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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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遣一陣暈眩,令江熙出去等候。 蕭郁攔下道:“他還有必要回避嗎?不出兩日,人盡皆知,你攔得住他知道嗎。” 有前面兩本書做鋪墊,《東宮往事》一入市便火速傳開,雖然朝廷嚴防,各大印刷坊不敢跟刷,但百姓口傳得更厲害了。 蕭遣將書遞給江熙,表示自己并不是怕江熙知道,而是他要質(zhì)問蕭郁:“是不是你搞的鬼。” 對東宮如此熟悉,對他如此熟悉,對江熙如此熟悉,唯有蕭郁。 過往蕭遣對蕭郁還算客氣,這會子直接喚“你”。 蕭郁火冒三丈,從椅子上彈起來,走到蕭遣跟前,冷聲道:“你再說一次?!?/br> 蕭遣:“你是不是幕后主使。” 蕭郁當即推了蕭遣一把,罵道:“你他媽別惡心我!” 他有三個不可能:不可能侮辱先帝,不可能侮辱江涵,不可能侮辱自己。“什么下三濫的手段也配讓我用?看到這些玩意兒我都想吐,呸!”啐了蕭遣一臉唾沫,他這輩子討厭死了斷袖,就在剛剛更討厭了。 江熙跪在一旁,將書草略看完,脊梁骨都發(fā)了寒,臉色紅一塊紫一塊白一塊,簡直“精彩紛呈”。他試想過敵人攻擊他和蕭遣的各種手段,但愣是沒想到還能以這個角度。 書中最新篇目是【金屋藏jian】,道蕭遣在王府給江熙蓋了座“銅雀臺”,夜夜紅燭香,日日懶起床,一顰一嗔,一吟一哦,活靈活現(xiàn)。更稱蕭遣的腿是與江熙行歡時弄折的。 ——“哪還記得國仇家恨,只恨身骨不勝,春宵短暫,無法盡意?!?/br> 最恐怖的一點——書是實時更新的!從雙子被蕭嬡帶走,轉(zhuǎn)移到楚王府,又轉(zhuǎn)到宮中,才過去六天。而在書的尾頁,蘭陵笑笑死狂妄地寫道: “他們帶走了雙子,雙子消失了,會永遠地消失嗎,圣明的陛下……” 蘭陵笑笑死預判了他們的行動,最后五個字更似當面挑釁蕭郁。此中仇恨,絕非單獨針對江熙,他在暗罵蕭郁昏庸,任由妖孽禍亂綱紀;暗罵蕭遣失智,縱情聲色不務(wù)正業(yè);暗罵朝廷不公,爛到骨髓…… 蕭郁恍然大悟,指責蕭遣:“是不是你搞的!要污蔑我!” 蕭遣:“我沒那么閑!” 蕭郁:“武德!” 武德進來。蕭郁命令道:“把江熙帶去,檢查他屁股墩是否有痣?!?/br> 武德吞吞吐吐道:“江熙屁股墩確實有一顆紅痣。從前我與楚王給他行刑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蕭遣對蕭郁道:“你別妄斷!” 蕭郁:“你還有臉說我?你先誣賴我的!還有,你們當初到底割沒割!” 書上可是將江熙的命根子描述得俊美俏麗,栩栩如生。說明蘭陵笑笑死知道江熙不是閹人。 武德眼看瞞不住,一連磕了好幾個頭。 蕭遣:“割了?!?/br> 武德:“沒割干凈。” 江熙:“又長好了。” 那就是沒有割。 蕭郁氣到頭暈,扶住桌子,轉(zhuǎn)頭看向三個老登:“你們也解釋一下!” 三個老頭齊齊跪下,大呼“冤枉”。 蕭郁:“那為什么會泄露出去!” 江熙一直跪在地上,聽他們辯駁,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來。蕭郁的意思,三個老登都有嫌疑?而“泄露”二字,說明書上寫的某些內(nèi)容并非子虛烏有。 蕭郁:“楚王留下,其他人出去,把江熙審了?!?/br> 眾人退去,將殿門關(guān)了個嚴實。 林規(guī)將江熙帶到審訊室,審問的話題與蕭遣此前的問話大致相同: 早年得罪過什么人? 與什么人有過親密接觸? 放走閆蔻的真正原因…… 林規(guī)判斷,以江熙的智謀,不可能以家族榮譽為代價保閆蔻的命,那不值當。江熙是jian,不是蠢。 為配合偵查,江熙把能說的一五一十告知。 他其實動過殺掉閆蔻的念頭,可被閆蔻生生斃掉了。是的,他嘴仗沒打贏閆蔻。 - 他第一次去蘭若寺見閆蔻,喬裝成柴夫,帶上了穩(wěn)胎藥和食物。 當時閆蔻已懷孕四個月,因坐了兩個月的獄,能保住胎兒已屬萬幸,是萬萬不能在寺廟里持續(xù)吃齋的,所以他安排了農(nóng)婦勤往送膳,也僅僅是送到院門,需閆蔻出門來取。 后山荒涼得緊,院里雜草叢生,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蛛網(wǎng)結(jié)滿閣樓,灰塵鋪了厚厚一片,鍋碗瓢盆堆在角落,蛇蟲鼠蟻時隱時現(xiàn)。 唯一干凈的東西,是山間涌來的清泉蓄成的一座水池。 陽光透過破漏的窗戶打進來,將浮游的塵埃照得分明。 閆蔻縮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精神恍惚,了無生志。床角堆滿了她吃過后的碗筷,未曾洗過,任由發(fā)霉發(fā)臭。 她大概除了下床拿吃的,就再沒有動過了。 他跨進屋子的時候,被臭氣熏到作嘔,還以為到了廢棄的洞窯。 他本要嚴厲審問閆蔻,但見她此狀,連脾氣都不敢有。據(jù)說孕婦容易情緒不穩(wěn),他唯恐閆蔻不痛快,生出不好的心思來。 他一聲不吭地在床邊支起蚊帳,為閆蔻遮擋灰塵,然后將屋子細細打掃一遍,打來了水,將里里外外擦得锃光瓦亮,屋內(nèi)清朗起來,終于有了家的模樣。 又到院子里把雜草鋤了,開墾出一片空地,在山里挖了許多花木移植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