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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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江宴雙眼翻白,抽搐起來。 瞿楊將一旁放涼了的湯藥放到江宴的床上:“您老別激動,不為自己身子著想,也得為宮里娘娘著想。叛國的哥,垂死的爹,一雙不抗事的弟弟meimei,沒個依傍,來日要如何面對文武百官的口誅筆伐?” 吉昊的手下道:“瞿大人此言差矣,與其滿門抄斬,這時去了倒是解脫。我們是好心趕來提醒江老的?!?/br> 瞿楊:“哪里的話,我聽說娘娘已經被陛下禁足了,想必等陛下查明,就要打入冷宮了。您老可得保重身子,進宮向陛下為娘娘求情吶!” 江漁沖進來,抱住瞿楊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瞿楊勃然大怒,一巴掌將江漁扇倒,并罵道:“死丫頭,改明就把你流放蠻荒當奴,千人騎萬人壓!” 行,行吶,瞿楊老賊人前唯唯諾諾,背后欺負老人、女人是大打出手! “你……你們……咳咳咳!”江宴氣血攻心,倒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幾個大老爺們欺負自家未成年的孩子,動也不能動。 江漁爬起來托起椅子驅趕他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江漁這會子都還罵不出臟話,江熙后悔沒教她發(fā)潑! 吉昊還想再激江宴,一名手下看不下去,攔住道:“大人快走吧,江宴到底是國丈,這下若是一命嗚呼了,我們會有麻煩,還是別沾上了好。” 吉昊想了想,甩袖離開。 江宴鉚足了勁,撕心裂肺地仰天大喊:“我兒受欺負了!” 所有人都在罵他,只有父親疑他蒙了冤、吃了虧。 “爹!嗚嗚!”江漁委屈地大哭起來,把江宴扶正。 江宴喊完那一句似泄盡了全部力氣,殘喘道:“我兒堅強……我兒不哭……”說完閉上了雙眼。 江漁擦干眼淚,強撐著不哭,緊握住父親的手:“爹累了嗎?” 江宴:“嗯……” 江漁扶江宴躺下。江宴不安的神情像在用力地抓住什么東西,最終卻失敗了,口齒不清地哼哼:“不要……” 江漁耳朵湊到江宴的嘴邊:“爹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不要怨恨……老大?!?/br> 江澈掛著一身殘羹剩飯跑回來,手里揣著一包干干凈凈的蜜餞,看著亂糟糟的臥房,問江漁:“發(fā)生什么了?” 江漁小聲道:“幾個大人闖進家來指責大哥賣國。” 江澈手中的蜜餞摔落,聲音發(fā)緊:“爹怎么樣了?” 江漁:“爹咳得很厲害,這會睡下了?!?/br> 江澈看著紋絲不動、甚至不見呼吸的父親,眼神惶惶,挪著步子向前,喚了兩聲“父親”。 江宴俱無反應,只是風拂過時,發(fā)絲飄動了兩下。 江澈顫顫地伸出手指到江宴鼻前,雙目爬上血絲,接著又把住江宴的脈搏…… 江漁嚇得雙手捂住了嘴。 “父親!父親……” 臥房當即傳出兄妹兩人的痛哭。 “大爺,大爺?”青苔和姜山將江熙抬到了長椅上,焦急道,“大爺醒醒,可是病了?” 江熙迷迷糊糊:“我歇歇……” 緩了好一陣,江熙恢復神識,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暈了過去,他眸子透著刀光,道:“去瞿府?!?/br> 姜山:“今天是瞿大人六十大壽,府上正擺酒呢,大爺也去湊熱鬧?” “我湊他大爺!給我披風?!苯鯕鈩輿皼半x了江府,坐上軒車直奔瞿府去。 瞿楊當初嘲諷他的話響徹耳畔:“你爹活活被你氣死!” 江熙氣息不穩(wěn),拳頭發(fā)麻。 軒車行至瞿府,府內絲竹管樂、歡聲笑語漫出墻來。 小廝在門前迎客,見了他速來接待,興奮大呼:“國舅老爺大駕光臨,請進請進!” 江熙冷臉,直直走進席間,來賓有達官顯貴,認識他的都熱情與他問好。 瞿楊本坐在前方的主位,接受眾人祝賀,瞧見江熙滿臉寫著“尋釁滋事”走來,心下一緊,站起來笑臉恭迎。 江熙順手掀翻了一張桌子,八珍玉食當即潑了一地,銅制的湯碗“哐哐啷啷”地滾到瞿楊腳前。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想不到最是遵禮的江氏竟作出如此粗暴的行為。跟在身后的青苔和姜山都懵了,但不影響他們當即抬了一張椅子放在江熙身后,然后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不論自家大爺有理無理,他們都得撐起氣勢來。 江熙霸氣坐下,道:“瞿大人長壽,家父羨慕得很吶!” 瞿楊臉色煞白,唯唯諾諾道:“老身若是有什么得罪國舅老爺?shù)牡胤?,改日登門請罪。這會請您消消氣,喝杯酒吧?!币痪浞丛挾疾桓艺f,無辜怕事的模樣倒把江熙襯得恃強凌弱。 瞿楊呈上酒來,江熙接過酒便潑到瞿楊臉上。 瞿楊的孫女站出來呵斥他,他也二話不說把人家推了一把,這是還當初瞿楊推江漁的。 在壽宴上,賓客主和不主鬧,勸道:“今天是瞿大人的壽辰,國舅老爺若有私人恩怨,改日私下再理吧,大伙同朝為官,彼此留些情面,鬧起來可不合適?!?/br> “江大人如今是輕舟已過萬重山,以往的過節(jié),您大人有大量,放下吧?!?/br>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江大人是讀書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何必耿耿于懷呢?!?/br> “我可不知你們讀的哪門子的書,師祖說了,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苯踟M不知此刻自己看起來就像地痞無賴,但他懶得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