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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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喜不報憂是肯定的。在皇宮那種地方,怎么可能都是順心順意的開心事兒呢。只不過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才絕口不提的。 說完兩個宮女的事情,賀蘭定問起庫姆洛陽城里的情況。 “都挺好的。從去年下半年起,生意便越來越好了。城里也很太平。”賀蘭食肆設(shè)在四夷館,庫姆每天接觸到的也南來北往的商人,能夠收集到的情報著實有限。 賀蘭定理解庫姆的局限性,如今她能夠在四夷館把食肆立起來,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賀蘭定道,“有事情咱們晚上在聊,你先去照料前頭的生意?!迸乒耠x開消失許久,前頭的食客該奇怪了。 正說著話,外頭一陣熱鬧,聽出來似乎是一群小郎君的聲音。 庫姆邊往前頭去,邊笑著解釋,“是太學(xué)散學(xué)了,有幾個小郎君可喜歡咱們店了,他們是武川的?!?/br> 武川來的?賀蘭定眉頭微挑來了興趣。 賀蘭定從后門繞到前頭門店,果見幾個高矮不一的少年圍在食肆門口,挑選著串串。 “哎!我告訴你們,要吃這家的烤馕餅!和家里一個味兒!”一個矮個的黑皮少年嚷嚷著推銷自己的經(jīng)驗。 “黑獺,你是不是舍不得請客,才使勁兒讓咱們吃餅?”同伴揶揄道。 “對對對!”立馬有人點頭附和,“就是,馕餅?zāi)挠衦ou好吃!” 賀蘭定詫異地看向那位黑皮少年,沒想到他竟然和黑塔一個名字。 “阿斗泥大哥!”黑皮少年向外圍的一個高個少年撒嬌,意思讓大哥幫忙這些壞嘴的小伙伴們。 “宇文泰沒亂講,這家店是懷朔人開的,餅子和家里的一個味兒?!备邆€少年解釋。 宇文泰?!武川來的宇文泰? 賀蘭定又看向那黑皮小子,心道,這該不會就是高歡的一生之?dāng)嘲??!還是個小孩子呢! “喂!你看什么看?!”宇文泰察覺到賀蘭定的目光,兇狠狠地瞪了回去。 賀蘭定笑笑,解釋道,“我小弟也叫黑塔,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你兩眼?!?/br> 賀蘭定說得坦蕩,宇文泰也不好在說什么,只傲嬌得扭過頭,不搭理賀蘭定。 高個少年上前打招呼,“您是賀蘭首領(lǐng)吧?” 賀蘭定驚訝,沒想到自己在洛陽竟然被認出來了! “我是武川賀拔岳,之前在懷朔羊毛節(jié)上有幸見過賀蘭首領(lǐng)一面。賀蘭首領(lǐng)應(yīng)該沒主意到我?!备邆€少年自我介紹著解釋。 “那可真是巧了?!辟R蘭定笑道,“這家食肆就是我的,今天我做東請你們,敞開著吃便是!” “啊嗚~~~”幾個小子一聽老板請客,發(fā)出狼嚎一般的歡快嚎叫,立馬將所有的串串品種都點了一個遍。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太學(xué)的伙食太難吃了!” “湯像洗腳水?!?/br> “餅子像爛木頭?!?/br> “rou塊像石頭。”幾個小伙子呼啦啦埋頭吃著, 一邊吃,一邊吐槽太學(xué)。 “磕掉了我一顆牙!”說著,宇文泰裂開嘴, 露出自己掉了牙齒的黑洞洞。 賀蘭定心想, 你小子這是真好換牙吧, 別碰瓷學(xué)?;锸场?/br> “唉。”年紀(jì)最長也最沉穩(wěn)的賀拔岳突然嘆了口氣, 丟下吃了一半的rou丸子, “太學(xué)修了十幾年,屋頂還是漏水?!?/br> 宇文泰將沒嚼完的丸子鼓在腮幫子哪兒,含含糊糊道, “那個老太婆不是把太學(xué)的匠人們都抽調(diào)走建佛寺了么?!?/br> 這老太婆估計是指胡太后。 “噤聲!”賀拔岳斜了一眼宇文泰, 提醒他說話注意, 嘴上把門。 宇文泰不滿,噘著嘴,氣呼呼道,“我難道說錯了嗎?太學(xué)荒廢, 城墻失修,這些才是國之根本?。 ?/br> “那些恢宏氣派、花費億萬、調(diào)動民工數(shù)十萬建成的寺廟, 一座接著一座, 又有什么用呢?!”宇文泰越說越生氣,小黑臉氣得通紅,像個熟透了的紫李子。 “別說了!”賀拔岳提醒宇文泰不要罔議朝政。 可是,都是正血氣方剛的小子,哪里壓得住呢。 “呵, 那個老太婆得位不正, 才會想著佛祖庇佑。去年, 熒惑......” “黑獺!”賀拔岳大喝一聲。 宇文泰這才閉了嘴, 一臉憤恨。 賀拔岳看了眼賀蘭定,道了聲,“見笑了?!?/br> 賀蘭定擺擺手,笑道,“我久居懷朔,少在外面行走,都不怎么聽得懂你們的話?!?/br> “但是我也知道苦啥不能苦教育,我每年花在賀蘭小學(xué)館上的錢就數(shù)萬了。” 宇文泰和賀拔岳都知道賀蘭部落建的小學(xué)館,學(xué)費全免,還提供一日兩餐。對比之下,一國之太學(xué)竟是連個北地草原部落的蒙學(xué)館都不如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太學(xué)了,留在武川跟著父兄一起做生意也是好的?!庇钗奶╅L嘆了一口氣。 武川宇文家是當(dāng)?shù)睾雷?,隨著懷朔羊毛生意的興起,宇文家也趁著東風(fēng)大賺一筆。這才有了余錢送宇文泰來洛陽太學(xué)求學(xué)。 可是,宇文泰只覺得洛陽雖然繁華,但繁華之下皆是腐朽。遠沒有武川鎮(zhèn)的朝氣蓬勃,每一天都是向著更好的未來在前進。 “哎,明天去看賽馬嗎?”見氣氛沉默,一個頭發(fā)微卷的少年企圖說些輕松的話題。 “有什么可看的?!庇钗奶┮荒槦o趣,不屑道,“我們敕勒川草原上隨便套匹馬都比那些穿金戴銀的馬來得勁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