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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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郡不能動,但是盛樂沒問題?!备灰f盛樂已經(jīng)是賀蘭定的地盤了,如今不過是徹底收入囊中罷了。 “沿途設(shè)立衛(wèi)所,防備流匪襲擊,護衛(wèi)客商?!北本车闹刃蛞呀?jīng)崩裂了,除了破六韓拔陵這支主要叛軍隊伍,必然會流匪四起,趁機打劫。 賀蘭定幾人一致認為懷朔不要淌這一回軍鎮(zhèn)叛變的渾水,理當一邊繼續(xù)發(fā)展壯大自己,一邊靜待叛軍和朝廷之間決出個勝負來,屆時懷朔可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懷朔不想搞事情,不代表旁人能同意懷朔獨善其身——破六韓拔陵率眾南下,同時遣別帥衛(wèi)可孤圍懷朔、武川。 “真當咱們是軟柿子???!”柔然大軍連懷朔的墻頭都沒有摸到,他們叛軍還想拿下懷朔?!做白日大夢吧! 衛(wèi)可孤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懷朔是個硬骨頭難啃。于是,他只率眾路過懷朔,繼續(xù)北山上,直撲武川。 武川的賀拔父子四人武藝不俗、能力出眾,按理說守著武川城墻阻擋衛(wèi)可孤一年半載不成問題。 然而,前段時間為了贖回被懷朔扣押的父子四人,武川賠了不少糧草、牛羊給懷朔。 如今叛軍圍城,武川不是打不過,可是后勤接應(yīng)不上——餓著肚子怎么打? 沒多時,武川城破,賀拔父子四人被俘虜?shù)南骰亓藨阉贰?/br> “宇文家呢?”賀蘭定問。 “逃了吧?!贝藭r的宇文家不過是些小人物,并無人在意,“可能去投奔云中郡的朝廷軍了?!?/br> 朝廷以臨川王元彧為都督北討諸軍事,討破六韓拔陵。而元彧果然屯兵于云中郡。 衛(wèi)可孤攻破武川,與此同時,破六韓拔陵于五原郡打敗元彧。一時之間,起義軍聲勢浩大、風頭無兩。 取得關(guān)鍵性勝利的起義軍最終將箭指向了懷朔——朝廷軍都被打崩了,一個小小懷朔還不是輕松拿捏。 然而,勢如破竹的起義軍終于在這一回提到了鐵板。 “諸位都是六鎮(zhèn)兒郎,難道真的要同室cao戈嗎?!”斛律金站在墻頭上舉著擴音喇叭喊話。 “cao什么cao!□□爹!”墻下叫陣的衛(wèi)可孤顯然文化素質(zhì)不咋滴,聽不懂斛律金勸降的話。 斛律金:......不想和這些蠢蛋廢話。 但是,斛律金還是賴著性子繼續(xù)喊,“跟著咱們懷朔一起放牧、一起做生意、一起賺錢不好嗎?” 過場還是要走的。 “比我老娘還逼逼叨叨!”衛(wèi)可孤策馬出列,劍指青空,叫陣,“可敢開門迎戰(zhàn),和老子打一場?!” 斛律金卻不應(yīng),放下舉著的喇叭,大手一揮,“放!”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近距離看看“神跡”降臨了。 頓時,五十枚二級....啊不,是火龍出水炮沖上云霄,拖拽著長長的火焰尾巴飛速攀升,抵達最高點時“砰”一聲炸裂,數(shù)不清的小火箭從炮筒中噴射而出,如天降隕石一般砸向起義軍。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就連叫囂得最厲害的起義軍首領(lǐng)衛(wèi)可孤都差點嚇得尿褲子了——對于不知科學為何物的古人們而言,懷朔這一招“火龍出水”簡直相當于神明降下的“神罰”。 斛律金舉著千里眼將敵軍的驚訝、恐懼、呆滯瞧了個便——心里爽了。 “認清形勢,面對現(xiàn)實,拋棄幻想,正確選擇!”斛律金再度勸降。不到萬不得已,懷朔將屠刀對象軍鎮(zhèn)兒郎——這些以后可都是聯(lián)盟軍的生力軍! “投降不殺!歸順懷朔!”是懷朔,而不是朝廷。 此言一出,立馬有許多起義軍丟下了手中的刀箭,茫然呆立在敕勒川草原,像是一群迷途的羔羊。 “投降者殺!”衛(wèi)可孤反應(yīng)過來,反手抄刀一劈,直接砍下了一個小兵的頭顱,熱血噴涌濺上衛(wèi)可孤的面龐,活似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攻城!攻城!給我殺!”衛(wèi)可孤狂喊。 達成第一階段的擾亂軍心任務(wù),懷朔城門大開,一隊騎兵如狼入羊群一般殺進起義軍隊伍,一邊沖擊一邊大喊著,“投降不殺!” “入懷朔,吃飽飯!” 懷朔騎兵猶如一把剪刀將起義軍列陣一分為二,衛(wèi)可孤所在的先頭部隊被切割開來團團圍住。 “放!”一陣箭雨如蝗蟲遮天蔽日而來——對于起義軍的首領(lǐng),賀蘭定與斛律金可不會心慈手軟。 “衛(wèi)可孤已死!衛(wèi)可孤已死!”穿戴著明光盔甲的頭顱被長槍挑起,在春日燦爛的陽光下耀目刺眼。 首領(lǐng)伏助的消息如浪濤般席卷軍陣,本就戰(zhàn)意萎靡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丟下了手里的兵器,束手就擒。 “侯景出列!”城下戰(zhàn)局已定,叛軍已降,斛律金開始點兵,“接下來就是你的戰(zhàn)場了。” “領(lǐng)命!”侯景頭顱高昂,意氣風發(fā)——誰能想到啊,那個差點被阿媽抓去羊毛工坊做工的坡腳小子如今成了一軍之主呢! 帶領(lǐng)著自己手下五千兵馬,侯景直撲沃野鎮(zhèn)。 沃野鎮(zhèn)的守軍根本沒有想到副帥衛(wèi)可孤會命喪懷朔,幾萬起義軍更是被生俘。不僅如此,懷朔戍兵竟然還殺了過來! 侯景用兵可沒那么多迂回曲折,只一個字,“殺!”殺到敵人潰不成軍,殺到他們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一場攻城戰(zhàn),在侯景的指揮下,硬生生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