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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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慎附和道:“你們別把路走窄了!” 李顧:“金將軍若一意孤行,必是死路一條,請三思?!?/br> 金作吾揉著太陽xue,疲憊道:“若我的死能讓圣上深刻地吃一記教訓,又怎能說不值?得虧仕法及時施行,不然我能集結(jié)到的兵馬還不止十萬。多說無益,散了吧。” 對面四人依次起身,禮貌地行了別禮,然后推門而出。 他連忙抓住富貴。與富貴朝夕相處過一段時日,他知道富貴本質(zhì)善良,不想富貴身陷火海,命令道:“你回家去,你的命栽在這里不值當!” 金作吾:“你當著我的面游說我的人,合適嗎?” 他:“金作吾瘋了,無可救藥!你跟著他是在誤國害民。你回去好好想想,看清楚,別自我感動!” “我誓死效忠大哥?!备毁F冷漠地推開他,隨金作吾下了山去。 第121章 最后一面(3) 和談告吹,李顧啟動第二計劃,先派出了兩千精騎偷襲東涼一千后勤小隊,探知敵人的實力,結(jié)果慘敗。 他與郭沾參與了這次偷襲,還好溜溜馬溜得夠快,不然已一命嗚呼。兩人陷入東涼軍隊駭人的武力陰影中,一天過去了還是一副失魂的狀態(tài)。 太懸殊了!以卵擊石不過如此。 郭沾:“東涼后勤小隊有婦女數(shù)十人,竟也能以一敵三,他們主力軍的戰(zhàn)力不敢設想!將軍,這要怎么打?” 樊慎憤懣不安道:“與東涼一交手,方知我們就是坐井觀天的蛤i蟆。以我的看法,唯有拉長戰(zhàn)線拖垮他們?!?/br> “東涼的統(tǒng)帥是國君的兄長,五名副將都是征戰(zhàn)二十年以上赫赫有名的老將,東涼有四十萬兵馬五年來全年備戰(zhàn),如今派來的是其中的二十萬……” 一邊守城的將領對之前的幾次交手做著分析,一邊李顧在沙盤上進行三十多場不同戰(zhàn)術的演練,火攻、毒攻、離間……凡是他能想到的都模擬了一遍,而在絕對的武力之前一切功夫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顧連續(xù)幾日閉門不出,孤獨的影子徹夜映在窗戶上,時而昂首望天,時而搖頭垂嘆,第七天那影子柱起了拐杖。 樊慎奉令與敵軍又展開了三次小規(guī)模的交鋒,都以敗落告終,愈發(fā)助長了敵人的氣焰。 士兵從李顧房里取出吃過的碗筷,喪道:“老將軍吃的一天比一天少了,身子若是累垮了,這天都要塌!” 時間是噬人的,李顧沒有任何表示,將士們的心揪成了一團,慢慢地軍營里冒出唱衰的論調(diào),惹得人心惶惶。 樊慎集隊,將唱衰的士兵一通重罰,又慷慨激昂地宣講必勝的信念才穩(wěn)住軍心,而在無人的角落,他亦窺見樊慎無助捶額。 眼睛損了之后,他的箭技一落千丈,三發(fā)一中已是難求,在一次cao練時,他連發(fā)十箭而不中,忽然發(fā)狂,拿著弓一頓噼里啪啦猛砸,弓折斷后又對著樹干拳打腳踢,口中罵道:“廢物!廢物!” ——“若是發(fā)覺自己情緒不穩(wěn),立刻離開軍營?!?/br> 蕭遣料事如神,知道他會失控,但他不以為意。 郭沾將他拉到一旁,勸道:“你懂些醫(yī)術,去軍醫(yī)那里幫忙好了?!?/br> 他越想越氣,跪在地上,一拳拳打在雪里,暴躁道:“我去投降,給他們獻上灼華,趁機刺他們兩劍,一命換一命!” 郭沾將一捧雪狠狠糊在他臉上。 “唔唔!”他幾乎窒息,忙拍郭沾的手求饒。 郭沾推開了他:“清醒了沒?再胡言亂語我就令人捆你回京城。真不教人放心!” “管得寬!”他知道郭沾是按蕭遣的吩咐行事,小聲不服道。 蕭遣面前慫如小貓,背后叛逆像匹野狼。 雪地忽然躥過一只黑影,他敏捷地撲上去,竟抓住一只老鼠,這證明他的眼睛還能用,嘴角終于掛上了笑,張口就要咬。 郭沾立馬打開,道:“發(fā)瘟吶?” 可憐的老鼠沒跑開兩步又被他逮住?!拔衣犝f行兵作戰(zhàn)糧草不足時,什么都吃,土也吃,敵人的尸體也吃!” 郭沾:“我軍還沒貧到這個地步!” 他:“但我想吃了他們!” 郭沾不可置信地觀察他:“以前帶血絲的東西你都是不吃的。你在練習?” 他專注地盯著老鼠,咽了下喉,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從前那般惡心和排斥了,好奇地湊近聞了聞。 郭沾再次奪走老鼠扔上了天,拖他回營帳,道:“你病了,要多休息。” “我沒??!”他身子未有任何不適,也有著清醒的頭腦。 郭沾:“你從別人的視角看過你自己嗎?你真的變了,當你情緒波動的時候,你就會變得不正常?!?/br> 他:“我有嗎?” “酗酒、狂笑、睡大街、吃老鼠……”郭沾忽然拔掉他一根頭發(fā),遞給他,“算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他“哎”了一聲,揉著腦袋,接過發(fā)絲一看竟是白色。 這時一名士兵來傳,李顧要與他單獨聊聊。 屋子里,李顧正低頭看著戰(zhàn)報,幾日不見,李顧眼睛都快合成一條縫。旁邊的燭臺掛了厚厚的蠟,也不知燃了多久。 他行禮道:“將軍找我有何安排?” 李顧的聲音蒼老了好些,將戰(zhàn)報遞給他:“這是梵州傳來的警訊,稱有數(shù)萬古鏡軍在梵州附近徘徊。你看看。” 他惶惶道:“古鏡也要欺我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