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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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去草原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您久等了?!卑ⅩQ望向崔真,笑呵呵道,“您要是有什么急事,和我說也一樣?!?/br> 只要不是涉及賀蘭部落的機要,倘若只是生意上的事情,阿鶴都能說上話,有一定裁量權。 “你?”崔真挑眉,如打量貨物一般將阿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眼中的嫌惡毫不掩飾,似乎再說:你是個什么人物,也配和我說話?! 在崔真眼中,眼前的這小子雖然個子比自己高,但是年紀絕對沒自己大,還一身黑皮,整個一粗魯武人的模樣,絕對是個庶民。 最最讓人討厭的是,這個叫阿鶴的小子有一對明亮如寒星的眼睛——可惡,自己的眼睛沒有他明亮! 阿鶴不為所動,依舊笑呵呵,他才不管對方是什么態(tài)度,只管輸出,“或者,你是要找鄭夫子?” 一句話讓崔真破了防,只見他眼睛微瞪,嘴巴開合幾下都沒能說出話來。 “話說,您是鄭夫子的故人,緣何千里迢迢過來卻要找我家?guī)煾刚f話?”阿鶴這是明知故問。他聲音拉長又問,“還是說,您覺得無顏見故人?亦或覺得,故人配不上與你一見?” “才不是!”崔真霍然起身,大聲反駁。 然而,聲音越大,心越虛。 剛剛阿鶴所言已然揭了他的遮羞布,他因愧疚不敢見曾經(jīng)的未婚妻,又自覺自己是個男人,有什么事兒,自該和男人說。因此,他一上門就叫囂著要見賀蘭定。 “崔郎君還是想明白些好,您到底是要見我家?guī)煾?,還是要見鄭夫子?!卑ⅩQ嘴角依舊含著笑,眼神卻已經(jīng)冷了——如論是賀蘭定還是鄭令修,都是阿鶴最最敬重愛戴之人??裳矍暗倪@小白臉卻一次得罪了兩個人。 “自是要見賀蘭定!”崔真揚言,“讓賀蘭定出來見我,到底怎么才肯放了令修!” 在崔真看來,未婚妻滯留北地不走,那是被賀蘭定這個野蠻胡人給控制了! 阿鶴如看傻子一般看著崔真,沖一旁的侍者道,“去請鄭夫子過來一趟吧?!?/br> 小廝跑腿就跑,心道,郎主還沒回來,怎么大戲就上演啦!太刺激啦! 后街小學堂的鄭令修早就知道崔真到來的消息,只是她正在忙教案,沒空去理會。這會兒侍者來喚,才洗手潔面,整理衣裳,慢吞吞地往前廳去。 一路上,鄭令修回憶過往,發(fā)現(xiàn)自己對洛陽城的記憶竟是已經(jīng)模糊了。什么玉樓金闕,什么梅花醉酒,什么陌上少年,好似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與她鄭令修有什么關系? 那崔家小郎君長什么模樣來著?鄭令修仔細回憶,然記憶寥寥,只約莫記得反正是崔家子的長相,不丑就是了。 “你怎可讓女眷前廳見客?!” 鄭令修走到賀蘭大宅接客的花廳時,聽到的就是這么一句難聽的嚷嚷——話難聽,聲音也難聽,嘔啞如公鴨嗓子。 鄭令修腳步不停,走到門前。 時隔多年,有緣無分的二人就這么猝不及防地重逢了。 “你!”鄭令修出現(xiàn)的瞬間,崔小郎的臉刷一下慘白,嘴唇蠕動,“阿媛你......” 阿媛是鄭令修的閨閣小名,自來只有父母家人如此喚她。 “你受苦了.....”崔小郎竟是紅了眼眶。 “還行吧?!编嵙钚扌臒o波瀾,掃了一眼個頭長高不少的崔小郎,見他滿面風塵,穿得還是深秋的薄夾衣,衣角袍邊都磨毛了邊,不禁詫異,“你身邊的人呢?”以世家那近乎變態(tài)的儀容追求,就這么把人放出來“丟臉”了? 崔真支支吾吾。 這下鄭令修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眼前這位估計是瞞著家人跑出來的。難為他一個人上路竟沒被山賊土匪之類擄走當壓寨夫人。 “阿媛,你跟我回去吧?!贝拚骐p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頭,忽得漲紅了臉,連耳朵根都燒得通紅,“咱們一道回東清河。一道.....”他卻只敢說“一道”,不敢再重提兩家親事。 崔真雖然姓崔,卻不是崔家嫡脈,不然也不會與鄭家旁支的鄭令修說親了。 兩人原本算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如今鄭令修已是罪臣之女,家道中落,雖有婚書在,可也不匹配了。 再者,鄭令修早就沒了成家的心思,看著又激動又羞澀的崔小郎,她淡淡一笑,“阿真,你來晚啦?!?/br> 時過境遷,往者不可追矣。如今的鄭令修心有丘壑,眼中有光,她已經(jīng)找到了人生新目標,有了堅定要走的路。什么崔家,什么崔小郎,都擋不了她的腳步! “是不是那個賀蘭定!”崔真憤怒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賀蘭定從草原歸來,才剛下馬,韁繩還沒松,就聽到了那掀翻屋頂?shù)膽嵟瓍群啊?/br> 不等細問,又一句吶喊沖破蒼穹,“我要和賀蘭定一決高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人要和賀蘭首領決斗, 為了鄭夫子! 消息瞬時傳遍了懷朔鎮(zhèn),全民沸騰! “和財神爺決斗,他是五銖錢多得燒手嗎?” “賀蘭哎!他怎么敢的。” “哇, 我就說賀蘭首領和鄭夫子有什么的, 男未婚, 女未嫁的。”這約莫是狂熱cp粉。 “啊呸, 閉上你吃糞的嘴!鄭夫子清清白白, 小心賀蘭首領割了你的舌頭。”這是鄭令修的鐵桿擁護者。 吃瓜群眾們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