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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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屏:“怪不得楚王喜歡,感情在東宮時就是這么擦過來的?!?/br> 王參變本加厲,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觀察了一會,惋惜道:“他這落魄模樣倒比他春風得意時更添幾分風韻了,怪順眼的。”說罷抬腿往他頭上一跨。 圍觀者不經(jīng)發(fā)出一陣驚呼,他也愣住了。 楊屏在一旁“拍手稱快”道:“嚯!厲害厲害厲害!王兄真有你的,我也來一下。”隨即也往他腦袋上跨過,瞬間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又跨上一個階級,滿臉是事后的愉悅。 路人再忍不住,道:“你倆別作踐他了,他到底沒有招惹你們。” 楊屏朝那人大罵:“關你鳥事,滾!” 路人立馬跑了,惹不起。 他站起來:“擦干凈了,我可以走了嗎?” 王參:“不可以,我還沒玩夠呢。來,跟我吃早茶去!” 可想而知后面還會有更大的羞辱。他搖頭道:“我不去?!?/br> 楊屏:“不去也得去?!?/br> 兩人一左一右把他拖進一旁的茶樓,忽然有人道:“兩個蠢東西,放開他!” 那一聲大喝極有威嚴,像雄獅的怒號。 楊屏兩人身子一抖,放開了他,木木地轉(zhuǎn)過身去,欠身行禮道:“見過樊將軍!” 來者他更不喜歡,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他畏畏縮縮地遠離他們,鉆出門去,卻被樊慎一把抓住手腕。 樊慎向兩人厲聲道:“他再不濟也是貴妃娘娘的兄長,是皇子的舅舅,由不得你們放肆。道歉!” 王參將矛盾點轉(zhuǎn)移到公事上,道:“他不是草寇嗎?我們是在幫您教訓他呢?!?/br> 樊慎仰起頭,冷瞥他倆:“道歉!” 兩人王八脖子一縮,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走人。 他掰著樊慎的手。換作別人為他解圍,他一定言謝,但此人他不咬上一口便已是十分禮貌了。 樊慎徑直把他拽上了樓,進房掩門,也像王參那樣觀察著他。他站在墻角,背過身去。 樊慎開門見山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br> 他心下一緊,沒有回應。如此直白提問,簡直太猖狂,要說不害怕是假的,他有太多軟肋,比如在京的家人,生怕落人威脅,此前他們已經(jīng)抓過雙子,他什么都沒說,還要怎么樣? 樊慎給了他一個狠狠的過肩摔,磕得他胯骨生疼。他叫喊道:“救命!殺人了,滅口了!” 樊慎捂住他嘴巴,等他不掙扎了才放開手。那掌力差點沒把他骨頭摁碎。 “真是可惡至極!”樊慎把他拎起來,“站好。” 從碰面到現(xiàn)在,樊慎拖拽他就像玩弄一只雞仔一樣輕巧?!爸牢矣憛捘闶裁磫??” 正邪不兩立,樊慎當然會討厭他。他搖頭,裝作不知。 樊慎坐下,道:“首先得感謝你沒有在陛下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但感謝你并不代表我怕你說。其次不是針對你,而是你這一類喜歡在行兵作戰(zhàn)上指手畫腳的讀書人彌足討厭,打你,你就挨。若不是看江氏的情面,打死你都容易?!?/br> “哦?!彼闪丝跉?,冷漠地應了一聲“謝謝”。 樊慎完全是一副刻板印象中的武將形象,以嚴法和暴力鎮(zhèn)壓下位者,而非多有心機,也許僅是練三十的段位。 聽他這般不服的語氣,樊慎一掌將桌面劈開,嚇得他一跳。他抱頭蹲下,指控道:“你濫殺無辜,你是惡人?!?/br> 樊慎吼道:“你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惡!指責我濫殺無辜,那你指責金作吾為什么拖到兵敗時才遲遲轉(zhuǎn)移村民嗎?從知曉我軍進攻到開戰(zhàn),他有五天的時間。你想過這層嗎?” 他頓時頭皮發(fā)麻。 樊慎:“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沒什么大錯,就是自不量力。你當然可以當一個善良的百姓,但作為一個將領,一支軍隊的核心,大談善良和道義就是偽善。我告訴你,從古至今就沒有一個統(tǒng)治者是善類。你要么放棄那狹隘的小民思想,要么就閉嘴,對軍事作戰(zhàn)少評頭論足、發(fā)表淺薄又愚昧的認知!崇高的品行節(jié)cao若能拯救一個國家,為什么還會有禮崩樂壞!” 他仰起頭,又不屈地“哦”了一聲,實際上他無言以對。 “聽得進也好,聽不進也罷。下次再讓我在戰(zhàn)場見到你,我必剝了你的皮!提出問題又不解決的人最他娘可憎。”樊慎說完甩袖離去,埋怨道,“浪費我口舌!” 他大致猜到樊慎在朝堂上吃了言官的虧。在這些武將看來,那些紙上談兵的文臣最是業(yè)余又多事,所以特意來兇他一兇。 不排除這是一場粗暴但沒有惡意的交流。 他擦干凈被敷了一層唾沫的臉,去到華光寺,在佛堂供了兩盞超度燈,又至許愿樹下,上面依舊滿滿當當?shù)貟熘砀?,咚的一聲鐘響,四面飄來晚秋的桂香,那張寫著“國泰民安”的祈福帶又掃過他眼前。 “只要殿下不棄,我必跟隨殿下一輩子。我與殿下一起守護好大棄的江山,好嗎?” 一年前勸導蕭遣的話語猶在耳邊。 第111章 科場舞弊(2)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玉堂經(jīng)常一副無所rou謂的模樣,原來當生命中一個極為重要的人逝去時,就會像靈魂失掉容器,如柳絮隨風沉浮,到哪都沒了意義。 他沒有要死不活,也沒有灰心喪志,只是好像沒有從前那么快樂了。 他無法形容那種感受,十二歲時母親離世,悲痛鋪天蓋地般襲來,天塌了,人碎了,可當聽到蕭遣亡訊時,卻是一種麻木,他質(zhì)疑、焦急、憤怒、指控,卻沒有特別沉重的哀傷,不及豆豆父親死在他面前時的鈍痛,不及豆豆親口說不再相信他時的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