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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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們?” 船夫:“是啊,兩個人!” 他越想越不安,下了馬車,沿河岸急走,如果玉堂受阻于雨,無法前行,在哪里停靠下來也未可知。 半個時辰后,終于隱隱約約看見了船的影子,閃著微弱的火光。 “喂!停船!” 他沖那邊大聲地喊,卻掩蓋在了雨聲中。他環(huán)視一周,壓根無人,他扔了傘踩進水中,感試了水的流速,還能駕馭,然后游了過去。 好不容易臨到船身,發(fā)現(xiàn)那廝買的船真是夠大,伸手夠不上船板。好在船是新的,沒有掛上滑手的藻類,他借力翻上船,氣喘吁吁地走向船屋。 他正要掀簾,又想到自己掛著水草的模樣可能像極一只水鬼,于是停下清理身上的水草,里邊傳出說話的聲音。 “你死人吶!說話!”是聞既氣急敗壞的聲音,然后是磕磕撞撞的聲音,夾著幾聲痛苦的嗚咽。 接而聞既的聲音軟了下來:“好好好,殿試我們不碰了,錢還給他們,留下來行不行?我是真的傾心于你?!?/br> “這樣有用嗎,喪什么?難道我不做別人就不做,你不做科場就清平了?” 他們果然在科場動手腳! 想到狀元湖永遠沉沒的人命,他氣火攻心,當即掀開簾子,便被里面的景象驚到咋舌。 微光下,兩人赤i身i裸i體,玉堂被聞既分開了雙腿抵在墻上。 玉堂本是歪垂著頭,頭發(fā)蓬亂,疲軟無力,面如死灰,像吊死鬼一樣驚悚駭人,本根無法與白日里儀表堂堂的公子聯(lián)想到一起。 玉堂這個體位正好看見了他,定了兩秒,這兩秒頗為漫長,慢到他清晰地看到玉堂眼瞳每一個細微的表達,愣住、疑惑、冷漠、自嘲、無視、自棄…… 他的情緒從憤怒到震驚到悲憐,他意識到玉堂就是一個受害者,與白檀一樣的是聞既此類的玩物。 區(qū)區(qū)一個聞既,他不是得罪不起。他摸到一旁的麻繩就準備把聞既綁起來。 玉堂這時連忙向他撇了撇頭,要他出去。 他握著那根麻繩,擔(dān)心地不肯挪步。玉堂當即抱住聞既,從一潭死水變得生動起來,主動耳鬢廝磨,防止聞既察覺,并再次向他擺了頭。 又是一個漫長的兩秒,玉堂的眼神從驚訝到得意,到挑釁,再到詭譎,鎖定著他,整個人的神態(tài)從一個吊死鬼變成了艷鬼,釋放著危險及邪惡的信號。 他忽然察覺某種異樣,他們?nèi)?,玉堂看似身處劣勢,卻是真正的獵手,他是那個獵物,而聞既只是塊誘料。 像上次一樣,玉堂又得逞了。他對玉堂的情緒頓時從憐憫轉(zhuǎn)變成被戲弄后的憎恨。 他倆對視,不言一語,但他的無能狂怒和玉堂盡在掌握的陰笑已經(jīng)壓過雨聲。這大概就是讀書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他甩開簾子退了出去。 聞既興奮道:“你原諒我了?” 玉堂:“好了嗎,我想喝酒?!?/br> 聞既:“好了!你終于肯說話了!” 玉堂:“把衣服穿好,我們吃酒,好好說話?!?/br> “好!”聞既對玉堂言聽計從。 這一刻他們?nèi)说慕巧肿兞宋叮劶瘸闪艘粋€可憐卑微的求愛者,玉堂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的施與者,而他成了玉堂用于調(diào)i教求愛者的籌碼。 不管是哪一種關(guān)系玉堂都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quán),只要他愿意。 兩人穿好衣冠,玉堂一邊給聞既喂酒,一邊道:“殿試我可以繼續(xù)干,但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后,刑部侍郎的位置必須是我的。” 聞既癡迷地親吻玉堂的手背:“這還不容易。這回你去參加殿試,憑你的才學(xué)拿下三甲不在話下,到時候升任侍郎名正言順?!?/br> 玉堂抽開了手:“你之前千方百計阻攔我參加殿試,不就是怕我與你平起平坐,如今答應(yīng)可是真情實意?” 聞既:“你以前性子太過剛烈,登高跌重,我是擔(dān)心你。如今你心思成熟,我當然不攔了。” 聞既肯放手的真正原因當然是他即將升任。這些哄小孩的話,玉堂本也不信。 玉堂又喂他酒,道:“我們殺人了你知道嗎?!?/br> 聞既不以為意道:“狀元湖自殺的那兩個?哪年不死幾個。我說了,這件事我們不做別人也會做,是他們生得下賤又心氣高。這樣的性格入了仕,只怕天天尋死膩活,浪費了名額?!?/br> 玉堂:“我跟我哥不一樣這么下賤嗎?” 聞既勾了勾玉堂的鼻子,笑笑說:“你兄弟倆比他們有福氣,可惜李歷不懂愛惜身子,連累了你哥。” 李歷是李顧的獨子,五年前沒的,據(jù)說是得了病一夜暴斃。 他雙手捂住嘴,生生抑下想打出來的噴嚏,他不能出聲,因為玉堂正在告訴他一些秘密。 但玉堂沒有再引導(dǎo)聞既說下去,只是點到為止,之后便一直喂酒,直到聞既說頭暈,再也喝不下去。 “哼?!庇裉谜酒饋恚梢曋雺舭胄训娜?,從他頭頂跨過,出了船屋到了另一頭。 “喂,你去哪?”聞既爬起來,跟了出去。 玉堂半張腳踩出船沿,看著不知邊界的江河,然后回首對聞既一字一頓道:“今天我跟你必須死一個?!彼斎徊皇钦f給聞既聽的,而是說給他聽的。 晚秋的雨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寒,他冷得直發(fā)抖。而聞既喝了一大壇酒,身子正發(fā)熱,雨打在身上就像打在碳火上,冷熱相煎極為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