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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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閱熙顯得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過來,繼續(xù)黏著時曜一齊往外走。 鐘郁感覺自己在的有些不合時宜,卻又不得不跟著兩人前行。 很快裘閱熙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鐘郁的蹤跡,有些拿不準(zhǔn)是碰巧偶遇還是鐘郁故意跟著。 他們小聲議論起來,目光時不時掠過鐘郁,到最后裘閱熙和時曜兩人也察覺到了異常,順著其他人的視線回頭朝他看來。 裘閱熙咦了一聲,好像認(rèn)出了鐘郁就是跟在秦鐸身邊的那個omega。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時曜直接轉(zhuǎn)回了頭,一句話也沒說地繼續(xù)往外走。 看到時曜的這個反應(yīng),鐘郁默默垂下了頭。 其他人對視幾眼,也沒有再管他,只能聽到“秦鐸”“omega”“長得好看”“玩玩”一些字眼,伴隨著壓低了的哄笑聲傳來。 鐘郁沒有再跟著他們,明明昨天說狠話的人是自己,但是今天難堪難過的人也是自己。 他選擇去了校門口等時曜。 帝國大學(xué)有提供宿舍,但住宿費并不低,而且為了打工方便,時曜沒有選擇住宿,而是自己在校外租了房子。 之前排練結(jié)束他曾幾次撞見過時曜從這個門出去,如今他也在這里等著碰碰運氣。 帝都的初冬,天氣逐漸冷了下來,鐘郁穿著單薄的秋季制服,在學(xué)校門口的小亭子里等著。 不知時曜做什么去了,校門口遲遲沒有人來,當(dāng)鐘郁開始懷疑是不是時曜和裘閱熙走了的時候,終于,熟悉的身影現(xiàn)身了。 時曜只有一個人,裘閱熙已經(jīng)沒有蹤影,時曜獨身一人往外走去。 鐘郁趕緊跟上他的步伐,但大庭廣眾下不好說什么,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綴在他身后,跟著時曜先走著。 時曜早就發(fā)現(xiàn)了鐘郁在跟著自己,但是他腳步絲毫不變,仿佛是就當(dāng)沒有對方這個人一般。 時曜租的房子離帝國大學(xué)有一點距離,公交車晃晃悠悠坐了九站,才在一個有些偏遠(yuǎn)的地方下了車,兩人又隔著距離一前一后地走了十幾分鐘,到了一座小民房。 時曜沉默地轉(zhuǎn)身,上樓,鐘郁也快步跟上他的腳步,在時曜即將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擠了進去。 “等一下——唔——” 他的話未落完,一個兇殘到幾乎要把他吞沒的吻直接落了下來,對方泄恨般地撕咬著他的唇,掠奪著他嘴里的空氣,無情地舔舐著他的上顎和舌根,在他失力之時將他牢牢地箍在懷里。 鐘郁努力抬眼,隱隱看到一片黑暗之中,時曜的眼睛黑得發(fā)紅。 “你跟著我干什么?!睍r曜問。 鐘郁艱難地喘了幾口氣,“我……我是來道歉的?!?/br> “道歉?我不需要?!睍r曜低頭看著他。 他的眼色深得嚇人,里面像正在醞釀著巨大的風(fēng)暴,等待著一聲槍響就會徹底爆發(fā)。 鐘郁抖了抖身子,想往后躲,但是身后已經(jīng)是門板,他毫無躲避的空間,只能強撐著抬頭,看著時曜:“昨天的事……” “是他們讓你來道歉的?” “什么?” “你沒什么需要和我道歉的,鐘郁。”時曜說,“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br> 他慢慢低下了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緊,鼻尖幾乎碰撞到了一起。 鐘郁看到他眼底化不開的墨色,濃重,深沉,仿佛壓抑著一只滔天的巨獸。 “是不是,我站到那個位置,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他開口,聲音很輕,仿佛情人之間的低喃,但語氣隱隱透露著被壓抑的癲狂。 鐘郁茫然抬眼,沒有想到時曜居然會說這個。 時曜見他不答,眸色越來越冷,他側(cè)著臉直接咬上了鐘郁的耳垂。 細(xì)細(xì)密密的唇齒在耳上纏綿,和著鼻間呼出的熱氣,從耳窩蔓延的酥麻一下子讓鐘郁渾身一軟,不自覺的呻。吟溢出了齒外。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把自已送入了虎口。 他掙扎著要從時曜懷里出來,但軟綿綿的四肢使不上什么力,反而像是一種欲擒故縱的調(diào)情。 “回答我,是不是?” 時曜仿佛十分執(zhí)著于這個答案,見鐘郁沒有回答,用手輕輕掰回鐘郁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 由于刺激,鐘郁的眼神帶著一些迷離,兩頰飛上兩抹潮紅,蔓上了眼尾,顯出幾分青澀的嫵媚。 他的牙齒輕咬著下唇,泛出一點點白,在努力抑制著身體本能的呻。吟,想讓自己變得嚴(yán)肅正經(jīng)。 但愈是這樣,愈是讓人產(chǎn)生一種焦躁的破壞欲。 想要扯掉他的這層偽裝,讓他達(dá)到極樂。 讓他再也離不開自己。 時曜眼神一暗,手臂一個使勁,直接將鐘郁方向一轉(zhuǎn),公主抱了起來。 突然的失重讓鐘郁驚呼一聲,下一秒聲音又被壓下來的吻牢牢鎖住,漏不出一點。 鐘郁只能無助地抓著時曜的衣領(lǐng),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他感覺自己被很輕地放在床上,床板有些硬,鼻腔里滿是濃郁到幾乎要醉人的薄荷味道。 時曜的手掌撫上他的臉,指腹間略帶一點薄繭,有幾分粗糙的感覺,順著臉頰一點點往下,皮膚激起一陣細(xì)小的戰(zhàn)栗。 紐扣被慢慢解開,一顆,兩顆,三顆…… 鐘郁嗚咽地喊著不要,卻被時曜的又一個吻吞了進去,他溫柔研細(xì),卻又霸道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鐘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