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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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羽愣在一邊,目瞪口呆。 這簡直比她作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種脾氣到底是誰在忍受??? 范文也覺得溫魚這實(shí)在有點(diǎn)不可理喻:“不是這都洗得比你臉還干凈了還不夠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話音落地,“啪嗒”一聲,一串鑰匙砸到了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車鑰匙。 柳輕羽和沈泉都是雙眼一亮,范文遲疑了一會兒,看向謝樓:“這車……你不要了?” 溫魚也盯著地上的鑰匙,表情都凝固了。 沈泉飛快撿起鑰匙,二話沒說就鉆進(jìn)了車,柳輕羽怔忪地看著溫魚和謝樓,眼神有些發(fā)直。 她感到不解。 真的會有人這樣包容另外一個人嗎? 又不是親兄弟。 “小羽!發(fā)什么愣,走了!”范文生怕謝樓后悔,推著她進(jìn)車,車門剛一關(guān)上,汽車揚(yáng)起塵灰揚(yáng)長而去。 溫魚呆滯地瞧著那越開越遠(yuǎn)的車,眼淚流得越發(fā)厲害了:“樓哥嗚嗚嗚嗚嗚嗚是笨蛋?!?/br> 他都不可理喻到這種地步了,謝樓為什么還可以受得了他啊。居然還把車鑰匙給了那三個人! 清晨的風(fēng)里捎來涼意,謝樓全程對那輛車和離開的三個人無動于衷,他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漬,握緊了溫魚發(fā)涼的手:“還疼得厲害嗎?” 溫魚哭喪著臉:“疼?!?/br> 不是胃疼,是心疼。 他一想到謝樓辛辛苦苦洗的車被開走了,他就要哭死了。 謝樓伸手來替他揉胃,溫魚淚眼朦朧地看著謝樓。 所有人都走掉了,只有謝樓一直留在他身邊。 心里難以遏制地爬起一陣酸楚,溫魚想到某一天會和謝樓離別,就哭得快要喘不上氣,胃里竟然真的抽抽了起來。 看他哭得越來越厲害,謝樓也慌了神,偷偷摸摸捻碎藥扔進(jìn)了水瓶里,把水瓶遞到了溫魚手里。 溫魚哭夠了,抱著水瓶一頓狂灌。 “不苦吧?”謝樓問他。 溫魚一愣,咂了咂嘴,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他尷尬了一瞬間,朝謝樓攤出手。 謝樓:“什么?” 溫魚哽咽道:“不,不是說加顆糖嗎?” …… 謝樓似笑非笑:“騙你的,沒糖,有也不給你?!?/br> “怎么可以這樣……”溫魚可憐巴巴,謝樓道:“誰說了胃疼的時候可以吃糖?” 溫魚只能默默流淚。 “再哭成小魚干了?!敝x樓抹了他臉上的淚,溫魚輕輕地?fù)涞搅怂麘牙铮骸皹歉?,接下來怎么辦?” 謝樓道:“我去清理一下食材,看看有沒有過期?!?/br> 溫魚微微一怔:“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問的是趕路的事情要怎么辦。 謝樓道:“那也要先解決這個問題?!?/br> “可是我真的沒有吃壞什么東西,我們昨天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你什么事情都沒有,那就不是食物的問題,是我的問題?!睖佤~不想讓謝樓自責(zé),謝樓反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那按照小魚的意思,我應(yīng)該扔掉的不是食物,應(yīng)該直接把你扔掉。” 還真就是這么個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樓哥會扔掉我嗎?” 謝樓沒說話,轉(zhuǎn)身去清理昨天吃過的那些食材。 溫魚忐忑地朝他旁邊挪,剛一湊近,一塊包裝袋被謝樓翻了出來。 溫魚心尖一跳,他昨天吃過的小餅干袋子忘記扔掉了。 謝樓面沉如水。 溫魚有氣無力道:“還差一點(diǎn)過期,扔掉了好浪費(fèi)?!?/br> 謝樓撕開一袋,把已經(jīng)不太脆的餅干扔到嘴里嚼了兩口,一股潮意在嘴里翻滾,他喉結(jié)輕動,看了溫魚一眼。 溫魚頓覺不妙:“樓哥?” 謝樓垂眸,盯著手里的餅干袋沉默。 溫魚又喊了他幾聲,謝樓忽地開口,嗓音很輕:“過期了?!?/br> 小魚以前最喜歡吃這種餅干,現(xiàn)在卻只有過期的小餅干可以吃。 溫魚不知道謝樓想說什么,但他總覺得樓哥現(xiàn)在很難過,他輕輕握住謝樓的手:“哥哥……又不是你的問題,現(xiàn)在是末世,沒有人再生產(chǎn)這種東西了,大家都一樣的,吃不到也沒關(guān)系。” 謝樓默不作聲。 不一樣。 別人怎么樣都沒有關(guān)系,可是他就是想要給溫魚好的東西。 他的寶貝本來可以在眾星捧月里度過幸福美滿的一生,但就像是一個魔咒,在十八歲這年被輕而易舉地打破了。 他想要給他以前的生活,可是在足以傾覆全世界的末日浪潮前,他的力量太過渺小。他甚至沒有辦法在吃穿住行這種基礎(chǔ)的事情上面滿足他,他的小魚只能穿來路不明的衣服,吃過期的小餅干,坐不干凈的車,住充滿未知危險因素的房子。 如果有終結(jié)這場末世的辦法,哪怕需要獻(xiàn)出一切,謝樓也心甘情愿。 第7章 由于溫魚的裝病計劃非常完美,兩人在原地多待了一天才再度出發(fā)。 謝樓一整天的情緒都不太高漲,溫魚生病,耗費(fèi)的像是他的精氣神,他的狀態(tài)不好,表情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除了上廁所,就沒有一秒和溫魚分開,睡覺都是抱著睡的。 溫魚沒敢再作,他雖然想讓樓哥把他丟掉,但他不想讓樓哥難過。 他必須慢慢來,不能太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