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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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郁突然記起,他曾把時曜以男朋友的身份帶到鐘父面前見過幾次。 他被人迫害發(fā)情,無奈只能找上時曜臨時標(biāo)記,為了不讓鐘父擔(dān)心,當(dāng)時他謊稱自己談了一個男朋友。 當(dāng)然,鐘父并不知道時曜就是住在街尾那個人人都怕的怪胎。 想到這,鐘郁心里有些坐立難安。 鐘父雖然因為吃藥導(dǎo)致記性沒有以前那么好,但說不準(zhǔn)就會在下一刻想起。 背后傭人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在他們身上徘徊。 鐘郁解釋說是大學(xué)同學(xué)搪塞了過去,生怕鐘父再問點什么說漏了嘴,趕緊給時曜使眼色,邀請時曜去他的房間賞畫。 omega主動邀請alpha去房間其實頗有些失禮,但他畢竟不是秦家真正的公子,旁人只想看他笑話,沒人管他。 身后鄙夷嘲諷的目光如影隨形,鐘郁帶著時曜進門,等到關(guān)上房門,才略略松了口氣。 “你隨便坐。”鐘郁說。 但時曜沒有急著坐下。 他打量著面前的房間,房間面積很大,裝修簡約但透露著低調(diào)的精致,能看出用料都極好。 房間內(nèi)客廳、書房、衣帽間、浴室、臥室一應(yīng)俱全,還有一個小餐臺可以自助煮些茶水咖啡。 鋼琴擺在顯眼的地方,旁邊的茶幾擺著一盆花,整個氛圍一眼望去讓人倍感舒適,只是個人用品看起來很少,顯得略有些冷清。 鐘郁伸手把沙發(fā)上隨意扔著的幾件衣服收起,轉(zhuǎn)頭看時曜還定在原地,不解問道:“怎么?” 時曜想到剛才那些下人眼里藏也不藏的排擠和不屑,直勾勾地袒露著對鐘郁的不喜,心里微微有些不悅。 他突然開口:“你在這,住的開心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鐘郁瞬間明白了時曜的意思,臉上感到有些火辣的難堪。 他別過臉,吐了口氣,努力裝作平靜地回答:“挺好的?!?/br> “挺好的?” 時曜像是在質(zhì)疑,又像是在否定,語氣中帶了點嘲諷。 在鐘郁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在背后再度響起: “這些東西就這么好?你就是為了這些,甩了我?” 他的語氣聽不出來有什么起伏,但鐘郁意外地從中聽出壓抑著的怒氣。 鐘郁拿著衣服的手微微一頓,他其實可以編造出一點自己迫不得已的謊言,他知道只要他愿意說,時曜都會信。 就像以前那樣。 但玩具厭倦了對棋子說謊,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是。” 時曜沒有說話。 鐘郁將衣服疊好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頭看向時曜。時曜的眼神沉寂,無垠的黑色仿佛在其中漂泊,盯著人看的時候,有一種被吸入的錯覺。 他仿佛沒有聽到鐘郁剛才的話,還在等著鐘郁的回答。 鐘郁垂下眼眸,重復(fù)道:“是的,我就是為了這些甩了你?!?/br> “時曜,我厭倦了在那邊無休止日復(fù)一日的貧窮生活,我不想在每一次雨天都要幾次起夜擔(dān)心屋頂?shù)穆┯陼粫逊苛簺_垮了,不想每晚拴著幾層的鐵鏈在門上,擔(dān)心流浪漢們今天會不會來闖門鬧事,也不想每次走在路上,都要提防著會不會有人給我下藥綁架要把我賣進黑市?!?/br> “我虛榮、自私,我是一個沒有什么能力的懦弱的omega,我也沒有勇氣和膽量去反抗這個世界,所以我只能選擇去做一個利己的人,依附于別人生存?!?/br> “我甩了你,就是為了去追求我認(rèn)為的更好的生活。這就是我,時曜,你沒有認(rèn)錯,我就是這樣一個差勁的人,我所有擁有的東西,全都是我步步為營計劃來的,包括和你。” “所以,找上我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鐘郁點點頭:“是的。當(dāng)時我得罪了蛇頭,沒人能救我,也沒人愿意出手救我,只有你,我只有找上你,只有你可以保護我?!?/br> 空蕩的房間里,時曜發(fā)出一聲冷笑。 “那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全是你的計劃?你就……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鐘郁看著時曜的眼睛,明白他說的所有事情指的是最開始的時候,他黏著時曜,和他說著甜話,兩人做了許多親密的事情,在小屋度過了如同真正情侶的那一個月。 他眼睜睜看著那一雙眼睛從冷漠變得富含溫情。 又到如今的冷漠。 他有些不敢說實話,但到嘴邊的假話,還是選擇一轉(zhuǎn),冷漠又絕情:“是?!?/br> 他不敢去看時曜的眼睛,只聽到時曜冷笑一聲,語氣間咬牙輾轉(zhuǎn),像是要碾碎了他一般:“果然是已經(jīng)死了。” 鐘郁才反應(yīng)過來他之前說的話,原來時曜的意思是“以前的鐘郁”已經(jīng)死了。 心臟密密麻麻有些難受起來,他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是還是什么也沒說。時曜幾次幫他,也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有了秦鐸,他完全不想再把時曜牽扯進來。 算是他對時曜最后的一點同情。 他側(cè)著臉望著窗外,沒有回話,仿佛是在默認(rèn)了時曜說的都是真話。 時曜上前兩步,將他抵在窗臺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格外冷漠,眼底蘊含著快要噴薄而出地怒意。 他伸手捏上鐘郁的下顎,強迫他抬頭對視,極冷的眼神瞧著他,帶著隱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