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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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安靜僻靜,沒有人往來,就算有,也沒有人會出手幫他。 鐘郁的身子微微發(fā)抖,身體在頭腦思考出一個結(jié)果之前,下意識地做出了選擇—— 跑。 沒等對方有什么動作,他翻過身直接朝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很快背后傳來逼近的人聲,混著腳步聲,還有粗氣的罵喊聲。 鐘郁手心全是冷汗,他不敢回頭一下,繃著神經(jīng)一步不敢停留地往外跑去。 該逃去哪呢? 逃回家? 他的家在街區(qū)的東側(cè),過去的路已經(jīng)被封了。 而且就算能回去,那個地方也并不安全,這群人對他家的住所了如指掌,他一個人呆在那個沒有什么防護(hù)的房子里,不過就是甕中捉鱉。 背后的聲音越來越近,論身體素質(zhì),鐘郁肯定無法和這些常年在外面跑的人相比。 夜風(fēng)從后面拂過,帶來一點(diǎn)令人作嘔的汗臭味。 路上的人經(jīng)過,見怪不怪地側(cè)身給他們讓出了位置。沒有人愿意冒著得罪別人的風(fēng)險(xiǎn)救他。 眼看著馬上要追趕上來,鐘郁一個咬牙,目光瞥到旁邊有一條雜亂的小巷,拐彎沖了進(jìn)去。 小巷路口堆疊著一堆的雜物,他在心里說了一聲抱歉,用手推翻了這些東西,在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阻攔后,一刻沒有停地朝里面跑去。 聽到身后追趕的聲音明顯慢了一點(diǎn),鐘郁吐出一口氣,卻還不敢再放松,努力往前跑。 他想到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但并不確定可不可行。 鐘郁壓榨著自己的潛能,跑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終于在身后人還未趕來之前到了以前時曜的家門口。 驟然停下,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帶著無限的緊張和一點(diǎn)希冀,他的指尖顫抖著摸向時曜家窗臺的一個瓦罐。 在近乎絕望的情緒里,他摸到了瓦罐底下貼著的那枚鑰匙。 鑰匙冰涼刺骨,鐘郁卻突然有了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這枚一直在這沒有變化的鑰匙,此時變成了他全部的希望,在無聲地歡迎他回來。 現(xiàn)實(shí)來不及讓他就此放松,鐘郁認(rèn)識到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xiǎn),顫抖著手將鑰匙插入鎖孔,打開門,然后用力地關(guān)上,反鎖。 屋子里黑黢黢一片,一進(jìn)門就聞到濃重的無人居住的潮氣和塵土氣息。 灰塵嗆得他鼻尖癢癢的,他卻感覺格外的安心。 至少這個地方,是除了他家之外,他可以放心待著的第二個地方。 很快,外面?zhèn)鱽砹四侨喝丝拷穆曇簟?/br> 越過拐角之后沒有看到他的身影,那群人也跟著停了下來。 前面是被攔網(wǎng)攔起來的地方,只有這么一小片的空間,他們也能猜到鐘郁一定是找到什么地方躲了起來。 而鐘郁在打一個賭。? 賭他們可能不敢來搜時曜的房子。 這是他唯一的一點(diǎn)機(jī)會。 外面又吵吵嚷嚷了起來,果然那群人開始撲散開來找他,甚至還毫不客氣地敲門闖進(jìn)別人的家里檢查有沒有人收藏他。 聽到外邊的動靜,鐘郁覺得荒謬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悲哀,omega數(shù)量稀少,盡管帝國立法已經(jīng)在極力保護(hù),但在黑市上就是流動的黃金。 他安靜地將自己蜷縮在門后,與黑暗融為一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時他不由有些慶幸時曜給他的標(biāo)記,掩蓋住了他身上的omega氣息,更是與這間房子融合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外面的人聲也從一開始的聚集到散開再到聚集。 “老大,沒找到?!庇腥苏f。 聽到人說話,鐘郁的心驟地一緊。 外面沉默了幾秒,然后灰狼幽幽開口: “旁邊這間屋子不是還沒找過嗎?” “可是,這……這不是那個怪胎的房子嗎……” “蠢貨!他和那個怪胎什么關(guān)系,這就是他最可能藏身的地方!” 灰狼冷冷開口:“從前我還給那怪胎幾分面子,沒想到他居然害我入獄,還真當(dāng)我了怕他了。別說他人早就去了中心城,就算是他在,那個omega我也要定了。玩完之后再扔到黑市去,像他這種長相的能值不少錢?!?/br> 一說到錢,余下幾人瞬間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 “那我去找!” “我也去看看!” 鐘郁沒想到灰狼的入獄居然和時曜有關(guān),但來不及細(xì)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他不由渾身繃直,心臟跳得飛快。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貼著墻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形。 旁邊的窗戶有人拿手電筒往里面照,找了一圈沒看到人,不滿地嘖了一聲,換了一扇窗戶。 門口這里正好是一個死角區(qū)域,在窗戶延伸的角落,不易被人察覺,但鐘郁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另外一側(cè)的手電筒光照個正著。 “找到了!果然在里面!在門口的位置!” 有人興奮的大喊。 嗡嗡—— 鐘郁的大腦一片空白。 外邊的人聽到動靜,一窩蜂地都朝門口這邊涌來,推搡起門來,還有人拿著手電筒的后座敲擊旁邊的窗戶。 警署的電話始終忙線,永遠(yuǎn)接通不進(jìn)去。 鐘郁絕望地掛斷,又抱著最后的一點(diǎn)期望又撥了一個,在一直的滴滴聲中,門和窗戶一齊被人從外邊撞破了。 冷淡的月光蔓延進(jìn)門口的一小塊空地,鐘郁的心和它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