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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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升等人皆是不相信萬義的話,在他們的認知中,除了神仙和妖魔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一天之內(nèi)從秦嶺飛到千寒山、再從千寒山飛回秦嶺,而且是帶著三百名修為很低的弟子。 萬義沒有多做辯解,而是與其他師兄弟一起打坐調(diào)息,這次深入秦嶺,他不禁元氣嚴重虧損,身體還被火妖的妖火給灼傷,若不是楚飛給他服下了一顆大還丹的話,現(xiàn)在萬義一定會感覺到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的痛苦。 萬義雖然仗著自己是萬千寒的兒子得到了除非的大還丹,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就沒有他那么幸運了,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被火妖的妖火給灼傷了,如今就連最基本的打坐調(diào)息也無法鎮(zhèn)定心神,經(jīng)常會感覺到血脈噴張,甚至有幾個受傷嚴重驚竟然口吐鮮血。 不過,他們跟著萬義就不會不幸到哪里去,畢竟沒有了大還丹,還有八個修為比萬義墻上數(shù)十倍的劍神七兄弟。有了這八人在他們的身邊護法,就算沒有服用大還丹,身體的疼痛也會緩解大半。 一個時辰后,眾人從打坐調(diào)息中蘇醒過來,他們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胸口還會隱隱作痛,可是他們能夠感覺到自身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最令他們感到欣慰的是他們的真氣都得到了恢復(fù)。 萬義是最后一個從打坐調(diào)息中睜開眼睛的人,不是他受的傷別那些嚴重,而是他吞下了大還丹,巨大的能量一下子灌進他的身體里面,他還無法適應(yīng),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可以慢慢熟悉這股強大的力量。 見到萬義醒了過來,一名他的師兄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問道:“師弟,感覺如何?” 萬義說道:“傷勢已經(jīng)盡數(shù)恢復(fù),由于我吞下了大還丹的緣故,我的真氣充盈了很多?!?/br> “那就好?!蹦敲麕熜譀]有再多說什么,可是萬義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到很多的失望,或許是在羨慕萬義能夠服下大還丹吧。 萬義伸出手握住那名師兄的手說道:“大師兄,來坐下,我來為你療傷。” “千萬別!”那名師兄嚴厲地拒絕了。他嚴厲地說道:“我們的生命可不比你寶貴,你可是掌門師尊的獨生子,我們怎么敢勞你大駕為我們這等賤命之人療傷呢?萬一你烙下個什么三長兩短,掌門師尊明面不說,背地里也會把我的肋骨打折六七根。預(yù)期受那種骨頭碎裂的苦痛,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萬義有些發(fā)怒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師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令他心痛欲裂。 那個大師兄也不后退,明確的回答道:“我有說錯嗎?在這里打坐調(diào)息的師弟們那個心理不是這么想的?憑什么你就可以服下大還丹?而我們卻要咬著牙承受唄烈火炙烤的痛苦?歸根究底,都是我們命賤,您是高高在上的掌門師尊的獨生子,你的身體里面流淌著的是他的血液,而我們呢?充其量不過是掌門師尊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 大師兄的話就像是一千根針在扎萬義的心,單是扎也就罷了,可偏偏扎進rou里面還有旋轉(zhuǎn)針身,錐心之痛變成了揪心之痛,就像大海中的漩渦,將心頭所有的rou都揪在了一起。那種感覺不會是好受的。 萬義道:“大師兄,你口口聲聲在貶低自己、再說我養(yǎng)尊處優(yōu),可是在你的心里,你一直不都將我爹當(dāng)成你自己的爹嗎?而我爹也將你當(dāng)成了親生兒子一般來對待,我還記得從我懂事的時候我爹就叫我把你當(dāng)成親哥哥來看待,還有,他不也經(jīng)常將你叫到房間里單獨傳授你武藝嗎?這有什么值得你記恨的?!” 呵呵呵呵。大師兄突然笑了出來,他的笑容是那么恐怖,令人感到害怕;是那么的凄涼,讓人感到瑟瑟發(fā)抖、不寒而栗;是那么的絕望,讓人看不到有一點點的生機存在。 大師兄邊笑邊說道:“哎呀呀,原來師尊他老人家這么多年就是這么跟你說的啊!哈哈哈哈,我真是錯怪他了!”話語停止了,可是他的笑卻沒有停止。 萬義聞言眉頭稍展,露出一點笑容,他說道:“大師兄,現(xiàn)在知錯就對了,我們以后還是好兄弟、好朋友、好——” “別說了!”大師兄突然伸出一只手擋在萬義的最前,他收回了笑容,他說道:“萬師弟,不,萬大少爺,您別這樣天真了好不好?天下間有那個父親不愛護自己的兒子的?你以為他對你說的那些對我好的話都是真的嗎?你知不知道每次等你睡著后,師尊他把我叫進房間后對我說的都是什么?” “是什么?”萬義充滿希望的問道。 大師兄又笑了,不過這次是很蔑視的笑,他說道:“拜托,請您別這樣好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每次在你安然的熟睡之后,我進去師尊的房間后都會挨到他的一頓胖揍,你一定會問為什么吧?” 萬義沒等開口就被大師兄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了出來。他只好點了點頭,期待他敬重的大師兄能夠給他一個解釋,一個他可以相信的解釋。 又走出了一名不知道是萬義的師弟還是師兄的千寒劍派的弟子來。他走過來想要將大師兄拉回去,可是大師兄卻是一個大摔碑手將那名師弟(先前說過,這人是大師兄?。┹p輕地放在地上。這顯然是他很擅長的防身術(shù),所以他會將力度掌握的那么好。 大師兄看著地上的那名師弟,說道:“對不起,師弟你原諒我吧,我知道你來阻止我是不想我說出那些話以至于被逐出師門。可是那些話已經(jīng)埋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一天不說我的心就會劇痛一天,所以今天無論如何,就算是死,我也要說出來!” “好??!你倒是說說看我爹究竟是怎么虐待你?是怎么跟你說的!”萬義突然間大喊了出來。父親與大師兄都是他心中極為敬重的人,因此他實在不想看到兩個自己敬愛的人彼此傷害?;蛟S這當(dāng)中有什么誤會,說出來,可以經(jīng)過他來調(diào)解。 大師兄連連點頭道:“哈哈,看來你終于想知道事實的真相了。那好,我就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那些受了傷的千寒劍派弟子,他們知道大師兄從小到大究竟受了多少的苦,他們也想替大師兄討個說法,可是他們不敢,畢竟那人是師父,而另一個又是大師兄,究竟該如何,他們也不知道,只好在這個矛盾中掙扎。一掙扎,就是二十年。 大師兄道:“我先告訴你為什么每次你熟睡后我都會被師傅打吧!那是因為我在你與練劍的時候誤傷了你。第一次的時候我被打得心甘情愿,可是從第一次之后,每次跟你練完劍我都會被你爹我的師傅痛打一番,你沒被打過或許不知道,可是我身后那些師弟有的是曾經(jīng)目睹過師父打我的場景的,你大可以問問他們,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你可以當(dāng)場捅死我!” 話落間,大師兄脫掉了上衣,充滿肌rou的胸膛顯露無疑。可是在這堅實的肌rou上還有著很多令人觸目驚心的疤痕。有的是鞭傷、有的是劍傷,還有的是被火炙烤留下的傷痕。這灼傷自然是被火妖的妖火炙烤所致,可是那劍傷與鞭傷又是因何而來? 萬義心頭一顫。大師兄的劍術(shù)修為如何沒有能比他更清楚,若是大師兄權(quán)利施展劍術(shù)的話就算是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些年都是大師兄讓著他。 大師兄是個孤僻的人,他很少離開千寒山,僅有的幾次也是回家探親,而且還有師弟陪同他一起回家。等到他們回來后也沒聽他說過有什么打斗或是受過什么傷。況且能夠用劍傷害到大師兄,并且在他的身體上留下劍傷的人放眼江湖少之又少,除非是大師兄心甘情愿被那個人用劍刺傷。放眼天下,又有什么人能夠讓他如此心甘情愿?唯有他的師尊、萬義的父親——萬千寒。 鞭傷就更容易解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師兄身上的鞭傷從何而來。 整個千寒劍派的人都知道五大長老中的執(zhí)法長老經(jīng)常用水牛皮鞭抽打犯了錯的弟子,以示懲戒。 大師兄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但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大師兄畢竟還是個人,他也有犯錯的時候。而那一次的錯驚動了整個千寒劍派。 那是大師兄第一次下山回家。那次只有他一個人,并沒有任何師弟陪同。他的師尊只是將他送到了門外,叮囑了他一些事情后就不再送他了。陪伴著他上路的只有一柄到現(xiàn)在還被他握在手里的佩劍。 對于一個劍客來說,劍就是他的生命。尤其是佩劍更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有很多劍客窮盡一生都未曾找到過知己,而到臨死之際才發(fā)覺一直陪在她身邊陪伴他忍受著餐風(fēng)露宿、饑寒交迫的只有佩劍。 對于這柄佩劍,大師兄實在是有太多的話要說,可是他只告訴了萬千寒一個人。他原本以為萬千寒會幫他保守住這個秘密,可是第二天這個秘密便傳遍了整個千寒劍派。 原來,那一次大師兄在回家的途中因為久未離開過千寒山,對人情世故很陌生,出于自己的同情心救了路邊一個行乞的人卻不料被他們騙光了身上的錢財。從小接受萬千寒以及五大長老嚴格教育的他怎么回去做搶劫擄掠的事情?因此他之恩給你忍受著饑餓繼續(xù)趕路。他一直趕了三天三夜,最后身無分文、饑寒交迫的他終于體力不支的昏倒在一個賣包子的攤位前。 當(dāng)他醒來后已經(jīng)是傍晚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患上了新衣服,雖然這套衣服也有很多的補丁,但是相比自己原來的那件已經(jīng)好了很多。大師兄只感到奇怪,這時,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走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以兄妹相稱。 男的不過十三四,而女的頂多也就十一二。還算不上是豆蔻年華,卻已經(jīng)有了一些成熟的標志。 看的大師兄有些臉紅,女孩走了過來,問道:“你睡了快一天,我還以為救不醒你了呢!還好你命大?。 ?/br> 由于大師兄先前被騙過,現(xiàn)在不敢輕易的與任何陌生人交談,對于兄妹兩個的問話他只是以搖頭或點頭來回答。 女孩問道:“你是啞巴嗎?為什么不說話?” 大師兄搖了搖頭,隨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男孩道:“你是不是與親人走散了?看你的樣子與我們兄妹兩個差不多,你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吧!” “十六?”男孩補充問道。 大師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十三。” “什么?你比我還小?。】茨愕膫€頭我十七歲也不一定能夠超過你!”男孩不敢相信的說道。 女孩呵呵一笑,道:“大哥,人家是練武之人跟咱們不能比的!” 大師兄原本想要放松,聽到女孩的話后立即謹慎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是練武之人?” 女孩呵呵笑道:“除了練武之人之外,天下間哪里還有寧可餓死也不將手中的劍當(dāng)錢買吃的傻子呢?”說完,女孩指了指大師兄到從昏倒到現(xiàn)在一直握在手里的佩劍。 大師兄摸著佩劍說道:“師尊說過,劍就是靈魂;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沒有了件就等于抽走了我的靈魂?!?/br> 女孩呵呵笑道:“是啊,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活在世上還真是不多見??!倒是那些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出賣自己靈魂的人比比皆是,與小哥相比真實叫人嗤之以鼻、唾之以沫!” 男孩問道:“對了老弟,還不知你的名字呢,方便告訴我們嗎?” 大師兄道:“你們不是也沒有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這里是你們的家,你們是主人,為表誠意應(yīng)該先將你們的名字告訴我才是,怎么一上來就問我叫什么名字呢?這似乎與理不合!” 男孩一怔,隨即便好了很多,他笑道:“呵呵,沒想到你這個人倒是很謹慎嘛!” 大師兄有些笑容的回答道:“呵呵,多謝夸獎,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不可以忽略。這都是我們練武之人行走江湖之時必須謹記的?!?/br> 男孩聞言笑道:“那么,我看你是忘了這兩句話?。 ?/br> “什么?”大師兄問道。 男孩道:“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的嗎?你忘記了自己被騙光了錢的窘迫樣子了嗎?” 大師兄唄男孩說得臉紅,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加上他的臉有些胖,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愛。 女孩見狀說道:“大哥,小哥都這樣了你還要戲耍他?”瞪了瞪男孩后,女孩有碰了碰大師兄道:“小哥你沒事吧!” 大師兄紅著臉說道:“沒事?!彼樇t不僅是因為被男孩掀起了令人譏笑的舊傷疤,而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一個異性?,F(xiàn)在他不僅是臉紅,心還怦怦的直亂跳。 女孩可以聽到大師兄的心跳聲。于是她說道:“小哥,為表誠意,我先把我的名字告訴你,然后你再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好嗎?” “好的?!贝髱熜忠呀?jīng)心跳得忘乎所以,只好點頭答應(yīng)。 上午好,各位朋友們,今天將會是給力的一天,因為我與你們共同呼吸、同甘共苦,你們快樂我就會快樂,你們不快樂我又怎么快樂的起來?所以啊,不要總想著自己,就算是為了我也好,快樂一些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