩意亂。 風(fēng)吹進(jìn)床中時,姜杌緩緩睜開眼。右手破風(fēng)而行,直往那股邪風(fēng)中間去,“你倆連巫九息都不如,還想暗算我?” 話音剛落,房中半空中落下兩個人。 一男一女,雙眸猩紅。 男子持劍又要襲來,被女子攔住,“他身上有傷,我們也打不過。姜杌,你又來做什么?” 為何說又,實(shí)因姜杌這千年間來過太多次。 每回來,要么索要族中法寶,要么拿走息閣的金子。 姜杌好整以暇坐在床上,“巫悻,你們當(dāng)年求我出手時,可是巴不得我年年來一回?!?/br> 聞言,被他喚作巫悻的女子面色鐵青,“你拿走了我族多少法寶與金子,竟還不滿足?九息jiejie不在,你請回吧。” 姜杌:“不巧,我就是來找巫九息的?!?/br> 身邊的男子眼神如刀,眼底溢滿憤恨,“當(dāng)年九息jiejie主動提出與你成親,你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卻在成親當(dāng)日逃之夭夭,害她失了顏面。如今她得道升仙,你竟還不肯放過她?!” 孟厭側(cè)耳在聽,一聽姜杌曾與巫九息有情,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個壞妖。做我跟班還不知足,竟還想享齊人之福!” 姜杌耐心與她解釋,“你別信他們兩個。巫九息當(dāng)年與我成親,實(shí)則打算與另外幾個大妖合謀,在成親當(dāng)日殺死我。我聰明,一眼看穿他們的詭計(jì),提前跑了?!?/br> 巫悻大罵他撒謊,“九息jiejie對你癡心一片,怎會想殺你?” “即墨侯說的?!苯还创揭恍?,“他還說,巫九息養(yǎng)了不少男寵,你身邊的巫懷仁便是最得寵的那個?!?/br> 巫悻側(cè)身陰惻惻地看了一眼巫懷仁,“他說的是真的?” 巫懷仁當(dāng)即破口大罵,“巫悻,你別信他。我不過是與九息jiejie走得近罷了。” “他腰上的令牌,是巫九息的。” 撲通—— 巫懷仁跪在地上,抱著巫悻的腿痛哭流涕,“我是伺候過她幾年,但我對你是真心的?!?/br> “滾?!?/br> 一聲令下,巫懷仁跳下窗,跑了個沒影。 巫悻坐在榻上,“你找九息jiejie有何事?” 姜杌負(fù)手走到她面前,“你只需告訴我,她在何處?” “成仙了?!?/br> “不可能。我曾去過天庭,升仙簡牘中沒有她。” 見瞞不過他,巫悻終于坦白,“我們也不知她去了何處?!?/br> 巫九息消失在十年前,消失前,她已是半仙之身。 她努力千年,只差最后一道天劫,便可飛升成仙。十年前,她算出天劫將至,未留下一句話,便離開招搖山。 自此,消失無蹤。 起初,所有同族以為她已經(jīng)得道成仙,為她高興。 幾年后,他們漸漸發(fā)覺不對。 巫九息最是重情重義,怎會不肯回來見他們一面? 再者說,巫九息離開前幾日,曾對族中長老說:“不管我能否成仙,下一任族長的繼位,我會親自回來,將族長的信物交與她?!?/br> 可惜,整整十年,巫妖族長之位空懸。 山尖之上的王座,再未等到那個明艷如火的女子。 姜杌:“她手上是不是有一面過去鏡?” 巫悻:“是又如何?那是歷代巫妖族長之物,她怎敢讓給你?” “過去鏡在何處?” “她離開前,帶走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得先找到巫九息。 姜杌沉吟片刻,“我?guī)湍銈冋椅拙畔ⅲ绾???/br> 巫悻掃他一眼,“你會如此好心?” “我自然有條件?!苯辉诜恐修D(zhuǎn)了一圈,“酬金一萬兩……金子,如何?” 巫悻略一思索,點(diǎn)頭答應(yīng)。 臨走前,姜杌眉眼含笑,喊住巫悻,“對了,你們族中的那個巫即呢?上次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想好好感謝他?!?/br> 巫悻不疑有他,透露巫即目前在招搖山的佛座須閉關(guān)修煉。 “多謝。” 巫悻一走,姜杌喊上孟厭,下樓用膳。 一樓臨窗僻靜處,已擺了一桌珍饈。孟厭迫不及待坐過去,“姜杌,那個巫懷仁是怎么回事?” 姜杌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巫懷仁修為差,便想走些以色侍人的偏門路子。你別看他人模狗樣,溫文爾雅,背地里干了不少仗勢欺人的壞事。今日我看巫懷仁和巫悻手腕皆系著紅繩,便知巫九息走后,巫懷仁果然攀附上了巫悻?!?/br> 孟厭不解,“巫懷仁既是男寵,再找一個應(yīng)無事吧?巫悻為何生氣?” 姜杌招手讓她靠近些,“巫九息與巫悻自小不對付……我來時聽其他妖怪說,巫悻不日將與巫懷仁成親?!?/br> 宿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寵,轉(zhuǎn)眼成了她正兒八經(jīng)的夫君。 巫悻今日得知此事,怕是要生生嘔出一口血。 不對付,又出錢讓姜杌找人? 孟厭更弄不懂了,“可她方才,不是巴不得你找到巫九息嗎?” 姜杌靠在窗前,“因?yàn)槲足窍乱蝗巫彘L?!?/br> 巫九息一日不歸,巫悻的族長之位便要多等一日。 她當(dāng)然希望巫九息快些回來,將歷代族長的法寶全部交給她。 “巫即又是誰?。俊?/br> “一個不怕死的妖怪。” 滿桌佳肴全進(jìn)了孟厭的肚子,至黃昏時分,她揉著肚子隨姜杌出門,說是去佛座須報(bào)恩。 一路上,孟厭看姜杌拿著劍,面上怒色起伏,疑惑道:“你不是去報(bào)恩嗎?” 她橫豎看了又看,他此番像是去報(bào)仇,實(shí)在不像報(bào)恩。 姜杌帶著她一路疾行,“哈哈哈,我報(bào)恩的法子,一向比較特別。” 孟厭撓撓頭,“是嗎?” 佛座須洞外,姜杌隨手指了一塊空地,“你去那邊,我報(bào)完恩便來找你?!?/br> “我不能陪你進(jìn)去報(bào)恩嗎?” “巫即長得像夜叉,我怕你今夜做噩夢?!?/br> “那行,我去空地等你?!?/br> 孟厭開心跑去崖邊摘花,姜杌見她走遠(yuǎn),慢慢走進(jìn)洞中。 山洞深處,有男子的呼吸聲。 姜杌一路拖著劍,骨劍不時發(fā)出幾聲哀嚎之聲。 在洞中修煉的巫即聽見聲響,疑心是同族捉弄他,大聲問道:“誰???” “姜杌?!?/br> 話音落,人影現(xiàn)。 姜杌持劍,一劍刺向巫即的手臂,“她,你也敢動?” 再一劍是腿,“惹了我,還敢跑?” 巫即凄聲求饒,“姜杌,我錯了。那日,我沒有得手。” 又一劍劃過,鮮血四濺,姜杌的臉沾了不少血。 洞中燈火通明,他背光站著,形似惡鬼。 正欲刺下最后一劍,身后有女子哭著在說:“姜杌,你殺人……” 巫即見到來人,慌忙爬過去道歉,“我錯了,上回是我鬼迷心竅,才膽大包天想欺辱你。” 孟厭原本在崖邊摘花,摘了一束,苦于找不到人送。記起姜杌說要去報(bào)恩,她便想著把花送給他的恩人。 誰知,一進(jìn)洞中,便看見姜杌拿著劍濫殺無辜。 再之后,一個凄慘的男子跪到她腳邊,不停給她道歉。 三言兩語間,孟厭聽明白了。這男子瞧著可憐,從前竟想欺負(fù)她! “什么?你欺負(fù)過我?!”孟厭丟了花,快步上前搶了姜杌的劍,“好啊好啊。怪不得我看你不順眼,一臉輕浮樣,果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