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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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禮堂陷入別樣的沉寂,久久沒有人說話。 終于王勤輕咳了兩聲:“……好了好了,就先到這了。” 沒有看過劇本的人不知道這里的異常,反而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停了。 兩人的對手戲張力十足,空氣中涌動著一些異樣的氣息,沒有人出聲打擾,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臺上的兩人身上。 鐘郁穿著制服,藝術(shù)系的金邊領(lǐng)口襯著他如雪的肌膚更顯矜貴,但他跪坐在地上,長腿蜷縮著,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露出脆弱的一截,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破壞欲。 仿佛他真的是那個落難的王子,正在等待著怪物的發(fā)落,予取予求。 讓人不禁想要撕毀他,占有他,填滿他。 他眼尾泛著一點紅,是怒的,也是羞的。他沒想到時曜這么大膽,眾目睽睽之下敢亂改臺詞,也氣自己居然魔怔一般接了時曜的話。 被喊停后,時曜一動不動,目光如水般沉靜。 王勤跳上臺,背后緊跟著秦鐸。他給時曜遞了瓶水:“辛苦辛苦?!?/br> 背后秦鐸朝鐘郁伸出手,垂頭望著他。 秦鐸沒有說話,臉上少了之前慣有的笑意,看起來添了幾分距離感。 鐘郁腦子一片混亂,他該是和時曜沒關(guān)系的,但剛才兩人之間的氛圍,就算他再怎么想若無其事,也覺出了幾分不對來。 秦鐸會不會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異常? 他胡亂想著,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秦鐸一直伸手在他跟前,他猶豫著遞出手,對方輕輕向上一拉,他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秦鐸神情淡淡,將另一只手里的水遞給他,見他表情有異,問他: “怎么了?” 鐘郁快速搖搖頭,目光瞥了一眼時曜,他眼見自己被秦鐸扶起,沒有任何反應。 王勤是個beta,沒有察覺到兩側(cè)的暗潮涌動,他左右拍了拍兩人,面色興奮: “雖然還有些瑕疵,第一次能演成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還擔心你們不熟悉對方會覺得不自在,沒想到完全沒有嘛!” 王勤說得大大咧咧,鐘郁勉強扯出了一個笑來,時曜沒回話。 他想起什么,又問,這回語氣稍有些尷尬:“對了時曜,你最后那句臺詞……怎么突然改成這個了。” 時曜神色平靜:“沒什么,想到就說了?!?/br> “噢噢噢,”王勤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掃過鐘郁的臉色:“那……還挺有創(chuàng)意的。” 任誰都能聽出那句里話面的曖昧。 他甚至覺得,如果他不喊停,時曜能強迫對方說到他滿意為止。 想到時曜最后的眼神,他寒毛微立,立即甩了甩頭。 今天的安排本來該多試兩場,但看兩人的狀態(tài),他改變了想法:“時曜,要不你先試試這個章魚觸須?我們的制作材質(zhì)比較特殊,可以用精神力控制它,你試試合不合適……” 鐘郁拎著水瓶往外走,底下不少人目光興奮,都在悄悄瞄他。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又和時曜綁在了一起,接這部戲的初衷原是想和秦鐸多創(chuàng)造一些見面機會。 他冷著臉走到原來的椅子,上面還攤著劇本,但他現(xiàn)在一看到劇本就氣血翻涌。 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對劇本做什么,咬著牙翻頁,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時曜。 時曜。 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時曜這個問題。 鐘郁腦中飛速回憶著和時曜相關(guān)的事情。 時曜無父無母,一個人住在里卡大街最里面的那個房子。 從他搬來貧民區(qū)的第一天,鐘郁就被好心的鄰居警告那里住著一個不能招惹的怪胎。 那個房子鮮少亮燈,仿佛沒有人在里面居住般,搬來的兩年里鐘郁也從沒見過那個傳說中怪胎一面。 如果不是所有人提起他都一臉晦氣驚恐,鐘郁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鄰居騙他的笑話,或者那人早就死在了貧民窟每日的械斗里——每天街頭巷尾都會冒出幾個無人認領(lǐng)的殘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鐘郁不再把那個警告當回事,直到那個雨夜—— 他和鄰家beta外出買東西晚歸,瑟瑟發(fā)抖地走在路上,生怕被流痞盯上。 目力所及的遠處,那個房子意外亮著燈,門口站著一個高瘦的人,一身不太合體的寬大衣服,垂著的手上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彎刀。 他的面前倒著七八個人,有人捂著傷口蠕動,有人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地上有一人,是貧民窟里出名的小蛇頭。 beta被嚇到叫出了聲,察覺到不對立馬捂住了嘴。 但那人已經(jīng)聽到聲音,他回頭,眼皮微抬,面色平靜,和抱著書有些慌張的鐘郁正對上。 他的眼中沒有一點情緒,大多的人見到鐘郁第一眼都會有些驚艷,但他仿佛看不到這些,沒有給予鐘郁一點多余的目光,徑直跨過地上躺著的人,朝屋子走去。 匕首上的血跡被雨水沖刷著,門外的空氣里彌散著nongnong腥氣,鐘郁始終記得,那天他的臉上帶著一道血痕。 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那天之后,鐘郁認識到那間屋子確實住了一個不能惹的人,對方的名字叫時曜。 鐘郁正想著,舞臺上突然傳來一點動靜。 他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那根逼真的章魚觸須漂浮在了空中,時曜正在用精神力控制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