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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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魚抹了抹有些吃痛的嘴角,起身就要和何一帆回房,謝樓下意識跟了一步,又似想到什么,停了下來,對溫魚道:“去休息吧,有事叫我?!?/br> 兩人出門,謝樓目送溫魚進了203的房門,又目送何一帆回到204,這才關(guān)上了202的房門。 溫魚身心俱疲,正要朝床上撲,陽臺發(fā)出咚地一聲響。 不待他走近,何一帆攜著一包袱的壓縮餅干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溫魚還沒問他這是唱哪出,何一帆躡手躡腳地跨過來,捂住溫魚的嘴:“小聲點,別被謝樓聽到了。等他睡著了我們再走。” 何一帆的手賊大,溫魚直接被他蓋了半張臉,差點憋死,他給了何一帆一肘子,何一帆吃痛松開他,溫魚重獲自由:“發(fā)癲?” 何一帆道:“你別裝無事發(fā)生了,我都看到了?!?/br> 溫魚:“你看到啥了?” 何一帆像是有些無語,一把拽過溫魚站到酒店的全身鏡前:“你自己看?!?/br> 溫魚上一秒還在質(zhì)疑何一帆,下一秒,他觸電似的從鏡子面前閃開了。 什么情況??? 樓哥什么時候咬他脖子了嗎? 分明是才發(fā)生的事情,溫魚竟然已經(jīng)覺得記憶模糊了,昏暗的房間里,凌亂燥熱的呼吸聲和水聲再次狂涌進他的腦海,溫魚登時心虛:“不,不是你看見的這個樣子,你先聽我解釋。” “什么不是!你們鬧了什么天大的矛盾他至于打你,謝樓現(xiàn)在真是無法無天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他這個人不怎么樣,但我是真沒想到他這么畜生,還有你,你什么時候成受氣包了,這么多年你爸你媽白養(yǎng)你了是吧,你就這樣給他打!” 挨打??? 溫魚先是被他罵懵了,旋即反應過來何一帆誤會了什么。 如果他順著何一帆的想法歪曲事實,說這些傷真是謝樓打出來的,那一定會激化何一帆和謝樓的矛盾。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他還希望謝樓和何一帆建立起友誼,好在以后互相有個照顧呢,在這種人類都面臨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在這種岌岌可危的世界里,身邊沒有一個熟人的話,實在是孤苦。 溫魚不想看見謝樓落到那種境地。 他現(xiàn)在依然記得,就在去年,他因為突然中招流感,休假整整一個星期。 回到學校時,學校正在舉辦冬季運動會,他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提著一小袋藥,扛著刺骨的寒風朝教室跑去。 教室門和窗戶都被打開,用來通風,教室內(nèi)空空蕩蕩,呼啦啦的穿堂風從四面八方對流而過,溫魚走進時,教室里只有謝樓。 他在睡覺。 謝樓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在旁邊溫魚的座位上,手邊擱著幫溫魚謄抄到一半的筆記,頭上蒙著的校服還別著溫魚的銘牌。 或許是溫魚的錯覺,但他總是覺得,沒有朋友的樓哥,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顯得有些可憐。 溫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向何一帆:“那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 “你早就該和我說了!”何一帆還在憤慨,溫魚道:“我喜歡謝樓?!?/br> “我當然知道你喜——” 何一帆的嘴咧到一半,保持著這個姿勢,僵住了。 他下意識覺得,溫魚現(xiàn)在所說的喜歡,不是他所能解釋的那個喜歡。 溫魚又道:“他剛才是‘打’我了,但那是因為,我強吻了他?!?/br> 何一帆的眼前浮現(xiàn)兩個問號。 像是機器過載,腦子里跳出了一堆亂碼。 何一帆嘴角扯得快要抽搐,他盡量不表現(xiàn)出太驚訝的樣子:“哈哈,難不成你還想和謝樓談戀愛啊?哈哈,哈哈,哈……” “對啊,我就是想和樓哥談戀愛。” 溫魚說得是舉重若輕,一句話卻差點把何一帆砸個倒仰,何一帆扶墻,壓縮餅干掉在地上他都沒工夫去撿,一臉不可置信,像是被溫魚這話嚇得腿都軟了。 何一帆道:“我一定是在做夢?!?/br> 溫魚給了他充足的消化時間,何一帆不算快,但也不算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你這是暗戀?你你你什么時候開始的?” 溫魚睜眼說瞎話:“很久之前,記不清了?!?/br> 何一帆沉默。 片刻后,他蹲了下去:“不行,你還得讓我緩緩?!?/br> 足足一分鐘后,何一帆低吼出聲:“居然還是很久之前!不是我說謝樓他憑什么——” 何一帆的表情實在是可以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他一把握住溫魚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女孩子不好嗎!謝樓那種大老爺們有什么好喜歡的!你擦亮眼睛看看啊,溫家不能斷后啊!” “還有,你搞什么暗戀,你說啊,你喜歡你就去表白啊,謝樓還能拒絕你不成?” 溫魚垂下頭,咬緊嘴角的傷口:“……他會拒絕的。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事情,別的樓哥都能依我,但這件事情,我要是直說,我和他恐怕連朋友都做不了?!?/br> 溫魚說著,情深意切地抹了抹眼角,還真像那么一回事:“如果樓哥和我絕交的話,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br> 何一帆:“……艸” 他把溫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總算明白什么叫瞎眼白菜拱豬,他恨恨咬牙,但為了不刺激溫魚,還是盡量委婉語氣:“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謝樓的,畢竟這總不能突然就,,,從朋友到暗戀對象,總得有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